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绝故作惊慌道:“是你公然带人持械要打我,要蹲大狱的也是你!”
“哈哈哈哈!”
杜子明直接捧腹大笑,就连身后的护卫家丁也都哄堂大笑。
“谁敢报官抓我们小少爷?啧啧,这些人不仅不敢,还不会帮你!”
陈行绝一脸“绝望”地看着周围,大胆围观那些人都是站着远远的。
他们根本不敢这么做。
别说为了陈行绝得罪杜子明了。
他们也不知道陈行绝如何得罪了这个煞神呢。
毕竟杜子明可是门阀大家的小少爷,等同于皇亲国戚的地位!
门阀众人不一定是高官厚禄,但是他们在大乾都是所有人仰视的存在。
老百姓根本是惹都不敢惹,更不要说凑热闹而得罪他们了。
在他们眼里,门阀之人,都是这些百姓惹不起的祖宗!
陈行绝一脸不甘心地喊道:“你们这些人,眼睛都瞎了吗?”
“光天化日之下,有人要打杀朝廷命官,你们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吗?”
杜子明一脸不屑道:“呵呵,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在西南,我们杜家,就是天!”
“哪怕是三皇子见了我爹,那也得客客气气的!”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我斗?”
“给我上,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护卫们闻言,就要冲上去动手。
“慢着!”陈行绝大喊一声。
杜子明戏谑地看着陈行绝,讥讽道:“嘿,陈行绝,你身边的那个高手呢?”
“怎么不让他来救你了?”
“嘿嘿,难道他不在?你想拖延时间?”
“那就更好了!”
陈行绝嘴角微微上扬,忽然大声说道:“我就不信了,没有大乾国的律法可讲!你们这样,我要报官抓你们!”
杜子明气笑了,神色狰狞道:“律法?我就是律法,老子就是王法!”
“你太天真了,竟然还寄希望于律法救你,陈行绝,你等死吧!”
陈行绝故作不甘心,一脸不屈:“律法,乃是一个国家的根基,你竟然胆敢自诩律法,你可知道,这是大逆不道之言?”
杜子明不屑道:“那又如何?”
陈行绝故意引导道:“哦?你刚刚说,你是律法?你在西南就是天?”
“那陛下对你而言是什么?”
杜子明冷笑道:“陛下?”
“呵呵,山高水远,那老东西管不到我头上来!”
“在西南,他来了,也得给我磕头!”
“我……”
此话一出。
陈行绝眼中精芒一闪而过。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杜子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出来了。
这都是陈行绝故意引导,不过即使杜子明是这么想,平时当着众人是不会宣之于口的。
如今都是中了陈行绝的计谋。
“你藐视皇权,”陈行绝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目中无法,当诛!”
他手持金龙令,何须惧怕这杜子明。
“今日,我秉持陛下之意,清除你这等蛀虫,乃名正言顺!”
“你……”
杜子明一脸嘲讽不相信他的话,玩笑道:“你敢!我是杜家小少爷,你要是敢杀我,我杜家……”
陈行绝不屑冷笑。
刚才这蠢货自己往坑里跳,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已经算是有了理由杀他了。
至于杜家报复?
陈行绝根本没放在眼里!
他左手缓缓摸向腰后。
那里有一把精致手枪。
只要掏出来,蹦了这货。
谁敢因此而找自己报仇?
谁又敢?
就算杜家也不敢!
毕竟他们理亏!
陈行绝声音冷了下来:“你说,我敢不敢呢?”
就在陈行绝准备掏出手枪的时候。
忽然。
一道红衣身影从天而降,刷地站在陈行绝面前。
淡淡幽香,钻入陈行绝鼻孔。
陈行绝动作一顿。
他看向面前的红衣人,眉头微皱。
那人红唇轻启:“放过这位公子。”
声音清冷,犹如天籁之音。
陈行绝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这人谁啊。
他什么时候来的?
自己竟然没发觉?
难道是高手?
如果这人不主动出现,只怕谁都没有可能发现他的存在。
虽然是作男子打扮,但是一眼就能看出身长不同,显然是女人。
那红衣女子戴着红色纱巾,遮住了面容,背对陈行绝,那娇躯一览无余,曼妙动人的身姿让人心颤。
杜子明眼睛瞥了一眼红衣人,腿有些发软,刚才康阳碾压他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这个凭空出现的人,能够给他这么大的压力,估计又是高手!
杜子明喝道:“我乃杜家小少爷杜子明,识趣的话赶紧滚开!”
他现在有了心理阴影,很担心这个红衣人和康阳一样,会直接碾压他。
毕竟康阳是陈行绝的人,但是眼前这个红衣人,可不一定会给他面子。
他对这些身手了得的高手有了恐惧,
因为他们天不怕地不怕,杀人之后脚底抹油直接开溜,你若是想寻仇,也只怕要追到天涯海角,得不偿失。
红衣人冷声道:“我说,放了这小公子!”
声音冰冷至极,不含丝毫感情,就好像机器人一样。
而且,她来来回回就这一句话,就好像只会重复这话。
杜子明神色阴沉,强装镇定,喝道:“给我拿下他!”
他身后的护卫闻言,提着刀就冲上去了。
只是,还没到跟前,就被红衣人一脚踢飞。
人直接飞出去五六米,一口钢牙吐了一地,爬,爬都爬不起来。
陈行绝如获至宝,大喝一声:“好身手!”
这实力,简直恐怖!
可惜看不清楚容貌,但是或许此人会和上官素澜一样,是个游走江湖的,不过她们之间最不相同的就是此人身上杀气颇重,估计杀孽不少。
杜子明神色惊变,没想到自己的人这么不堪一击。
那红衣女子对陈行绝道:“你还不走?”
陈行绝笑了。
“好好,我这就走。”
他故意后退几步,和女人以及杜子明拉开距离。
只是没离开太远,站在酒馆子门前远远看着。
他敲敲桌子,对着吓得腿软的店小二笑道:“小二,给我送壶酒过来。”
那小二都吓坏了。
“这位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喝酒?”
“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