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得话惹了贵人不喜,那就得不偿失。
总之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还得让人听了舒心。
当然老鸨认为,陈行绝就是贵人,还不是一般的贵人。
因此介绍的都是好姑娘。
还是清清白白的。
陈行绝不置可否,这下子老鸨傻眼了。
她还没见过这么淡定的主儿。
“公子,您喜欢什么样的,好赶紧做决定,老身这就去准备了。”
她一身的浓妆艳抹脂粉气,让陈行绝非常的不乐意。
她被嫌弃了,只能尴尬一笑,退后一步,对着阮凌飞说:“哟,你是蹭着贵人进来的,你到一楼大堂去!”
“哎哎,你干什么?”陈行绝勃然大怒:“他是我带来的人,若是他去一楼,我也去一楼好了。”
“哎呀,是这样啊,公子,真不好意思,您早说嘛,一起进来。”
老鸨面色一变,对着阮凌飞马上态度大变。
阮凌飞这是第一次见着这么生动的表情切换出现在一个老鸨身上,人生观都受到了冲击。
人嘛,都喜欢捧高踩低,尤其是老鸨这样的人,最喜欢看菜吃饭。
见着阮凌飞一身穷酸样,自然认为他是来打秋风的,想要攀高枝。
只是没想到,这个穷酸样的人在陈行绝心中,地位还挺高。
“听说你这里四大花魁容色双姝,很是一绝。”
老鸨:“那两位是要见谁?我们这里的四大花魁,一个时辰五千两,若是过夜的话,这个数!”
老鸨伸出了一根手指。
陈行绝:“一百万两?”
老鸨点头:“是金子,若是银子的话,都要堆满莲香楼了,我们可没时间和精力去铸金子,自然是要金子了。”
“当然,若是只想和她们呆一个时辰,那就是五千两金子,见一次面,喝一次酒,听她们弹琴唱曲儿,吟诗作对,若是想过夜,学习仙人做乐,那就是一百万两金子了。”
“当然,她们四人每天只见四次客,每人只有一次机会。不管是一个时辰还是过夜,每人每天只有一次机会。”
陈行绝咋舌:“你们这姑娘是金子做的?那儿镶金了不成?”
一百万两金子,这个收费绝了。
虽说他的商队这些年走南闯北,赚了不少钱,但是这样花,也心疼啊。
不过,这收费,反而让陈行绝更加好奇了。
他倒是想要看看,这姑娘,是不是有三头六臂,竟然这么贵。
“钱不是问题,既然来了,自然要见识一番,不然岂不是白来一趟?”
说着,将一叠银票甩出来。
那是他这一次带回来的,足足有一百万两。
他抽出二十万两:“这些够了吧?”
老鸨看着陈行绝甩出来的一叠银票,震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她虽然见过出手大方的,但是这样一掷千金,不,这是一掷万金啊!
巨豪啊!
头一次见,这简直就是一座行走的金山!
四个花魁就是她的摇钱树,但是这二十万两,都能将她手里四个花魁全都带走一次了。
大水鱼!
自己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一开始还以为陈行绝是过来见识见识的新手呢,没想到竟然是个巨豪!
老鸨喜滋滋地拿过钱,脸上堆满了笑容:“公子,您放心,我一定让您几个尽兴而归。”
陈行绝却忽然开口:“慢着。”
老鸨一愣:“公子,您还有什么吩咐?”
陈行绝看着老鸨,勾唇一笑:“之前冯家定的那包厢在哪里?”
老鸨面色一变:“公子,您找冯家的包厢做什么?”
陈行绝看了宋明一眼,似笑非笑地说:“当然是去见见冯尚书的千金了!”
老鸨闻言,顿时吓得脸色都白了:“公子,您……您是不是说错了?”
陈行绝挑眉:“说错?我可没说错,我就是要见冯尚书的千金,怎么,不行?”
老鸨为难地看着陈行绝:“公子,您有所不知,冯尚书的千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
“随便什么人?”陈行绝冷笑一声,“你觉得,我像是随便什么人吗?”
老鸨顿时噎住了。
她自然知道陈行绝不是随便什么人,毕竟能一掷万金的人,怎么可能是随便什么人?
但是,冯尚书的千金,也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啊。
“公子,您这……”老鸨为难地看着陈行绝,“您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你放心,我不闹事,尚书千金冯小姐等的就是我!”
等的是你?老鸨是知道,自己老板就是冯尚书,他的女儿今日要相看夫君,这人说他既然是要相亲,那他怎么敢在人家的眼皮底下找花魁的?这不是打冯小姐的脸吗?
她这个老鸨还要不要做了?
老鸨还是想挽留这个贵客:“爷,你不是在说笑吧?”
陈行绝挑眉:“你觉得本公子像是在说笑的样子?”
老鸨面色迟疑:“可是,冯小姐过来是不对外招待的。她的包厢就在前面的酒楼上,今日那一层都被包下了,公子,你是不是搞错了?”
“不招待?不招待本公子,难道招待他?”陈行绝指着阮凌飞,一脸桀骜地说。
阮凌飞:“……”关我什么事?
老鸨面色为难:“可是,可是。.冯小姐已经吩咐过了,谁也不能打扰。”
“谁也不能打扰?那也得看看是谁了,你去通报一声,若是冯小姐不见,那我扭头就走,如何?”
陈行绝笑得妖孽。
老鸨无奈,只好去了。
陈行绝看着她的背影,眼中划过一抹暗芒。
他这样子让老鸨去问,老鸨定然不会信的。
她又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冯小姐等陈行绝和宋明一起过来,冯夫人还有靖南王府夫人都暗地到了酒楼。
只要自己派老鸨去说,老鸨定然不太敢说得太明白,加上老鸨一定不会相信自己就是冯小姐要等的人。
所以冯小姐定然推拒,还会怒斥老鸨,将其赶出来。
他要的就是冯小姐久等自己不来。
冯小姐现在不见自己,定然会发怒。
一会听见自己宁愿和花魁厮混,也不见她,她自然知道陈行绝是嫌弃她。
这样的话,他们的计划必须是流产,不能成功。
还会激怒冯夫人和兵部尚书冯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