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最后谁能立大功，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退朝后，贾铨刚和众人一起走出大殿，牛继宗正想开他玩笑，却被一个小太监拦住了。
“贾伯爷，陛下请您去暖心殿觐见。”
“好，劳烦小公公了。”贾铨应了一声，心里却明白，这趟召见怕是和江南总领的位子有关。
他转身对贾政和王子腾低声叮嘱：“那江南总领的位子怕是要换人坐了，大家嘴巴都严实点。”
王子腾和牛继宗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史鼐和史鼎则笑着说道：“咱们都是为陛下卖命的，只管尽心尽力，哪有闲心发牢骚。”
刚才朝会上，开国一脉和元平一脉差点动手，毕竟去江南清理叛徒和九边戍边相比，风险小得多，功劳却实实在在。虽然大家心里都不太舒服，但也明白这是隆正帝有意平衡两脉，回报平国公的善意，想把两把利剑都握在手里。
贾铨一路风尘仆仆地来到暖心殿，刚要跪下行礼，隆正帝便笑容满面地摆手道：“罢了，今日朕心情甚好，免了这跪礼吧。”
“你最近的表现确实不错，锦衣卫的军纪井然有序，连廉杰都多次夸赞你治军有方。”隆正帝赞赏道，“不过，这股劲头可得继续保持，千万别学那呆呆，弄得一团糟。”
贾铨闻言，连忙躬身回应：“承蒙陛下厚爱，今日又擢升臣为一等伯，臣感激不尽，绝不敢辜负陛下的期望。”
“锦衣卫永远是陛下的先锋队，陛下指向哪里，锦衣卫的刀锋就指向哪里！”贾铨坚定地说道。
隆正帝笑着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这次你的一等伯，并非单纯的奖赏，其中的缘由你心里也清楚。虽然不便在朝堂上明说，但该给的赏赐还是得给。”
“指挥同知这个职位，你先兼着，具体事务可以让别人去处理，但北镇抚司你必须牢牢掌控，明白吗？”隆正帝叮嘱道。
贾铨连忙点头应允。
随后，隆正帝话锋一转，问道：“贾铨，你觉得江南各省的驻军总指挥，该派谁去合适？”
大乾每个省都有一支小规模的驻军，唯独九边地区的驻军规模庞大。国内各地的驻军数量参差不齐，且军事素养与边军相比差了一大截。贾铨甚至怀疑，有些地方因为克扣军饷严重，连三成的兵员都凑不齐。
隆正帝这么一问，贾铨心中暗喜，正好可以把这个烫手山芋甩出去。
“陛下，臣身为锦衣卫，不便议论国事，一切听从陛下安排！”贾铨恭敬地回答道。
“呵呵，你贾家可是开国功臣的后代，说说看，朕不会怪你的。”隆正帝微笑着说道。贾铨听后，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回禀道：“陛下，臣确实不太清楚。开国一脉这边，实在找不出能胜任这个职位的人。”
“那元平一脉呢？你和他们熟吗？”隆正帝追问。
“回陛下，臣和他们并不熟悉。臣现在正忙着熟悉京都的各方情况呢。”贾铨老实回答。
隆正帝哈哈大笑，指着贾铨道：“这小子，真是合朕的心意！从边疆回来后，屡屡给朕惊喜。如今这分寸感也把握得恰到好处，真是个好臣子！”
“你觉得开国一脉都不行？就不怕他们以后疏远你？”隆正帝继续试探。
“陛下，也就牛帅和王尚书有这方面的能力，但他们都身兼要职。其他人虽然在领兵打仗上没问题，但在谋略上还是有所欠缺。”贾铨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次江南一带的合作项目涉及面广，需要综合考虑，其他人确实不太合适。”
“臣一心只想报效国家，岂会因私利而忽视大局！”贾铨坚定地说道。
隆正帝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找贾铨来，正是希望他能传达一个信号：明天不要再和元平一脉争斗了。这也是隆正帝的心思，希望能平衡两边的势力，表明他对元平一脉同样持开放态度。
“嗯，你有这份心，朕很欣慰！江南的事就先让他们自己处理吧。你留在京都，继续调查那些不清不楚的事。”隆正帝指示道。
“臣定当竭尽全力！”贾铨坚定地回应。
贾铨刚从皇宫里走出来，就看到一大帮人围在那儿等着他。
牛继宗一见面，二话不说，上来就给贾铨一拳，气呼呼地说：“你这个小兔崽子！再过几天是不是就要骑到老子头上了！老子在边关拼死拼活才混了个一等伯，你现在倒好，跟老子平起平坐了！”
贾铨无奈地笑了笑，回应道：“世伯，您别忘了，您还挂着云骑尉的衔呢，再立两个功，直接就能升侯爵了。”牛继宗打断他：“少来这套！你在京都，十年八年也升不上去。”
“再说，锦衣卫这活儿，背后的麻烦事多了去了，你们心里也清楚。”贾铨继续解释，“这次为啥只提了这么个缘由，想必叔伯们也都明白。”
男爵以上的爵位，到了一等之后，正常情况下就不能直接升级了，而是要多走两个档次。比如牛继宗现在是一等伯兼云骑尉，这就意味着只要他再立两次大功，就能升到侯爵。就算没有大功，靠着年限和管理蓝田大营的苦劳，也能慢慢升上去。
贾铨现在虽然也是一等伯，但还得再立功才能拿到云骑尉的衔，这个云骑尉其实就相当于一个小等级的功劳标准。
众人一开始还挺羡慕贾铨的爵位，毕竟现在除了牛继宗，就数他爵位最高了，而且他才十五岁！不过，听完贾铨这一番话，大家又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裘良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次的谋逆案，背后到底是谁在搞鬼？”贾铨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能说。”众人点点头，纷纷表示理解：“嗯嗯，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