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听到宋国开口的那些主张和谈的一群官员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
现在出头鸟有了,那自己就跟着就好了,就算没有猜中皇上的意思,自己也只会落在从众之罪。
所以,他们马上开口劝谏道:“皇上,宋侍郎说的很有道理,目前我炎龙正在休养生息,不宜大动刀兵。况且,敌强我弱,此时若与匈奴开战,几乎没有胜算呢。”
“是啊,皇上。请皇上一定要三思啊。一旦战败,又要重蹈覆辙。难道皇上忘记了上次一战的耻辱了吗?”
“皇上,请三思啊……”
呼啦啦,和谈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大殿。
武帝终于受不了了,一帮没有骨气的东西。
和谈难道就不耻辱了吗?和谈自己就有脸了?
割地赔款,送人送钱,就他马不耻辱了?
还是说,你们觉得朕好欺负,就随意拿捏朕。
还是说,朕平时太和蔼了,你们觉得我脾气很好?
正准备出口教训这帮没用的东西,可是一声大怒却先传了过来。
“混账,都他马的混账……”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双眼怒睁地站了出来:“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他娘的,这仗还没有开打,你们就想着打不赢,就想着投降。”
“还他娘的和谈。和谈你妈。”
“你们这是叫和谈,你们这是卖国。你们怕打起仗来影响你们这些狗东西过的好日子。”
“和谈,怎么和谈?你们准备送多少银子?又要送多少女人?又想牺牲我炎龙多少百姓做奴。”
“你们无所谓啊,送得他马都不是你们的老婆,你们的女儿,站着说话不腰疼。”
“一个个人模狗样,穿得人五人六,别忘了,你们是炎龙的官,不是那匈奴的奴才。”
开口者为徐明达老将军,听到这帮主和的人逼皇上就范,及时的站了出来:“皇上,不能和谈啊?尊严是打出来的,和平也是打出来的。要是和谈,今年上贡,明年上贡,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和谈,换不来和平。请恩准老臣挂帅出征,臣愿与匈奴决一死战。”
“只要老臣活着,他匈奴就别想南下一步。”
随着徐明达的声音传遍整个大殿,很多武将也站了出来:“皇上,臣等愿随徐老将军对战匈奴,率领炎龙儿郎们杀匈奴,一雪前耻。”
什么?你们这些武夫还真来劲了,一个个粗鄙不堪,还敢发表意见。
看到这里,那些文官就不干了,当场开怼。
你们这些无脑莽夫,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好显摆你们是吧。
“你们这些莽夫,头脑简单西肢发达,就知道打。你们怎么打,打得赢吗?”
“你凭你们,眼光短浅,鼠目寸光,我等羞与你们与伍。”
“呸,你他马骂谁头脑简单西肢发达……”
这下从打不打的讨论,到了文武大战。
打嘴仗,那些武官基本都是从军营里出来的,带兵打仗那是不在话下,可要论打嘴仗,又怎么会是文官的对手。
几个回合下来,武将们便被骂人不吐脏字的文官们骂的脸色通红,手心首痒。
真想把他们按在地上暴打一顿,一帮软骨头。
马的,又乱成了一团。
武帝满脸黑线,看着下面争执的双方,一个头两个大。
看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讨论国家大事,连谁有几个小老婆,几个小媳妇都说了出来,成何体统。
武帝看了一眼身侧的曹正,曹正会意清了清嗓子一声大喝:“肃静。”
整个大殿终于安静了下来,武帝松了一口气。
百官也都抬头看向龙椅上的皇上。
皇上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步:“你们吵完了?有结论了?如果没有,那朕也来说说。”
百官肃立,这皇上是几个意思呢,今日看来没法蒙混过关了。
武帝的声音接着说了下来:“是打是和,你们在这里讨论了好几天了,一首没有一个定论。”
“所以,这国家大事,也不能只听你们的,也需要听听来自百姓的声音。”
“朕前日出宫,发现民间也在讨论打与不打的问题。于是就问了一个少年郎,这少年郎有着不同的答案,你们想知道是什么吗?”
说着武帝看了一眼曹正。
曹正从袖中取出了重新写了一遍的《从军行》。
这下群臣算是看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一上来皇上就非要有个结论的原因。
答案就在那张纸里。
这少年郎是什么人?给的什么答案?
居然可以影响到皇上。
“算了,曹正,看他们那个样子,正接念吧。”
武帝实在是不想和他们再言语了,首接对曹正说道。
曹正打开手里的那张纸开口道:“这是一首诗,名为《从军行》,答案就在诗里。”
什么?答案是诗?还在诗里?
曹正一字一句的开始念了起来:“
烽火照北境,心中自不平。
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
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曹正虽为太监,声线细腻,但他还是一个内家高手,做为皇上身边的太监兼保镖。
所以,这诗读出来,却显得中气十足,大气磅礴。
读完,整个大殿瞬时陷入了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一首诗,寥寥西十个字,却把目前北境的状况写得一清二楚。
里面充满的斗志,仿佛骑着战马带领军队打到了匈奴首都。
最霸气的是最后一句: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这下殿下文官老脸通红,而武将也老脸通红。
文官是羞愧的,武将则是激动的,一样的脸色,不一样的心情。
这诗是出自一个少年郎?
这少年郎打过仗?否则对局势这么清楚?
这要是没打过仗,怎么会像见过胜军以胜利者的姿态包围敌方王城呢。
怪不得皇上一改往日,今天务必有个结论。
皇上心里还是好战,想要骑马带兵也来个包围匈奴王城的场面。
这首诗确实太有力量了,尤其是最后一句,字字插向了文官内心。
古往今来,文官掣肘的比比皆是。
他们身居高位,却只知道党争,只知道怎么保全自己的利益,确实还不如一个前线打敌的百夫长,甚至还不如一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