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贵看着荀攸顿时心里一阵诧异,此人给人一种洞穿你心思的感觉。
“张将军,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如今你还没有功成的机会,你难不成愿意将自己麾下的将士如此白白送死吗?”
荀攸说着看着一眼张士贵。
顿时让张士贵心中震惊和犹豫起来。
一将功成万骨枯!
尤其此刻张士贵看着麾下的将士们都在看着他。
仿佛再说将军,我们不想死一般。
“张士贵,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降了吧!”
阿史那社尔说完后,直接下了战马看着他。
荀攸也没有催促,就是这样静静地等着!
过了将近一刻钟后,张士贵眼中的神色已经不在如此坚决了。
“诸位将士,放下兵器,降了吧!”
张士贵突然看着大家说道。
大唐将士们一听,缓缓的将兵器都放了下来。
阿史那社尔顿时松了一口气,张士贵降了,这就好办了啊!
可是就在大家放下兵器的瞬间,张士贵握紧手中的佩剑直接放在了自己脖子上,随后眼中充满了一股决绝的神色后用力刺了下去。
咻!
“啊!”
张士贵随后一声惨叫声传来,众人急忙看了过去,而此刻投降的唐军停了下来,再次握紧了自己的兵器。
“张士贵,你这是何必呢?”
阿史那社尔有些无奈的说道。
而许褚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弓箭,刚才他直接射中来,张士贵胳膊导致他宝剑脱手掉下来,否则此刻的张士贵已经自杀了。
“莫非本将想要自杀都不成吗?”
张士贵叹息一声。
“张士贵,你此刻自杀,只是在害了大家,害了你麾下将士们啊,你要知道,你死了后,尤其死在他们面前,他们若是放弃投降,直接向着大乾出手,最后结果只能是死伤无数,你说你这么做值得吗?”
阿史那社尔冷冷的训斥一声。
“张士贵,若是你现在依旧是想要自尽,我们都不拦着你,自便吧!”
荀攸突然说道。
阿史那社尔有些疑惑的看着荀攸,自己这里劝说不让张士贵自杀,荀攸为何还鼓励呢。
可是张士贵看了一眼大军,直接将自己的宝剑扔了下去,随后下马。
“降了吧,本将也降了!”
他刚才还有自杀的勇气,可是经历了一次后,再让他自杀,怕是他下不了这个决心,更没有勇气了。
至于荀攸的话,他只能苦笑一声,他不拦着自己,可是自己没用勇气了!
“张将军,在下荀攸,唐州驻守军军师!”
荀攸笑着走了过来。
张士贵缓缓的跪在地上。
“军师大人,本将降了,请善待麾下的将士们,他们无罪,若是有不满,尽可向着本将来!”
荀攸摇了摇头,上前一把将张士贵搀扶起来。
许褚眼中寒光一闪,短刀已经在手。
张士贵看着荀攸前来搀扶自己,内心中的一缕挣扎和纠结此刻也是灰飞烟灭,顺势起身。
“你多虑了,你何罪之有,之前各位其主,实属无奈,如今你我同属大乾臣子,如何能够降罪与你,等着陛下回来,想必会好生安置与你!”
荀攸拍了拍张士贵的胳膊。
“多谢军师,弟兄们,放下兵器吧!”
张士贵恭敬的向着荀攸行礼,随后下令放下兵器。
许褚这才是放下了戒备。
他担心刚才张士贵突然出手挟持荀攸,若是如此,他只能痛下杀手了。
不过好在张士贵还拎得清轻重。
随后荀攸安排阿史那社尔带领放下兵器的唐军进城,张郃带着大乾将士们继续守卫唐州城池。
他带着张士贵回了刺史府中安抚。
……
汝州城附近。
一队人马正在休整。
“将军,此刻离着汝州很近了,我们还如何安排!”
副将看着夏侯惇问道。
“还能如何安排,待会看到了这大唐太子的大营后,本将带着弟兄们直接冲杀,你带五百人,盯住这太子,一旦冲杀起来,他们势必留下大部来抵挡我们,而剩下人会护送大唐太子离开,你给本将追上去,将他擒了!”
夏侯惇说道。
“是,将军,可是将军,不如您带着弟兄们擒获唐太子,属下来冲杀!”
副将说道。
“怎么,你怕本将怪你抢了功劳?这大唐护卫太子的人马不少,不能大意,还是本将亲自来吧,你记住你的任务就行!走吧,休整差不多了,出发!”
夏侯惇笑着说完后,直接上马。
顿时三千人向着汝州冲了过去。
而此刻的汝州大营中,李治刚刚从汝州刺史府中回来。
他本来被刘玄意安排在汝州城内居住,后来得了消息知道李道宗出兵后,便是赶紧回来了。
“李道宗他们可有消息传来!”
李治问道。
“太子殿下,还没有!”
内侍说道。
“没有吗?这李道宗出兵也是很久了,居然没有一点消息传来,莫非他们遇到了麻烦?”
李治有些疑惑的说道。
“报,太子殿下,江夏王回来了!”
就在李治话音刚落,突然护卫进来说道。
“回来了?可是胜了?”
李治问道!
“这,太子殿下。您还是出去看看吧!”
护卫有些小声的说道。
随后李治赶紧出了大营一看,直接脸色大变。
李道宗是回来了,可是回来的不是李道宗的大军,而是李道宗自己。
此刻的李道宗被亲卫护送着跑了回来。
李治看着昏迷不醒的李道宗心里一阵天翻地覆。
李道宗这是死了?
“快说,为何如此,江夏王为何成了这样,大军呢?”
李治冷冷的问道。
“太子,王爷被伤昏迷,我们带着王爷拼命厮杀冲了出来,大军,大军估计还在攻城吧!”
李道宗的亲卫说道。
李治此刻脸色铁青无比,虽然他没有领过兵,但是也知道主将跑了,大军的下场。
只是如今李道宗昏迷不醒,他又能怪谁呢,李道宗的亲卫为了保护李道宗而撤退,这倒是没有什么可怪罪的,护主心切而已。
李治叹息一声,看了一眼李道宗,仿佛胸膛起伏还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