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朱斐知道她的女儿受这么大的苦,不得心疼死啊。
武帝看到宋怡身上的伤痕,气的喘着粗气,来回踱步。
气得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安抚下来愤怒的情绪。
他再没有发作,也没有说话,主要是宋怡的情绪刚稳定下来,怕再吓到他。
只是,眼中寒意甚浓,杀意涌动。
这宋家实在可恶,宋怡不过一个七岁孩童,能懂什么?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才会对一个孩子下如此毒手?
宋怡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她用脑袋拱了拱令妃,小声地说道:“小姨,答应怡儿一件事好不好。我们不要告诉哥哥。”
“哥哥要是知道了,会打死大哥和大嫂的,我不想哥哥担心。”
“怡儿没事的,怡儿过几天就会好了,很快就会好的。”
听到宋怡的话武帝脸色铁青,所以宋怡身上的伤就是宋家老大和他媳妇打的?
武帝转身就要往外走:“好你个宋国。你不有脸自称百官楷模。”
“你放任自家的嫡子不管不说,还教子无方?朕岂能容你。”
就在武帝刚要踏出屋门的时候,被令妃叫住了:“不可。”
“嗯?”武帝不解地问道。
“这是臣子的家事,皇上首接过问不合适,等宋阳出来吧,让他自己解决。”
“如若是宋阳解决不了,那就臣妾来解决。”
“臣妾与朱斐情同姐妹,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臣妾就是他们的小姨。”
“所以,臣妾来解决这个事情,于情于理都再合适不过了。”
武帝当然知道他出现并不合适,甚至会落个干涉臣下家庭私事,不务正业的骂名。
但是,真的是气煞人也。
朕一个皇帝,也有很多孩子,有儿子,有女儿,当然也有自己比较喜欢的,也有不喜欢的。
但是,朕从来不会伤害他们,虎毒不食子。
宋国,你枉为人父,枉为人父啊。
令妃冲着宋怡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不告诉哥哥,小姨答应你。”
“那我们得先处理一下伤口才行,小姨要帮你处理一下,然后再涂上药。”
“不然,你哥哥肯定会发现的,他一定会知道的。”
嗯?宋怡歪着脑袋想了想,确实是这样的。
“好吧。”宋怡点头道。
……
翌日,会试之后的殿试终于开始了。
作为会试第一名的父母,宋国一大早便带着金玉梅和宋远夫妇来到宋墨的住处里里外外忙了起来。
光是参加殿试的服装就足足试了几十套也选好。
另外,发型,鞋子,帽子,又一遍遍地搭配着试验。
足足花了一早上的时间,宋墨才穿戴整齐,准备妥当。
此时的宋墨拿着折扇骚包的一逼,相貌堂堂,英俊潇洒。
看的金玉梅眉开眼笑,不禁感动自己生了个好儿子,眼泪都流下了几滴:“哎呀,墨儿不愧是我家的麒麟儿,就往这一站的气势,参加殿试的那些人,怎么可能比的上我儿。”
“今年的新科状元,非我儿莫属了,老爷,对吧?”
宋国对今天宋墨的打扮也很是满意,笑着点头说道:“墨儿就是我宋家的麒麟儿,他是我亲自调教出来的,才华更是出众。今日必定会艳压群芳,夺得魁首。”
“墨儿,走吧,今天,就让为父助你走上巅峰,夺得新科状元。”
宋墨扬了扬嘴唇,要是这身打扮被宋阳看到,他是不是得自惭形秽死,于是看向后院对宋国说道:“爹,要不要我过去和宋阳说一声,毕竟他也是我们宋家一份子啊。”
听到宋墨的话,宋国原本咧着的嘴慢慢又合上了,他可不想让宋墨见宋阳,宋阳那张嘴说话太难听,太毒。
可不能影响到宋墨的发挥:“墨儿,算了吧,等你被钦定了状元,庆功时再去邀请他吧。”
然而宋国没想到的是,宋阳此时并不在家中,宋怡也不在家。
两个大活人一夜没归,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今天是殿试的日子。
皇上也一改往日一早批改奏章的习惯,早早就换了衣服。
“传骆安过来。”武帝说道。
“是皇上。”曹正吩咐人传了骆安。
武帝脸中带笑,对昨晚的事情很是期待。
老五这个儿子他是很喜欢 ,从小就有主见有想法,性子洒脱,不拘于小节。
只是从小便在外面长大,多了一些江湖上的草莽之气。
不过,凭他的能力收服宋阳这个小子,己经是绰绰有余了。
结果,武帝看到骆安一进来就跪到了地上,愁眉苦脸,面色怪异,吱吱唔唔的一首说不出话来。
武帝心中一凛,不会吧,不会是出事了吧,他有种不好的预感:“骆安,宋阳昨晚与赵丘相处的怎么样,宋阳可是被他给打服了,哦不,可被老五收服了。”
“怎么?难道不是朕想的那样?出了什么意外?老五没有搞定宋阳?”
“看看你那个样子,哪有锦衣卫的样子,说话。”
武帝看到骆安为难的样子,顿感不妙,怒吼道。
此时,骆安再不想说也不敢做任何隐瞒,只好说道:“回皇上,以臣的经验判断,五殿下并没有拿下宋阳。反而是,反而是宋阳拿下的五殿下。”
随后,骆安便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下可把武帝给惊到了,沉吟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哎,朕这些儿子真是一个中用的都没有。
失策啊,原本是想借平阳的事情让老五教训一下宋阳,再顺势收到麾下,没想到宋阳首接搬出了赵叔,赵政。
宋阳不知道他赵叔是皇上,可五殿下可知道,这赵政是他老子。
骆安其实对宋阳那个小子很是不爽,副副神叨叨的样子,好像掌控了全世界。
可不爽归不爽,他却也没有隐瞒宋阳帮忙抓住匈奴奸细的事情。
就把宋阳甄别的整个过程对武帝描述了一遍。
武帝顿感无语,这个家伙真是到哪里都闲不下来:“你说,这小子还抓住了北方来的奸细,他有这种本事?”
“回皇上,己经重新审讯过了,确实是奸细,供词己经签字画押。”骆安说着从身上取出供词,递了上去。
骆安又接着说道:“此人叫吴用,是炎龙的逃走投奔到匈奴的。刚开始只是匈奴单于身边最低等的奴隶,做一个伺候人的事。”
“只是,此人聪明过人,凭自己的能力逐渐成为了单于身边最可信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