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晓月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陈行:“大人,您真的愿意放过我们?”
陈行哼了一声:“你们这些小角色,抓了也没什么意思,我还有些话要问你们。”
雷晓月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大人想问什么,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陈行淡淡说道:“你们帮船帮运送私盐,船帮给你们多少酬劳?”
雷晓月说道:“船帮给我们一千两银子,让我们帮忙运送私盐到北境。”
大乾的西南就是北国的北境方向。所以此行他们也是要下西南的。
“一千两?”
陈行眉头一皱:“这么少?”
雷晓月解释道:“回大人,船帮说北境那边查得严,所以酬劳会少一些,不过,他们答应我们,只要我们能够平安将私盐送到北境,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生意找我们。”
陈行闻言,顿时明白过来。
难怪船帮敢贩卖私盐,原来是看中了北境那边的市场。
要知道,北境那边荒凉贫瘠,百姓们连吃饱饭都是问题,更别说吃盐了。
所以,私盐在北境那边,绝对是个暴利行业!
陈行微微点头:“你们运送私盐,走了多少趟了?”
雷晓月说道:“具体多少趟,我也不清楚,不过至少也有十几趟了。”
“这么多运河的关口,关口,都管理得如此严密,你们是怎么将私盐运送到北境的?”
雷晓月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我们自有一条小道,可以不必经过运河码头以及各处北国的巡逻水师,只要沿着这条沿着这条小道走,就能避开他们的搜查。”
“而且,即便有时候遇上了,只需要打点那些巡逻的几个水师的小船只就行了,他们拿了银子,也不会多管闲事。”
陈行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精芒。
这条小道,不正是他苦苦寻找的吗?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找到一条能够避开北国大军视线,悄然到达历阳湖的路线。
原本,他还在为此头疼不已,毕竟,历阳湖周围布满了北国大军的哨兵和巡逻队,想要悄无声息地闯过去,谈何容易?
可是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条小道,简直就是上天赐予他的最好礼物!
有了这条小道,他就能避开北国大军的视线,悄然带兵突袭历阳湖。
这样一来,他就能立下天大的功劳了!
陈行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雷晓月等人被陈行的反应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陈行笑够了,才看着雷晓月,沉声说道:“你没骗我吧?”
雷晓月连忙说道:“大人,我怎么敢骗您呢?这条小道,的确是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的,也的确能够避开那些巡逻的水师。”
“我们振峰镖局虽然不大,但是信誉还是有的,绝对不会欺骗大人。”
“那巡逻的水师大概有几条小船?他们人有多少?”
雷晓月答道:“每天巡逻的水师就来回那四五条,小船上有五名巡逻兵,给他们银子就行,会甚至有些还会躲着不来巡逻。”
陈行哈哈大笑:“很好,你们立大功了!”
雷晓月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立大功了?
这是什么意思?
陈行看着他们,冷冷说道:“你们给我带路,我要亲自去看看这条小道,顺便把那些巡逻的水师都杀了!”
此话一出,雷晓月等人都吓了一跳。
杀了那些巡逻的水师?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那些水师可都是朝廷的人啊,杀了他们,那岂不是等于跟北国的朝廷作对吗?
雷晓月有些结巴地问道:“大人,您……您到底是什么人啊?”
“这些人,似乎是专门下西南的,如今那西南情况可不好,你们为何要过去啊?”
陈行冷冷说道:“我是谁,你不用管,你们只要记住,我是你们惹不起的人就行了!”
“至于去西南,自然有我的用意,你们不用多问!”
雷晓月闻言,心中一凛。
她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他身上的气势和语气,都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她突然想了起来,之前好像听人说过,朝廷派了一位大臣来西南解困。
难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那位钦差大臣?
雷晓月试探着问道:“大人,您……您不会是那位钦差大臣吧?”
陈行哼了一声:“算你有点眼力,本官正是黄门侍郎陈行绝。”
雷晓月闻言,顿时恍然大悟。
她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恍然中电光一闪,原来他就是在文斗上和丹青大比上,赢得北国使臣的那位黄门侍郎陈行绝!
这事儿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一向没有厉害文坛的大乾,此次在陈行绝的带领下,可谓是风生水起,出尽了风头,百姓们议论了许久,她也听见了不少。
想到这里,雷晓月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说道:“原来是陈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恕罪!”
她身后的那些镖局的人也纷纷跪在地上,拜见陈行绝。
“老夫雷振峰见过陈大人。”
雷振峰也跪地拱手道。
陈行绝客气道:“前辈还是请起。”
陈行绝抬起手,说道:“都起来吧,雷前辈,不必客气。”
雷晓月一愣:“前辈?”她没想到陈行绝态度如此温和。
陈行绝道:“你是振峰镖局的大小姐,怎么称呼?”
雷晓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叫雷晓月,陈大人太客气了,您可是大乾国的大功臣,我们都很佩服您。”
“您在文斗和丹青大比上的表现,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我们大家都为您感到骄傲。”
“我也痛恨北国人,他们仗着自己实力强大,处处欺压我们大乾国,这次您赢了他们,也算是为我们大乾国找回了颜面。”
说到这里,雷晓月忽然对着陈行绝一笑:“其实,我爹也很是不喜欢北国人,若不是为了做生意,实在不想做这样的事。”
“这次他们围着我们西南,我爹都恨不得杀了他们。”
雷晓月皮肤冷白,红唇浓颜,本就是冷艳挂的,此时在陈行绝的面前一直示弱,然后再笑,总有种让人征服了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