谁料李庚面色难堪,支支吾吾道:“还请公主回避,卑职借用恭桶一用。”
啊?
赢雅歌皱眉:“你借用恭桶做什么?”
李庚一脸难言之隐,拱手低头:“还请公主回避。”
赢雅歌:“?”
这家伙怎么回事?
她心头疑惑,却也不甘愿转过身去,背对着恭桶。
下一刻,却见李庚解开裤腰带,开始用力。
赢雅歌听到声音,人都傻了。
紧接着,一股异味传来。
“我靠!”
赢雅歌差点吐出来,她好歹也是尊贵的公主,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
那味道,熏得她差点当场去世。
赢雅歌脸色都绿了,她死死捂着口鼻,只觉胃都在痉挛。
“我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本宫面前干这种事,你就不怕本宫将你九族株连了吗?”
赢雅歌怒吼道。
李庚满脸通红,却也不说什么,只是继续用力。
过了一会儿,赢雅歌只听到水声,她扭头一看,人都傻了。
李庚竟然在恭桶里找起来,最后竟然找出来一个小小的白色玉瓶,还用清水洗了洗,然后捧到她面前。
“公,公主,此乃军师让我交给你的东西。”
“你,你……”
赢雅歌脸色都绿了。
“这就是你给我的东西?”
“它,它从哪里来的?”
“该不会,是从你,你的……”
赢雅歌想到那个词,人都麻了。
“你,你让我拿这种东西,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有病?”
赢雅歌都要气死了,不停往后退,压根不想接。
李庚却将干净的帕子捡起来,将小玉瓶放上去。
“公主,此乃军师费尽心思才弄来的宝贝,让公主受委屈了,只是情非得已,已,还请公主莫要怪罪卑职,卑职也是无奈之举。”
公主一脸不可置信。
难怪啊!难怪绝天营的人搜不到,这家伙将玉瓶子藏在谷道,又用塞子塞住。
难怪他刚才一直支支吾吾的。
只是这玉瓶子取出来,味道更大了,李庚也是神情扭曲,显然刚才也是有些痛苦。
也是,憋了一日一夜,又用力这么久,显然已经憋不住了,若今日再不拿出来,只怕这小小玉瓶就要沾惹别的东西了。
赢雅歌捂着鼻子,脸色都绿了。
她嫌弃地看了一眼,不肯接过去:“这,这玉瓶里面装的是什么?”
李庚脸色煞白,这东西放进去也是有些麻烦了,他忍了一日了一日一夜,取的时候更是用力许久,此时脸色煞白,神情却轻松许多。
“公主,这里面装的是毒!”
“毒?”
“不错,我们北国才有的鸟翼果,剧毒无比,大乾没有解药,给陈行绝吃一点就可以毒死他!”
鸟翼果?
赢雅歌面色微变:“可是,可是这陈行绝狡猾至极,他的衣食住行都有人专门试毒,如何下得去?”
李庚眼中冷光一闪:“公主,只要您想,就没有做不到的。”
这是最好的机会,陈行绝没有搜查到他的谷道。
今天陈行绝也恰好不在,还让公主支开了守卫。
如今他和军师的计策快要成功,只看公主接下来的行动是否成功。
赢雅歌目光微凝,沉思不语。
她沉吟许久,终于咬了咬牙。
“好,给我!”
她声音冷冽,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一样。
李庚面色一喜,将东西递了过去。
赢雅歌却拿了帕子,隔着帕子将东西拿了过来,她眼神中带着嫌恶,显然是对这东西不喜至极。
“你将本宫的沐浴用水都重新清洗,清洗很多遍才可以,知道了吗?”
李庚点头哈腰:“是,是,是,公主说得是。”
他这才拿着东西进了净房,又仔仔细细清洗了很多遍,还用各种香料熏染,这才散了其中的味道。
等赢雅歌接过那小玉瓶的时候,目光微微闪烁。
很小的封闭瓶子,里头装了毒药?
这毒药真的能杀死陈行绝吗?
赢雅歌声音清冷:“你确定这东西能杀死陈行绝?”
李庚点头:“自然,只需一点,陈行绝就必死无疑,大乾没有解药,只要中了毒,大罗神仙也难救。”
赢雅歌眉头紧锁:“可是,如何才能让他吃下去?”
李庚眼神带着阴冷:“公主,最容易的办法,便是您哄骗陈行绝吃下去,您来大乾也有数月,应当知道陈行绝此人好色风流,只要公主动动心思,让他沉迷于美色,还愁无法让他吃下去吗?”
“这种事,想来不用属下来教公主吧?”
“何况陈行绝对公主有心思,十个人都能看出来,只要公主想要,陈行绝是绝对逃不过公主的美人计。”
“公主,您不会让北皇失望的吧?”
赢雅歌目光变幻,眼神有些挣扎。
她当然知道陈行绝好色,也知道自己的美貌是最大的武器。
可是……
她对陈行绝的感情,却有些复杂。
若是之前,她或许会毫不犹豫给陈行绝下毒,可是如今,她心中却多了几分犹豫。
她不想伤害他,可是……
她是大北的公主,享受了无数年的尊荣和宠爱,不可能不付出代价。
她的命运,从她出生开始就已经注定。她此生都要为了北国付出。
难道,真的要毒死他?
她以前对陈行绝的感官不好,可是自从来了大乾,他为她做的一切,她也都看在眼里。
昨天陈行绝为她受伤,为她和段武明暴起冲突。赢雅歌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来,段武明是故意为难她。陈行绝也是为了维护她,才和段武明动手。虽然她不知道陈行绝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可是这让她怎么下得去手?
还有一点就是她不认为自己是人尽可夫的妓女,也不是歌姬,更不想将自己的美貌频频当做利器来对付陈行绝。
上次她就赔了夫人又折兵,现在还再来一次,她心中就抗拒不已。
李庚见她沉默不语,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公主,您不会是喜欢上这大乾的臣子了吧?”
“您别忘了,您是大北的公主,不是大乾的王妃,若此事传回北国,北皇和百姓会怎么看您?”
“公主,你是北国的公主啊!”
他语气冰冷,话语如刀,字字句句扎在赢雅歌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