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还会拼命的将陈行绝的身世问题给掩盖起来,而他们将会对这些知情的人全部赶尽杀绝,又或者保留下来,利用太子或者其他的皇子来对付陈行绝。
这样一来就能顺着他们的藤摸着那个瓜。
屠尘暗自留了个心眼。
他出身平民百姓虽然做到了如今永禄侯的位置,也是凭着军功封侯。
背后没有任何的家族支撑,因此在朝廷上也不敢随意的拉帮结派。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因为一招不慎就要全盘结束的感觉,实在是难熬,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寻人一起走入他的阵营,可是这些朝廷上的人大多都被门阀世家给把持了,表面上他们敬重他是一个侯爷,实际上背地里都骂他是一个无依无靠的粘虫。
正所谓不愿意同流合污就只能忍受千年孤独。
如今陈行绝若是没有把握绝对不敢做出这样的姿态来。
他们一个侍郎一个侯爷,身份本就是陈行绝更低,但是一路走来,陈行绝都似乎对他的态度是那种上位者。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屠尘心细,自然能感受到。
一开始他还认为是陈行绝被陛下盛宠,然后整个人有一些飘飘扬。
现在想来他各方面都确实与一个普通黄门侍郎是不一样。
换做以前的话,他只会当做一个笑话,如果陈行绝不说清楚,他更加不愿意以之为伍。
可是现在他想赌一把。
他年纪已经不小了,如今的陈行绝如同一颗冉冉升起的星星,才华横溢不说,直接将北国使臣击退,逼得北国国君暴怒出兵围城。
军事才能也是一等一的好,你看他培养了那些绝天营的士兵,以一敌十哦,不,以一敌百都算得上了,就连他的箭术也是如此的厉害,天下无敌是有些过了,但实际上这样的剑术跑到哪里去也是一国的猛将,也是要受到七个国家追捧的。
这样的人物如果加上那样的尊贵身份追随他又有何不可呢?
若等到陈行绝的身份真的真相大白之后,只怕到时候他想要占位,都不一定有自己的位置。
陈行绝听了他的话,笑了笑:“侯爷是个聪明人,日后你会满意今日你的先见之明的。”
屠尘激动地点头:“陈大人,既然是如此就别叫我侯爷,可以称呼我屠尘。”
“那行啊,你也别叫我大人,怪生分的,我就和称呼阳叔那样,称呼您为屠叔。”
屠尘很是欢喜。
他感受到一种被人以礼相待的感觉。
这是真心的以礼相待而不是表面的。
他看了一眼远处守在船杆上的康阳。
难怪,这个康阳曾经是大内高手,也是御前侍卫,却甘愿在一个小小侍郎府上守着陈行绝,瞧着他那忠心的样子就不是一般的保镖。
该死的,他这观察力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毕竟,先帝以前身前也有一位御前侍卫高手也是姓康,后来因为某件事当差不力被赶出宫去,还受了责罚,只怕也是另有隐情啊。
只怕这次西南之行,也相当于一个炼金石的存在。
此时,那几条船上的战斗基本结束。
上百个的北国水师就这么被绝天营的人给解决了,碾压性的砍杀,根本算不上战斗。
陈行绝看着那上百颗的尸首,说道:“砍下他们的头颅,也效法他们将我们将领挂城墙上的办法,装进盒子送过去给董鲁山,也就是北国此次二十万大军将领。”
“给他们送过去?”屠尘愣了一下。
“这是给他们的回礼,他们烧杀抢掠大乾的粮食女人,我们不得不给他们一个回馈啊。”陈行绝笑了笑。
屠尘想了想,觉得也是。
若是不给一点警告的话,只怕北国人会觉得大乾好欺负。
“就这么送回去吗?”屠尘问道。
“当然不仅仅是这个。”陈行绝笑了笑,“还要加上一点小惊喜,他们会高兴的。”
屠尘愣住,看着陈行绝那神秘的样子,实在是想不出他口中的惊喜是什么。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绝天营的人已经将那上百颗头颅放进了木盒子里,又在木盒子里放了一个奇怪的黑色铁块,然后用盖子盖了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屠尘问道。
“木盒地雷。”陈行绝说道。
“木盒地雷?”屠尘愣了一下,他第一次听说这个东西。
不过,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肯定不是好东西。
“对,这就是木盒地雷,这是咱们绝天营匠人新做出来的,比之前的火药包要先进多了,只要这么打开盒子,人头被拿起,然后丢出去,就会炸响,然后这些木盒子碎片和这些头颅都会被炸飞出去,必定会炸死不少的人,就算炸不死,也能够吓破他们的胆子!”陈行绝解释道。
屠尘一听,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回礼实在是厚重啊!”
陈行绝也是笑了笑。
“大人,绝天营的兄弟们给这东西起了个名,叫做‘棺材雷’。”此时康阳过来说道。
“嗯,这名字倒是挺贴切的,希望董鲁山能喜欢我们送给他的这份大礼。”
很快,几个士兵将那些装着“棺材雷”的木盒子抬到了几艘小船上,然后几个绝天营的士兵划着小船朝着北国水师的战舰群而去。
此时那几艘被绝天营占领的战船因为进了水,而且没有人掌舵掌帆,就这么在河里打转,很快这几个船只就已经沉到了河底下去,这些尸体就被丢进湖里喂鱼了。
“沿着这里进去就是西南了,如今吹的是东风,我们一个晚上就能到西南了。”雷晓月过来对陈行绝说道。
陈行绝点头:“好,出发吧。”
话落,船只继续往前面而去。
船舱里头,赢雅歌都要气的要死了。
刚才的惨叫他们都听见了,赢雅歌面无表情,她知道那是北国水师,是大乾的敌人,更是自己的人。
可是那些老臣们一个个吓得脸色都白了,刚才那惨烈的杀伐声,他们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那是北国水师在哀嚎。
一想到陈行绝这个人居然敢杀北国水师,他们就躲在船舱瑟瑟发抖也不敢出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