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事情你直接吩咐下去就行,”贾政接着说,“反正七天后你就要去给敬大爷敬茶了。”
看着贾铨点头应允,贾政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悲愤。
他暗自决定,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教导宝玉,以此来弥补西府失去麒麟儿的痛苦。
在晨武院,黛玉和三春、湘云刚进屋,还没等晴雯开口,黛玉就立刻吩咐紫鹃:“你在门口守着,有人来立刻通报!”
“是,姑娘。”紫鹃恭敬地回答。
“别再闹笑话了,”黛玉严肃地说,“昨天已经放过你们一马,今天再出错,绝不会再饶恕!”
香菱在一旁听得有些紧张,而紫鹃却笑着走到门口,神情自若,毫无惧色。
湘云和三春感到好奇,湘云率先问道:“林姐姐,昨天到底出了什么错?难道在我们大战恶嬷嬷的时候,你这边也出了状况?”
“是啊,林姐姐,昨儿到底怎么了?”探春也追问。
面对两人的好奇,林黛玉脸颊微红,轻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昨天突然闯进来一只野猪,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咯咯,”湘云笑了起来,“林姐姐,哪里来的野猪?莫不是三哥哥冲撞了你们?”
“嘿嘿,”探春也笑道,“我觉得野猪这说法不太好听,倒是常听二嫂子说野牛……”
几人相视而笑,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湘云正说得兴起,黛玉和探春却急忙捂住了她的嘴,“这种话你也敢说?女孩子家家的,得注意言辞。”
湘云不服气地嘟囔道:“我又不想嫁人,以后我要做个侠女,像三哥哥那样惩恶扬善!”
探春轻笑一声,解释道:“三哥哥虽然是锦衣卫,但哪能随便杀人?再说,几千人排着队让他杀,这么几天也杀不完啊。”
晴雯也在一旁帮腔:“我们爷这几天要么在衙门,要么回府,哪有时间去杀人啊。”
“你这丫头,倒是护主心切。”黛玉打趣道。
“林姑娘,我既然是爷的丫鬟,自然要护着他。”晴雯一本正经地回答。
众人说说笑笑,走进了屋内。
突然,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床上,只见香麦还在呼呼大睡。
所有人都愣住了,虽然今天来得早了一些,但主子都走了,丫鬟还在睡觉,这也太离谱了吧!
晴雯见状,连忙解释道:“香麦昨晚守夜,可能是太累了,这才没醒。”
贾府里最近出了件大事,爷的伤势严重,晚上需要人贴身照顾。
香菱和我轮流守夜,扶着爷翻身睡。特别是香菱,后半夜几乎没合眼。
爷看着心疼,特意叮嘱不让叫醒她。
我心里也没底,能不能糊弄过去,就悄悄走到香菱床边,轻声埋怨道:“刚才叫了你一声,说姑娘们来了,你明明答应了,怎么还睡着呢!”
香菱迷迷糊糊的,眼睛都睁不开,只是含糊地说了句:“爷,香菱吃不下了??”
晴雯一听,吓了一跳,赶紧捂住香菱的嘴,想把她拉起来。
后面的黛玉、湘云和三春都知道香菱这段时间有多辛苦,对她多了几分理解和包容。
“算了,让她好好睡吧,”黛玉提议,“咱们去呆呆厅,那里宽敞些。”
“对对对,这次人多,咱们好好练练。”湘云附和道。
“最近觉得饭量大了些,身子骨也没那么累了。”探春也笑着说。
晴雯虽然觉得有点失礼,但香菱都已经让人堵在被窝里了,再怎么样也不会更丢人了。
大家刚到呆呆厅,就听见紫鹃喊道:“姑娘们,大奶奶带着兰少爷来了。”
黛玉促狭地一笑,说道:“今天一定要拉上大嫂子一起练,上次她还嘲笑我们来着。”
“那兰哥儿怎么办?不能让他看着吧?”有人问道。
“让他去院子里或者偏厅玩呗,平时不都是这么安排的嘛。”黛玉回答。
探春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正好李纨带着贾兰走了进来,探春立刻上前拉住李纨的手,笑道:“今天可不能让嫂子跑了,一定要陪我们好好练练!”
“啊?练什么玩意儿?你们怎么起这么早,我叔叔呢?”
“瑜伽嘛,你又不肯一起练,还总笑话我们。三哥早就走了,晴雯?”
晴雯也愣愣地回答:
“大奶奶,爷吩咐让兰少爷去偏厅练拳,今儿实在没空。”
“也是,本来今天那边有丧事,可兰儿偏要过来。”
李纨说完,轻轻拍了拍贾兰的后脑勺,
贾兰便带着小炒豆儿一溜烟跑去了偏厅。
看着几个妹妹拉着他不放,
李纨无奈地说:
算了,算了,今天陪你们玩一会儿,别对外说啊!
丫鬟婆子们正忙着铺地毯,
李纨拉着黛玉笑道:
“你最近气色好多了,药还吃着吗?”
“没啦,三哥说让我停几天人参养容丸试试,没想到身体反而更轻松了。”
“这瑜伽真这么神奇?”
宁国府里,
贾铨望着灵堂里坐着的108个和尚,
再看看后院那99个道士,
心中不禁感慨,
这帮人念经的声音真是烦人!
可听着听着,心里却莫名平静,
但这种平静又让他不安,
总觉得好像遗漏了什么。
“二老爷,咱们去前面吧,一会儿客人就到了。”
“行吧,那咱们就过去吧。大兄你在这儿等着,我和铨哥儿去迎迎人。”贾赦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几分厌恶,目送两人的背影。
就在贾铨似乎有所察觉回头的一刹那,他又赶紧低下头去。
到了宁国府的大门口,亲兵老三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二老爷,我得先去处理点锦衣卫的公务。”老三说道。
“去吧,我在这里等着就行。你忙完记得回来,今天这场合你可不能缺席。”贾铨叮嘱道。
“明白,我交代几句就回来。”
老三应了一声,找了个四周无人的地方,低声对贾铨禀报:“大人,事情打探清楚了。当年老太太请来给林姑娘看病的太医姓王,后来被西府的二太太换成了鲍太医。”
“这个鲍太医虽然表面上和咱们贾家没什么关系,但他儿子经营的一处酒楼,其实是二太太当年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