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向柔对自已还是很有信心的。
她虽然年纪有些大了。
可这个世界上姐弟恋多的是。
有些女人不但年纪大,长得还丑,都能找到年轻帅气还有钱的弟弟。
她为什么不能?
更何况。
她只是年纪大而已。
她长得可不丑!
而且,她很有人格魅力。
除了威尔之外,她还有其他的追求者。
再说,威尔本就是个很多情的男人。
所以。
威尔喜欢上她,也并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情!
只能说威尔慧眼识珠。
郑老太太现在非常激动,看向郑向柔,“向柔啊,那你可得好好准备下,争取在这次的生日宴上,把你和威尔的事情定下来。”
威尔毕竟是勋爵。
身份尊贵。
不知道被多少人惦记着,如果郑向柔不下手快点的话,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
郑老太太还等着当勋爵的丈母娘呢。
一旦郑向柔嫁给了威尔,那郑家在p国的身份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到时候就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了。
虽然郑家现在过得也非常滋润,背靠温莎家族,但到底还是差了些什么,跟真正的贵族比起来,矮的不是一点半点。
可若是郑向柔嫁到温莎家族,成为温莎家族主母的话,那就不是他们郑家看别人的脸色了
而是所有人都要看她的脸色行事。
“现在就定下来?”郑向柔眯了眯眼睛,“妈,您别把男人想得那么简单,我若是现在就跟威尔把事情定下来的话,威尔还以为我嫁不出去呢!”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威尔催我,而不是我去催威尔。”
在爱情里,如果女孩子主动的话,那就不值钱了。
所以。
她是不能主动的。
最重要的是,如果她轻易就让威尔得到自已的话,那威尔肯定不会珍惜。
得到的越艰难,威尔才会越重视。
郑向柔并不是那种没谈过恋爱的小白。
她太了解男人的心理了。
郑老太太点点头,觉得女儿说得也有点道理。
就在这个时候,郑老太太好像想到了什么,微微蹙眉道:“这威尔什么都好,就是太滥情了些。我前些日子还听说,他在康妮酒店大肆张扬的追一个小姑娘!”
这些年来,威尔谈过的女朋友一个接着一个,几乎没有空窗期。
风流债数不胜数。
站在丈母娘的角度,郑老太太其实是很反感这样的男人的。
无奈。
威尔的身份实在是太尊贵了!
郑向柔毫不在意的道:“威尔毕竟是个有身份地位的男人,男人嘛,在外应酬难免要逢场作戏的!更何况,他对外面的那些庸脂俗粉都只是玩弄一下而已。”
“但喜欢我可是认真的,要不然,也不会隐忍这么多年都不来表明心意。”
只有她对威尔来说,才是那个真爱,那个白月光。
无人能代替的白月光!
在郑向柔眼底,威尔之所以迟迟不表白,就是在准备。
男人只有在面对自已真正喜欢的女孩时,才会细心的去准备一切。
郑老太太抬眸看着女儿,眼底全是欣慰的神色。
p国所有人都不看好她。
可偏偏,她最争气!
她的女儿能嫁给p国的勋爵。
成为最尊贵的女人。
而p国那些贵族家的千金大小姐,却连见一面威尔的资格都没有。
等着吧。
她马上就要成为p国贵族圈最羡慕的人了。
想着想着,郑老太太的眼眶又有些微红,她看向郑向柔,忍不住开口:“向柔啊,要是你哥现在还在就好了! 他如果知道自已马上就要成为勋爵的小舅子,肯定会非常开心的。”
郑向前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他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自已的妹妹能过得幸福。
可惜啊。
这一切,郑向前再也看不到了。
这都怪司华裳!
都是司华裳那个贱人!
她这辈子都不会让司华裳那个贱人好过的。
郑向柔轻叹一声,走到郑老太太跟前,抱了抱郑老太太的,“妈,您就别难过了,今后我和威尔我们俩会代替我哥好好孝敬您的 。”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郑老太太依旧非常悲伤。
女儿女婿再好,终究是比不上儿子的。
可怜她的宝贝儿子,年纪轻轻的就没了。
郑老太太越想越难过,抬手擦了擦眼泪。
郑向柔看向一旁的管家,眯着眼睛道:“徐知舟呢?今天早上怎么没见徐知舟过来?”
平时吃早餐时候,徐知舟都会在一旁伺候郑老太太。
今天早上倒是奇怪。
管家道:“夫人这会儿好像还没起床。”
郑向柔冷哼一声,“都这个点儿了,居然还在睡觉,真是个懒货!”
郑老太太立即附和道:“可不是!昨天晚上我只不过让她在我的床前跪了一会儿而已,她就睡到现在都不起来,没有大小姐的命,还生了大小姐的病!”
一听这话,郑向柔更来气了,“她不是有大小姐的病,她这是在给脸色给您看呢!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故意不起床!这个扫把星,害死了我哥还不算,现在还敢让您受气!”
“等着!我这就去帮您收拾她去!”
这里是郑家!
司华裳欠了郑家一条人命,还敢这么嚣张?
简直要翻天了!
说完这句话,郑向柔转身就走。
郑老太太跟上郑向柔的脚步。
郑家古堡很大。
母女俩大约走了五六分钟,才到了司华裳现在住的屋子。
司华裳这段时间精神总是不好,加上昨天晚上又在郑老太太的屋子里跪了一夜,这会儿睡的正熟。
正在这时。
啪!
郑向柔端起一盆凉水,全部泼到了司华裳身上。
其实,郑向柔的内心里是非常嫉妒司华裳的。
司华裳不但自已长了一张极好看的脸。
就连那个小孽种都长得那么漂亮。
司华裳已经是少有的美人了。
姜宁比她更甚三分不止。
郑向柔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偏偏就长在了姜宁身上。
司华裳瞬间从睡梦中惊醒。
“啊!”
初春的天,一盆冰水倒在身上,让司华裳瞬间就打了寒颤。
“你个小贱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懒觉!不知道去伺候我妈吃饭吗?”说到这里,郑向柔一把揪住了司华裳的头发, 恶狠狠的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的?故意要给我妈脸色看?我告诉你,这个家里还有我呢!我妈仁慈不跟你这个贱人一般计较,不代表我能允许你在我妈头上拉屎!”
司华裳的脸色很白,连带着嘴唇上也没什么血色,语调虚弱的开口,“向柔,我今天很累。”
非常累。
司华裳觉得自已的状态又回到了十年前,每天都浑浑噩噩的。
“累?”郑向柔冷哼一声,“徐知舟,别给我装了!你在我们郑家是当少奶奶的,每天在我们家吃香的喝辣的,过着上等人的生活,你有什么资格说累?”
“说!你是不是诚心的,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妈?气死我妈你好在这个家里兴风作浪对吗?”
这些年来,他们郑家给了司华裳最好的生活。
锦衣玉食。
可司华裳呢?
不但不懂的感恩,还一副他们委屈了她的样子!
简直恶心。
郑向柔越看司华裳就越觉得恶心,恨不得直接把司华裳给杀了。
但很明显。
直接弄死司华裳,也太便宜司华裳了。
司华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觉得脑子晕沉沉的,她努力的让自已打起精神,看向郑向柔,“向柔,你误会了,我从来就没有这么想过,我是真的有点累......”
“贱人!你就是个贱人!你也有资格说累?你知不知道,我哥是因为你死的,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们一家三口现在不知道多幸福!”
“徐知舟!最该死的人是你!”
“是你!”
缇娜刚走到来楼上,还没进门,就听到了郑向柔的嘶吼声。
循着没提议关严的门缝,缇娜看到郑向柔揪着司华裳的头发,恶毒的话语和锋利的刀子一样,让人站都站不稳。
不仅如此。
司华裳还浑身都湿透了。
缇娜一直都知道司华裳在郑家过得不是什么好日子。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郑家人会如此侮辱她!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无法让人忍受!
这也是缇娜第一次如此直观的看到郑家人的所作所为。
过分!
太过分了!
缇娜紧紧蹙着眉,双手也是紧握成拳。
不行!
她不能再看着他们如此欺负司华裳了。
缇娜深吸一口气,眼看就要推门了,肩膀上突然多出了一只手,按住了她。
缇娜回头。
只见,来人是松萝。
松萝朝她摇摇头,一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看到松萝,缇娜愣了下。
松萝是来给司华裳送药的,无意间看到了这一幕,当下,她立即拉着的缇娜往一边的空房间走去。
“松萝学姐!”几乎是刚走到空房间,缇娜便直接甩开松萝的手,愤怒的道:“你知道他们对夫人做了什么吗?p国是个自由平等的国家!”
可就是在这样一个国家,却发生着如此黑暗的事情。
松萝就这么看着缇娜,“缇娜,你冷静些,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要为自已的言行负责任,你确定你能帮助夫人解脱眼前的困境吗?”
“别忘了,你入职时跟郑家签过什么协议。”
闻言,缇娜脸上的气焰瞬间消散了几分。
松萝接着开口,“缇娜!请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你知道你这样莽撞的冲进去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你觉得凭你个人的力量,能把夫人救出来?我告诉你!根本不可能!”
是啊。
她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她怎么惹得起郑家呢?
如果她直接冲进去的话,不但救不了司华裳,连她自已都有可能会深陷泥潭。
松萝轻叹一声,有些无奈的开口,“缇娜,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可社会就是这样的。咱们这样的底层人,根本无力改变现状。”
因为无力改变现状,所以只能做好自已的本职工作。
“你自已好好想想吧。”松萝伸手拍了拍缇娜的肩膀。
说完这句话,松萝就转身离开了。
缇娜看着松萝的背影,有些无力的靠在墙壁上,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眼底全是痛苦的神色。
上帝赋予她怜悯之心,却没有给她解救众生的能力。
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她看到这一切!
就在此时,缇娜突然从地上看到一包药。
绿色的包装。
缇娜眼底闪过好奇的神色,立即走过去把药捡了过来。
只见,这是一治疗种精神疾病方面的药,并且这种药长期服用的话,还会出现记忆淡化的副作用。
松萝是来给司华裳送药的。
难道.......
这药是给司华裳吃的?
可司华裳从来就没有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啊!
缇娜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顿时眼睛瞪得极大,眸底全是震惊的神色。
不行!
她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郑家人毁掉司华裳了。
她得想办法帮助司华裳找回记忆,重获新生,逃出郑家古堡。
思及此,缇娜从地上站起来,脸上全是坚定的神色。
十五分钟后。
缇娜来到医务室。
松萝正在和男朋友视频。
“松萝学姐。”
听到缇娜的声音,松萝挂断视频电话,微微抬头,“缇娜,怎么了?”
缇娜走到松萝身边,“松萝学姐,我觉得你说的对,以前是我太高看自已了,像我们这样的底层人,就应该干底层人该干的事情!我不该多管闲事的,对不起,之前让你为我担心了。”
说到这里,缇娜朝松萝微微弯腰,是非常具有诚意的道歉。
“没事,”松萝笑了笑,“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缇娜接着道:“对了,夫人今天还没吃药吧?我看你正在跟姐夫聊天,要不,我帮你去送药?”
松萝眼底浮现出犹豫的神色。
司华裳每天都得吃药。
稍微出点差池,她的记忆都有可能会发生问题。
缇娜笑了笑,“松萝学姐你放心,我保证亲眼看着夫人把药全吃了!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