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是想要仿照一幅如同清明上河图一般的佳作,只是这种佳作若不是能够描绘到细处的话就有失逼真了。而且他对方是戴着眼罩,最细微的地方,他或许会顾及不到。
看着陈行绝还不动,大乾国的皇帝整个人都焦急的冷汗沉沉,毕竟他现在都还没开始动手。
莫非陈行绝也被胡子为这一手给镇住了,所以根本就不战而降。
可是输给胡子为也没什么丢人的,因为他毕竟是名副其实!
不!
比名副其实还要厉害!
香火只是燃烧过半他就已经快要结束了,只是在细节上面再增添些许就可以了。大家都可以猜测到他所做出的会是怎样惊世骇俗的名家之作。
面对这样的高手,陈行绝不过是个年轻人,会有所畏惧,也是人之常情。
大乾国皇帝心中虽然知道结果可能已经定下,可是依旧是不甘心。一炷香过去离结束还有时间,如果其实陈行绝动手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呀。
对于旁人来说或许有些紧张,但是对于胡子为而言的话,就根本不需要这么多时间了。
下一刻胡子为就真的如大家所想的那样,来到乡还剩1/3的时候就已经停下来了手中的画笔,他哈哈大笑一甩眼睛上的眼罩。整个人兴奋的笑了起来。
果然他已经达到了一种很强的境界,这一次他甚至觉得比自己以往作画都要顺利!
陈行绝看了看沙漏,估算了一下他的时间。
半炷香大概就是半个小时。
他还以为胡子为会在二十分钟之内画完了?
没想到也要半个小时。
哼,他还以为胡子为有多厉害了。
不过如此罢了。
众人见到胡子为停下的笔纷纷要涌上前去看看他到底画的是什么东西,只见朱雀台上人头涌动,一个个人发出丝丝的震惊之声。
“天啊!”
“这是。.”
“百景图?有人有雾,有山有水有城墙。”
“绝了!哦,仿佛来到了京都的街上,太逼真了,就好于我身处这个空间似的。你看他们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各不相同,你看,春楼里面的姑娘笑意盈盈,你看那挑着蛋的农民,又是另外一种相貌!看,这个景色完全贴合了他们当时的服饰。”
这样的细节是需要处理的,但是显然胡子为是做到了,而且他那样的夸张表演方式很容易糊弄人,这幅画因此就得到了非常强的一种效果。
北国使臣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喊一声:“公主殿下请看,这难道不是我们北国的都城吗?”
“天啊,真的是我们的北国都城!问天!”
“听闻胡子为只来过北国都城一次就难道记住了吗?这简直是分毫不差呀。真实性、技巧以及各种符合北国百姓的生活习惯完全都。没有误差。”
弓令仪以及国子监祭酒项则怀也纷纷赞叹起来。
即使和胡子为是敌对关系,但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丹青圣手便是丹青圣手,他站在无人之巅根本没有人能与之相提并论。
胡子为满意一笑,对着众人摸摸胡须:“此乃老夫做的《问天》,老夫游山玩水,对北国的风土人情很是好奇,因此做了这画留念下来。”
“丹青圣手果然是让人眼前一亮又一亮啊。”
大乾帝实在是心中苦涩,表面上却是也不得不为胡子为的画技所佩服。
“大乾帝,既然你也认为丹青圣手胡子为大师的画作更胜一筹,那这个结果是不是证明你们大乾国认输了呢?”
“圣手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啊,估计陈行绝也是没必要再比了,比了也只是自取其辱。”
“是啊,没必要让人如此羞辱我们,老夫从来没见过如此作画的,怎样还能画得这样厉害。”
北国的使臣还有大乾国的朝臣们一个个都在激烈的讨论中称赞胡子为。
胡子为一脸淡定。面对夸奖他心中已经没有太多的激动,毕竟这么多年他受着追捧拥有根本就已经是太多太多。
大乾国皇帝代表的是自己的国家,自然不能太过强烈的去夸赞对方。
可是朝臣们实在是忍不住,他们有很多都是胡子为的粉丝,见到朝臣们这么激动,皇帝的面色更加绿了,他看着陈行绝。
“行绝,你待如何?”
皇帝这一番问话,让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到了陈行绝的身上。
“这等手下败将,还有什么好问的?皇帝不如直接让你们的世子认输就可以了。”
公主赢雅歌笑了道。
她就知道,这500万的黄金,他们大乾国根本就拿不走!这些以武治国的莽夫,没有人能够做出这样的画作。
陈行绝却淡定一笑:“陛下,今日,胡大师的确是令在下震惊,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赢了,赢的一定是我们大乾国。”
“你吹牛吧,你动笔都没有动笔,你哪里来的大脸呢?我看你的脸比那个囊饼都要大。”
“就是吗,胡大师都已经画完了,你难道是用你那块空白的画布来说你赢了吗?”
大乾帝也懵逼了。
陈行绝怎么会这么狂妄自大呀?
他明明没有说话,难道是臆想到自己赢了?朱雀台上的朝臣们一个个都开始嘲讽陈行绝。
尤其是北国的使臣。
“陈行绝,你真是刷新了我们对你的了解呀。”
“你是不是发癔症了?”
“看来真的不该对你倾注太多的关注,你只会让人失望,跳梁小丑罢了,像胡大师这样的人物,你就算下辈子也赶不上他一根毫毛。”赢雅歌嘲讽地看着陈行绝,似乎他就是一坨狗屎。
陈行绝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你们北国的人就是这种容易满足的人吗?看来你们也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啊,真是没见过世面。”
这一句话得罪了整个北国的使臣们,甚至还将胡子为的话贬得一无是处。
素璃气狠了。
周围的气氛更是凝滞。
陈行绝太狂妄了。
“陈行绝,你好不要脸!你自己做不出来的话,你就羞辱我爷爷做什么,即使你夸了我也不能这么说我爷爷。”素璃大声骂他,脸蛋都气红了。
胡子为更是双眼瞪得铜铃大,不过很快他就收敛了表情,似乎不愿意和一个小辈计较。
“小后生,这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因为老夫的画作不足登大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