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州刺史府后堂。
李铭刚刚处理了政务回来。
他的脸色很是难看,因为紫星观的事情,刺史府的官吏都在诉苦。
说什么百姓皆有怨言之类。
可是涉及了西域暗探一事,又如何能够和众人说清楚。
“哎,这群佐官当真是有些让本官心里不痛快!”
李铭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明显就是他们不作为而已。
“大人,府外有人求见!”
李铭刚刚端起茶碗便是听到了下人来报。
“什么人?”
“这,小的不知道,只是一个公子带着一个护卫,说有要事求见大人!”
李铭一听,不由得眉头一皱,公子哥?还带着护卫!
“你不认识这人吗?可是剑州土著亦或是大族之人!”
李铭问道。
可是下人摇了摇头,真的没有见过,不认识这人。
“行了,去将他带进来!”
李铭无奈之下摆了摆手。
很快,张幕和许褚二人走了进来。
“见过刺史大人!”
张幕微笑着说道。
李铭看着张幕突然感到有种压迫之感。
“请坐,不知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李铭问道,他也是没有认出来张幕是谁。
“好说,本公子张乾!”
张幕直接坐了下去,俨然如同自己的家一般随意。
李铭打发了下人出去后,再次认真的打量了张幕一眼,这人不简单。
而张幕此刻也是在看着李铭。
五行相术瞬间开启,没过多久张幕露出了一抹惊讶出来。
这剑州刺史也是不简单,准确说家世不错。
“张公子,不知道你前来见本官所为何事?”
李铭直接问道。
“听闻刺史大人刚刚调任剑州,所以前来拜访一番!”
张幕说道。
“这么说来张公子可是剑州之人?不知道来自剑州哪一家!”
“不,刺史大人错了,本公子不是剑州人,反而本公子以为整个剑州当应该属于我!”
张幕平静的说道。
李铭脸色一变,看着张幕已经有些脸色阴沉下来。
“好大的口气,天大之大,莫非王土,你说剑州属于你,这话可是有些大逆不道了,若是本官现在将你拿了,就凭借你这么一句话,你乃至你的家族也是大难临头!”
李铭冷冷的说道。
他话音刚落,许褚已经一道寒光射了过去。
张幕摆了摆手,制止了许褚的怒火。
“李刺史,你若是这话和别人说,或许还真是有些用处,但是和我说,没有用,今日之所以来你这里,就是为了看看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若是可以利用也罢,不可以利用,唯有处理掉,所以今日乃是和你摊牌而已,并非征求你的意见,这点你要清楚!”
张幕说着轻轻的敲打了几下桌子。
而李铭一听,顿时脸色一变。
张幕此刻的这番言论当真是让人太过震惊了!
他这是威逼自己吗?
“哈哈,真是让人好笑,你说你要处理本官,不知道如何处理啊!你别忘了,这是剑州刺史府,你真是可笑至极。”
李铭怒斥一声。
“放肆,区区一个刺史府而已,本将若是想出手,你这刺史府又如何?”
许褚已经忍不住了,直接大喝一声。
“你……”
“刺史大人,他乃是一个粗人,说话有些得罪,还请你海涵,不过,他说的倒是也没错,刺史府,仅此而已!”
李铭刚刚站了起来,张幕一句话让他脸色大变。
“来人,来人!”
“我劝你不要惊动大家,因为你这么做只是让他们送死,另外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如今的剑州刺史府,一半都是我的人,你还有什么可以依仗的呢!”
张幕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可是没过多久,居然平静了下来。
李铭此刻已经心里慌乱了起来,他刚才明明听见了自己的护卫声音,结果居然没有一个人进来,显然都在外边被摆平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目的何在?你想要干嘛?”
李铭此刻已经明白了,眼前这二人来者不善!
怕是真的如他们所说,整个剑州的确是已经被他掌控了一个干干净净。
这可是太让人震惊了,刺史府乃是他李铭的地盘,如今居然成了这般模样。
“今日来见你,刚刚已经说了,就是看看你值不值得利用,至于我的身份,告诉你也是无妨,朕乃大乾皇帝,而目的自然是为了掌控剑州!”
张幕说着直接释放了属于自己帝王的威压和气息。
李铭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什么大乾,什么皇帝,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是大乾皇帝,你,你要造反吗?”
李铭终于醒悟了。
他的理解乃是张幕想要造反而已。
可是他岂能明白,这大唐如今被张幕占据了山南道和陇右道。
另外这也不是造反,因为大乾从来不属于大唐,何来的造反一说。
“造反?错了,朕乃是大乾皇帝,大乾国力和兵力远远超越大唐,朕做的只是拿下大唐,你或许有些不解,朕这么和你说,如今的山南道,陇右道已经在朕手中!”
张幕说完后,李铭脸色已经变得苍白起来。
“你想要,想要占据剑南道,做梦,本官乃是大唐臣子,今日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剑南道你得不到!”
李铭终于鼓起了勇气。
“得到也好,得不到也罢,朕并不在意,因为此刻剑州属于朕,你这个刺史只是一个傀儡了,从现在开始,你的任何命令都出不了刺史府,还有,朕告诉你,你背后被誉为大唐险关的剑门已经在朕手中,朕屯兵将近两万人守着剑门,另外随时可以从山南道利州增兵前来!”
张幕说着撇了一眼李铭。
“你说你们剑南道能够突破剑门关吗?至于朕能不能拿下剑南道无关紧要,因为从现在开始,剑南道已经被朕用剑门关天堑堵死了,你们出不去,朕也懒得进来!”
李铭感觉自己浑身有些颤抖起来,若是张幕说的这些乃是真的,那还真是如他所说,大唐这次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