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作为公主,从小就被培养,要比寻常人多一些定力而已。
而且,她乃是北国公主,自小就被灌输了一些思想,她不能丢北国的脸。
“公主,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们收到消息,我国国君已经发兵二十万,兵临城下,逼近大乾国边境,要求大乾国将我们送回去,否则的话,就踏平大乾国,到时候大乾国的人一怒之下,会不会……”
一想到这,有人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心中都忍不住升起了这个念头,惊恐无比。
现在他们看大乾国的人,都觉得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杀意。
“不会的,我们国君只是为了救我们,而且我们乃是使者,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赢雅歌开口想要打消众人的担忧,然而这一句话却显得无比的苍白无力。
此时天阙楼热闹非凡。
陈行绝带着羽林军,太监宫女到了大门口。
而羽林军羁押的正是叶天。
“叶公子,怎么能如此待你?”
陈行绝看到叶天竟然被他们抓了起来,顿时佯装愤怒,一脚将押解叶天的那个羽林军踹飞。
“你们怎么办事的?叶公子虽然有嫌疑,即使抓人,也不能,也不能如此粗暴!”
陈行绝一边斥责羽林军,一边亲自上前为叶天解开绳索,一脸热情地将叶天带入天阙楼之中。
叶天此时还有些懵逼。
他本来被抓的时候,都想着自己死定了!
虽然他是叶家独子,可如今已经成为刺杀朝廷命官和北国公主的嫌疑人,为了平息众怒,叶家说不定会将他交出去。
可他怎么都想不到,陈行绝竟然会把他抓起来抓起来之后,又把他放了,还请他来到这天阙楼之中。
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自己现在可是刺杀案的嫌犯,如此堂而皇之的放出来,是不是有些不好?
看到叶天一脸担忧的样子,陈行绝笑眯眯的说道:
“叶公子,不要有顾虑,今天晚上就是大家简单聚个会,吃个饭,没有外人!”
“叶公子,担心我们害你不成?”
“到现在难道你还看不出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吗?”
“放心吧,没事的,我们都是自己人!”陈行绝说完还故意捅捅他手臂。
叶天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他被羽林军从床上抓走的时候,整个人都吓傻了。
虽然大家都传言这次陛下让陈行绝全权处理此案。
可如果陈行绝逮着人不放,那为了交差,叶家也只能牺牲自己了。
现在听到陈行绝如此说,叶天有些感动。
他认为陈行绝一定是脱离了王府之后,想要找个靠山。
门阀世家怎么可能是他一个小小毫无背景之小官撼动得了的?
早知道这样子的话他就不必提心吊胆了,于是再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直接跟着陈行绝进去了天阙楼,二人说了几句话之后,陈行绝就将他哄得服服帖帖的。叶天甚至将他引为知己勾肩搭背,恨不得同穿一条裤子。
天阙楼内早日已经布置的美轮美奂,热气腾腾的美食连绵不断的送进来。
歌姬舞动,乐师吟唱,推杯换盏之间,气氛越来越热烈了。
陈行绝开始给叶天指着赢雅歌:“看到没有?那就是北国公主,貌美如花。她叫赢雅歌。”
“雅歌?不错,这名字好听,人更是长得貌美。”
叶天立马起来,一副文弱书生,有礼的模样:“见过公主殿下,小人叶天,家父叶太傅。”
他死死盯着赢雅歌那张脸,因为实在是太美了,根本就挪不开眼睛。
这对比他以往遇到的那些通房丫鬟啊,美女啊,简直就成了鱼目。
这才是珠圆玉润的美人,称得上绝世珍珠。
赢雅歌对他微微点头示意之后,便不再理会了。
可叶天却并未感受到赢雅歌那笑容之下,隐藏的浓浓嫌弃与厌恶。
甚至赢雅歌心里在怀疑,难道陈行绝是故意把这个人带到自己的跟前来的?
公主对她的打量审视,在叶天看来就是,北国公主果然跟传言中的一样高傲,对自己这种文人根本就看不上眼。
要是他能得到公主的话,那必然是要好好让她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一定会让她在自己身下服服帖帖的。
想到这里叶天不由得激动了起来,再加上酒精的作用,脸涨得通红,整个人看着憨憨傻傻的。
赢雅歌见陈行绝把人叫过来之后,就再也不曾理会了,忍不住悄悄走到他的跟前。
“陈行绝,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他为何会在这里?”
陈行绝故作不解:“谁啊?”
“你别装蒜,叶天不是刺杀案的嫌犯吗?你不把人关起来,而是请到这里来是几个意思?”
赢雅歌越发的看不懂陈行绝的操作了。
难道他也跟朝堂上的那些酒囊饭袋一样,想要讨好他们这一行人,从而把自己给送出去吗?
陈行绝轻轻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等着看戏就行,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怕什么?”
说完他又给叶天指着北国使臣。
“他们都是北国的使臣。”
叶天一一和他们见礼。
这些使臣也热情地和他说起话来。
“没想到叶少竟然和太傅一脉相承,实在是有乃父之风。”
“是啊,叶家不愧是名门望族,气度非凡。虽然我们与你们不是同一国,但是。我们今日一见叶少,真的是被您的气势给镇住了,就似乎是看到您的父亲。”
“叶少真是天资聪慧,书生气十足,以后若是入朝为官,定然能够继承父亲的衣钵。”
这些吹捧让叶天都快飘起来了。他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官职,也就是一个五品郎将的官职挂着,平时也就是个打马游街,无聊至极的人物。
这样的他,平时也见不到这些使臣。
他本以为这次来天阙楼死定了,但没想到竟然还是参加这样的宴会。
这真的是风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春啊!
早知道陈行绝是自己人,他还担心个球啊!
他当初虽然没有听到父亲的只言片语,但是也能猜得出来,这里头估计有皇家人的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