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纷纷投来暧昧的目光,有人还吹了个口哨。
不过大家很识趣,假装没听到,继续收拾东西。
陈行绝瞪了赢雅歌一眼:“要去你去,我才不去呢。万一别人误会了怎么办?”
赢雅歌急忙解释:“我就是要你守在马车门口,谁。谁要陪你睡觉了?我就是被吓坏了,不敢一个人睡,你手里有武器,守着我,我安心罢了。”
昨晚确实太恐怖了。
她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她不仅仅是为了这个吧,陈行绝心想,这女人还有别的想法,就是盯上了他的枪。
“那你认为我是你女人啊?那我可不去!”
陈行绝翻了个白眼,哼道:“守着不累吗?你干脆和屠尘他们一起骑马吧,不用守了。”
赢雅歌闻言,顿时怒了:“你这混蛋,爱来不来!”
陈行绝哈哈一笑:“那我真不来了,你自己小心吧。”
赢雅歌更生气了,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陈行绝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又笑道:“也难怪你这么稀罕我的宝贝,实在太厉害了,你天天想看到也不奇怪。”
“你。.你说什么?”
赢雅歌猛然回头,一双美眸仿佛要喷火一般,恨不得生吃了他。
陈行绝却丝毫不惧,还故意露出自己的腰间的手枪:“这个啊,你难道不是觊觎它吗?总想看看,不然我解开给你看?难道你想歪了?”
“淫贼,我杀了你!”
赢雅歌发出一声怒喝,抬手就向陈行绝拍去。
陈行绝身形一闪,就躲了过去。
他站在不远处,看着赢雅歌气呼呼的模样,哈哈笑道:“你这样才对嘛,不要总是装得那么温柔,你根本就不会用美人计,太不适合你了。”
“你。.你混蛋!”
赢雅歌气得浑身发抖,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行绝哈哈一笑,转身喝令大军快速行军。
“大家加快脚步,争取提前几日到西南!”
众人闻言,纷纷应和。
经过刚才的事,大家都不敢有丝毫懈怠,跟着陈行绝快速前进。
。.
半个时辰后。
另一座山头。
叶慎拿着千里镜,看着陈行绝等人快速行军,神色阴沉。
“真是该死,他们竟然提前发现了我们的埋伏。”
山风呼啸,吹动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他身旁,一名面色瘦削的老者凑过来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阴鸷。
“叶公子,这陈行绝也太命大了,竟然还知道我们的人在埋伏。”
叶慎闻言,冷哼一声:“命大?我就不信他每次都能这么走运。”
“传令下去,让历阳湖那边的人准备好,我们在那里再动手。”
老者闻言,顿时一惊:“历阳湖?可是那里人多眼杂,动手的话,恐怕会惹来麻烦。”
叶慎冷声道:“怕什么?只要做得干净利落,谁能查到我们头上?”
“再说了,你我又不是不知道,此次若是不能解决此人,我们恐怕永无宁日。”
老者闻言,顿时沉默。
他知道叶慎说得没错。
此次他们叶家落到如此惨状,全是拜陈行绝所赐。
若是不能杀了他,他们恐怕一辈子都难以消解心头之恨。
更重要的是,他们若是不能完成任务,恐怕会被叶家族人记恨,甚至被叶氏给除名。
一想到除名,叶慎的脸色就忍不住变了。
他们这一支在叶家虽然不是什么主干,可也经营了数百年,若是被除名,那他们这一支就彻底完了。
叶氏门阀,只有主脉才能享有无数的资源和权势,如果被除名,那他作为叶无垢的义子,只怕以后也没有登顶机会了。
所以陈行绝必须要死。
再说了,这个人生来就是和门阀世家做对的,不杀了他,以后门阀世家都会有无数的劫难。
而这个老章也是主脉培养的人,和叶氏是同一条心。他这次就是来看看叶慎的本事,如果叶慎不能解决陈行绝,那他就回去禀告族长,取消对叶无垢一脉的投资了。
“叶公子放心,我一定安排好,绝对不会再出错。”
叶慎神色稍缓,拍了拍他的肩膀:“章老,辛苦了,这次你放心,我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
接下来的路途中,陈行陈行绝等人没有遇到任何埋伏。
他们一路疾行,很快就来到了历阳湖的前方。
看着眼前的湖泊,陈行绝心中微微一松。
只要再走三日,他们就能抵达西南了。
到时候,叶慎就算想动手,也没机会了。
康阳凑了过来,看着前方的湖泊,神色有些凝重。
“陈大人,我们马上就要到西南了。”
陈行绝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康阳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陈大人,西南有一位皇子,是皇帝的三皇子,您知道吗?”
“三皇子?”
陈行绝微微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有些印象。
这个皇子殿下似乎面容不清晰,自己都不大记得有这号人物了。
大乾国的皇子实在太多了,皇帝为了平衡,压制自己的儿子们,将他们分开放到封地上,不允许他们互相往来,互相制衡。
“是他啊,我记得了,这个三皇子殿下在西南都做什么呀?”
陈行绝好奇的问道。
康阳闻言,顿时面露古怪之色:“这个三皇子殿下,在西南举办了个什么明月派,招揽了很多能人异士。”
“明月派?”
陈行绝闻言,顿时一愣:“这是干什么的?”
康阳解释道:“据说是为了百姓做事,府兵也是从里头挑的。”
陈行绝闻言,顿时有些疑惑。
这明月派,听起来怎么像是个江湖门派?
“这个三皇子,在西南这样子富饶的地方如此多城池,有钱又有势力的。居然和这些江湖人士混在一起,这有些奇怪啊。”陈行绝感慨。
康阳说:“要不要去查一下三皇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了,解决西南的事情之前不要再生是非。万一他是个好的那还没事,如果是个脑子缺根弦的,还会影响我们起心的事情。”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急匆匆地走了过来:“陈将军,我们刚才打听到一个消息。”
陈行绝闻言,神色一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