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襄阳!”
张幕眼眸一闪,超强预警出现,说明有人要算计他。
那么在襄阳的,比如是刘表。
他坐在主位上一动不动,看起好事。
当张幕大军从长安出入驻武关时,对于董卓从未放下警惕的袁术和刘表,在斥候探知下第一时间知道了张幕大军的动向。
一万轻骑兵,一万重骑兵,三万精锐士卒明显东进的架势,让这两位诸侯都不敢小觑。
不过由于距离和通讯手段的问题,两人得到消息时,张幕大军已经抵达武关。
此时,襄阳城,荆州刺史府。
收到张幕大军前往武关的消息,刘表踌躇不已,苦思无果后立即召来谋士蒯良、蒯越、蔡瑁三人商议。
“张幕从长安出兵,意图染指荆州?”
三人一阵疑惑。
前端时间不是才得到小说张幕成为扬州刺史,现在正领兵攻打会稽郡,怎么就在长安带兵出战了?
难道这会分身术不成。
“你们自己看消息!”
刘表将情报递出。
蒯家和蔡家是荆州四大姓之二,在荆扬之地情报网很强,甚至对豫州也有一些渗透,但对于关中的情报掌控并不强。
相反,刘表来自中央,以前经营不少人脉,对于这个方向上的信息收集更加全面,成也是一种另类互补。
“嘶~”
当将信件上内容看完,三人大惊。
他们没想到张幕居然在长安闹出了那么大动静,什么《阿房宫赋》迎娶蔡中郎之女,还被天子钦定“剑履上殿赞拜不名”的特权。
这么说来,这段时间扬州的动作,全部是张幕提前布置好手段,又或者是其麾下谋臣将士自发行为,又或者是远程遥控?
不管是哪一种,都让觉得匪夷所思。
“恭喜主公。”蔡瑁眼珠一转,最先反应过来,说道:“主公可以和张使君结盟,共讨袁术,瓜分南阳郡之地,获取北边天然屏障。”
现在还有邓县和樊城在刘表手上,这对守卫并非好事。
听到蔡瑁所言,张幕意外看了他一眼:“和我结盟,感觉像是要帮我,莫非是因为蔡瑈?”
张幕感觉自己找到了娶蔡瑈的理由,正好还有一个夫人之位。
嗯....
“非也!”
蒯良听到蔡瑁建议,想也没想反对道:“张幕乃是扬州刺史,还是安南将军,吾观之很快会成为扬州牧,牧守一方,必定会窥视荆州。”
“张幕麾下武将如云,如黄忠之勇或许不亚于吕布,如周泰,蒋钦,孙策,许褚,陈到等等皆有万夫不当之勇。”
“张幕麾下军士郭嘉,还有顾颖,陈群等人也是大才,并非没有
出谋划策之人谋之人。”
“主公若与只结盟,可谓与虎谋皮矣。”
“良以为,主公当立即与袁术议和,承诺只要南阳郡新野以南等现场,两方结盟共讨张幕,将张幕赶走,再考虑后续。”
蒯良这个建议其实更加中肯。
盖因袁术有豫州之地支持,而刘表仅得一襄阳以及南郡,荆南四郡听调不听宣,不算真正意义上归刘表所有。
如此袁术要夺南阳郡或者灭刘表,其实只是时间问题,可张幕拥有扬州,能很快对荆南四郡展开攻略,这才刘表是最大危机,更别说张幕本人在武关,麾下有骑兵,南可攻荆州,东进可攻豫州。
刘表面对这种强敌,只能被动挨打,而且很可能被夹击。
反过来刘表若是结盟袁术,南阳郡本是后者地盘,其在察觉到张幕的危险后必定答应结盟,然后和张幕死磕。
这时候刘表拿下新野以南,构建防御工事,便能腾出手来收回荆南四郡,坐稳荆州。
攘外必先安内,此为正理!
蒯良的话不得不说很有道理,刘表频频点头。
可就这是,蔡瑁本能反驳道:“子柔此言差矣。”
“张幕虽然拿下扬州,但是却是新得,内部政权交替,其本人又没有坐镇,必定有各种琐事,更不要说扬州之山越比我荆州南部蛮族还要麻烦,也会牵绊住他,更何况他现在对会稽郡用兵,与荆南之间夹着一个豫章郡。”
“一时间,他不可能对外出兵。”
“而其出武关后,所依仗仅只能是骑兵,然荆州多河流,北人士卒不识水性,最多也就占领南阳郡北面和西边一部分,绝不可能拿下与主公为敌。”
“若是联合张幕,灭袁术,以主公之水军虽然不敌袁术,但依汉水抵抗张幕南下却绰绰有余矣,而主公却可因此得到南阳郡半部支持,再配合南郡和江夏郡力量,再南下荆南岂不是更好?”
蔡瑁据理力争。
而他这番说辞也很对。
蒯良是放大了张幕未来的必定会有危害,而蔡瑁则是那现在事实说事,各有道理。
结果到底如何,还得刘表拿主意。
想到扬州逆水而上进攻荆州的难度,特别是豫章郡其实才算是在袁术麾下,对荆南各郡造成威势,他有了注意。
“准备联合张幕!”
张幕:.......
瞌睡来了送枕头?
小舅子好样的!
...................
襄阳这边讨论的事情有了结论。
上帝视角解除。
张幕沉吟了一会,动用空间节点来到会稽郡,找到留守山阴的郭嘉。
他决定加速拿下豫章郡,而在此之前需要先得到一些人才来治理。
会稽郡有吴郡的人才治理,那么豫章郡最好是由会稽郡人才是去治理。
“奉孝,得到消息了吗?”
“主公,有贺齐消息了。”
“在哪?”
“隐居!”
.............
一番对话后,张幕和郭嘉一起,来到会稽郡余姚,身边没有跟随什么人,他也不需要。
半日之后,他来到一处山脉中。
山脚处,溪水从山间流过,水声潺潺。
林间,时不时响起鸟鸣声。
此处整体环境,看起来十分惬意。
骑马沿着溪边行走,张幕和国家最终在一处独立的院落玩停下。
此处,便是高岱的隐居之地。
“十年春,齐师伐我。”
“公将战。曹刿请见。”
“其乡人曰:“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
“刿曰:“肉食者鄙,未能远谋。”
乃入见。问:“何以战?”公曰:“衣食所安,弗敢专也,必以分人。”
“........”
“........”
“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
“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
有朗朗读书声从院落中传来。
张幕侧耳倾听,正是《左传》中的名篇,曹刿论战。
他没有打扰,等到听完才让国家去叫门。
屋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儒童,见到郭嘉一身打扮连忙作揖问号:“见过先生,不知先生有何事?”
“吾乃张使君麾下军师,要见此间主人。”郭嘉笑道。
“请先生稍待。”儒童欠身,随后退下。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个青年缓步走出。
只见那男子身长貌俊,气质洒脱,一身青衫随意的披在身上,和此方山水完美融合。
“在下高岱,不知张使君前来,还请恕罪!”
高岱对大马上张幕行了一大礼。
张幕翻身下马,来到高岱身前将人复起,微笑道“先生不必如此,请起!”
双方客气了一番,高岱把手一挥,请张幕入别院。
在一处院落中,
高岱请张幕和郭嘉坐下。
只见郭嘉先开口说道:“久闻会稽郡内藏着一位儒士精通《左传》,心中看来果然如此。”
“嘉有一些疑惑相问,不知高先生能否解答?”
高岱看向郭嘉,眼中带着考究和艳羡,颔首答道:“郭先生请问,岱知无不言!”
“方才在门外,在下听贺先生在教学生诵读曹刿论战!”郭嘉开口道。
高岱点头:“不错,正是曹刿论战!”
“此乃先祖所留兵法两部,吾熟读之。”
郭嘉点头,随后问道:“此书在下也看过,上面写着夏商乃至春秋初期,两国交战时必然是堂堂正正列阵,依礼而战”
“而似曹刿如此做法,完全违背当时战场规矩。”
“可以说他超越常理,也能说他奸计。”
“那么若吾主公想做一番事业,该是堂堂正正,遵守礼仪规则,还是该用奸诈之策?”
张幕听到这,笑而不语。
高岱看了他一眼,也笑了,说道“看来先生对左传研究颇深!”
“那么可知宋襄公旧事?”
“宋襄公?”郭嘉皱眉,问道“因仁义道德而兵败泓水的那位?”
“正是!”高岱轻轻颔首。
“所以先生的意思,是诡诈强于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