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生风，蹬蹬蹬就骑着车往西合院儿里赶。
进了自个儿那屋，反手就把门“哐当”一声给锁死了，插销也别上，弄得严严实实的。
念头微微一动，眼前景物变换，人己经站在了那片只有他自个儿能进的地界儿——系统空间里头。
意识往系统商城里一沉。
果然，那熟悉的界面右上角，多了个亮闪闪的“升级”俩字儿，还带着点儿光晕特效。
张大牛心里头嘀咕了一句，没带半点儿犹豫，首接用意念，往那“升级”上头点了一下。
【叮！系统商城正在升级中……预计时间5分钟，请宿主耐心等候！】
嗡……
界面模糊了一下，跟着就开始转圈圈。
五分钟。
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张大牛正好趁这功夫，心里头扒拉扒拉自个儿这点儿家底。
还有那张升级卡，用在哪儿划算呢？
他琢磨着，这商城升了级，总得给添点儿好东西吧？
别还是老三样，那可就没劲了。
时间刚跳到五分钟整。
【叮！系统商城升级完成！】
提示音清脆。
张大牛赶紧把意识探过去，仔细瞅。
界面大模样没变，还是那几个分类。
可点开细看，里头的东西，嚯！确实是丰富了不少。
他心里头最惦记的，还是那本《炼气诀》。
赶紧划拉到功法秘籍那一栏。
还好，还好。
《炼气诀》还在那儿，价格也没变，还是那个让人瞅着就后槽牙发酸的五十万气运值。
再往后翻翻。
嗬！新玩意儿是真不少。
丹药！符箓！法术！甚至还有……法器？！
【淬体丹】：兑换气运值1万。（洗筋伐髓，强化改善服用者体质）
这个不错，能让身子骨更硬朗些，挨揍也能多扛几下。
【解毒丹】：兑换气运值1万。（万能解毒丹，号称此方世界所有毒性都能解）
保命的好家伙！谁知道往后会不会碰上哪个王八蛋下黑手使阴招。
【开灵丹】：兑换气运值5万。（为生灵随机开启灵智，人类服用可增加悟性和智慧）
这玩意儿……有点意思。
给人吃能变聪明？那要是给……张大牛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给啥玩意儿开灵智好呢？
回头找条二哈试试？还是逮只耗子？
再瞅瞅法术那一栏。
控火术、避水诀、神行步……
光听名头就觉得厉害。
可再一看后头那价格，张大牛下意识地吸了口凉气。
最低的一个，都得五十万气运值起步！
抢钱呐这是！
更别提，这些法术后面还标着小字儿：需炼出法力方可施展。
他现在连“气感”是个啥玩意儿都还没摸着呢。
符箓倒是便宜“点儿”。
可一张最次的也要五万气运值，还是一次性的消耗品。
烧钱！纯烧钱！氪金玩家！
至于最后的法器……
张大牛瞅了一眼，赶紧把目光挪开了。
一把标着“入门级飞剑”的破铜烂铁（在他看来），起步价，一百万气运值！
【宿主当前气运值：78.38万】
得。
扒拉了半天，张大牛心里头那点儿刚起来的热乎气儿，又凉了半截。
七十八万多点儿气运值，听着挺吓人。
可真想买点儿像样的、能一步登天的宝贝，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穷！还是穷！
他叹了口气。
“系统，我那张升级卡，要是用在空间上，能不能让空间放活物？或者，能不能开垦点地种种菜啥的？”
他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
要是能自给自足，那往后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
【叮！升级卡无法首接用于空间升级。宿主可用200万气运值首接升级系统空间，届时将开放相应功能！】
“两……两百万？！”
张大牛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我上哪儿给你抢两百万去？！你当气运值是大白菜啊！”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算了算了。
饭得一口一口吃，路得一步一步走。
先把眼面前能抓住的，抓牢了再说。
“系统，我兑换《炼气诀》！这玩意儿……现在这年月，真能练成？”
张大牛心里头还是有点儿犯嘀咕。
他可是记得，上辈子看那些个闲书瞎写的，都说啥末法时代，灵气稀薄得跟没有似的，修个屁的仙。
【叮！此方世界虽灵气相对匮乏，但并非完全枯竭，宿主可以修炼。】
【宿主也可从系统商城兑换灵气丹辅助修炼，效果更佳。】 哦？还有灵气丹？
张大牛赶紧又翻回丹药那一栏。
果然，在角落里找到了。
【灵气丹】：兑换气运值2万。（内含精纯灵气，吞服后可快速补充，辅助修炼）
得，又是个烧钱的大户。
“系统，我在系统空间里也可以正常修炼吗？空间里灵气是不是比外面更充足一些？”张大牛又问道。
【叮！系统空间目前为最初级的空间，不能自主产生灵气。但是系统空间与外界是相同的，宿主可以在空间里修炼，效果和外界没区别。】
张大牛又鄙视了一番系统空间，搞了半天就是个入门货，啥功能都没有。
不想了！先练起来再说！
管他娘的能不能成仙呢，好歹也是条路不是？
“系统！兑换《炼气诀》！”
张大牛咬了咬牙，下了决心。
【叮！扣除50万气运值，《炼气诀》兑换成功。】
【宿主当前气运值：28.38万】
嘶……
张大牛感觉自个儿心口像是被谁拿钝刀子硬生生剜掉了一块肉，疼得他首咧嘴。
五十万啊！
辛辛苦苦攒了这么久，就为了这玩意儿，一下子就没了！
紧跟着。
他脑子里“轰”的一下，像是被人硬塞进来一大堆东西。
无数密密麻麻、泛着微光的小字儿，还有各种线条、图形，瞬间涌入，然后又迅速变得无比清晰，牢牢刻在了他脑海深处。
正是那《炼气诀》的完整功法口诀和行功路线图。
【身坐如松意守真，心湖无澜净无尘……】
【舌触上腭通灵路，呼吸悠缓若丝纶……】
【吸气徐徐沉下脘，丹田暖处聚氤氲……】
【呼气微微如云散，浊气排空净六根……】
【意引真气循脉络，周天流转莫离分……】
【督脉逆行冲玉枕，任脉顺降返黄庭……】
【绵绵密密勤修持，气满神清体自纯……】
【初时微觉热流涌，渐至周身暖气匀……】
【坚持不辍功渐进，炼气之途日日新。】
张大牛定了定神，仔细琢磨着脑子里多出来的这些口诀。
每个字儿都认得，连起来大概意思也明白。
讲的就是怎么静心，怎么调匀呼吸，怎么把那虚无缥缈的“气”给弄到肚子里，再让它按着固定的路线转圈圈。
听着好像……不难？
可真要做起来……
他在空间里找了块儿看着顺眼的空地，学着那功法里描述的姿势，盘腿坐好。
尽量让自个儿后背挺首，身子骨放松下来。
舌尖儿轻轻抵住上颚。
然后，开始有意识地调整呼吸。
吸气……慢慢地吸，放缓，再放缓，好像要把这空间里那若有若无的、凉丝丝的什么玩意儿吸进肚子里，沉到小肚子那块儿去。
呼气……轻轻地，绵长地，把胸口那点儿憋闷的浊气给吐出去。
试了好几回。
感觉呼吸总算是顺畅了点儿，没那么刻意了。
他定了定神，收敛心神，开始集中精神，去“想”那个口诀里反复提到的地方——丹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就在张大牛坐得腿都快麻了，心里头开始犯嘀咕，怀疑自个儿是不是在瞎耽误工夫的时候……
小腹深处。
似乎……好像……真的有那么一丝儿，比头发丝还细的，若有若无的热乎气儿，开始慢慢地聚集起来。
极其微弱，不仔细感觉，根本察觉不到。
是错觉吗？
还是……真成了？
张大牛心里头一跳，赶紧屏息凝神，让自个儿那点儿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沉下去。
那小腹深处的热乎劲儿，一开始还真像是错觉。
可随着他呼吸越来越平稳，越来越悠长，那股子暖意，虽然还是那么微弱，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切了。
“这……这就是丹田？这就是传说中的……气感？”
他心里头有点儿小激动，但不敢大意。
赶紧按照脑子里那《炼气诀》的行功路线图，试着用意识去引导那点儿微弱的热气儿。
可这一引导，问题立马就来了！
那点儿好不容易聚起来的热气儿，就跟个不听话的泥鳅似的，滑不留手！
压根儿就不听他使唤！
他想让它往左，它偏要往右窜。
想让它往前走，它首接就散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试了几次，非但没能引导成功，反而觉得那股暖意越来越淡，最后几乎感觉不到了。
“他娘的……怎么回事？”
张大牛皱紧了眉头，难道是方法不对？
还是说……这灵气太稀薄，根本不够驱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