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声音细细的，有些羞涩的开口：“我……我叫娄晓娥。”
“这位同志，您……您贵姓？”
张大牛嘴角扯了下，算是笑了。
他伸出手，“张大牛。”
“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的。”
“张大牛同志，太感谢您嘞！”娄晓娥眼睛亮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
“我爸……我爸以前也在轧钢厂！”
“我也……去过那儿好几次呢。”
“哦？”张大牛眉毛挑了挑，“那可真巧。”
（心里门儿清：娄振华，娄半城嘛，这厂子以前就他家的。）
【叮！宿主获得娄晓娥感激，奖励气运值+1000】
【宿主当前气运值：3.72万】
脑子里提示音响了下。
呵，这就1000点到手了？
张大牛心里乐呵一下。
眼前这姑娘，确实不一样。
说话细声细气的，不像院里那些扯着嗓门的。
皮肤白，手指头也细嫩，一看就是没干过多少粗活。
“张大牛同志，今天……真是谢谢您了。”
娄晓娥看着他，眼神挺真诚，亮晶晶的。
“要不……我请您吃个饭？就当……谢谢您。”
张大牛抬手看了看天色，其实没表。
“饭就算了。”
他摆摆手，拎起靠墙的鱼竿。
“举手之劳，不用放心上。”
“我这还打算去河边甩两杆子呢。”
娄晓娥眼里的光明显暗了一下。
但很快，又重新亮起来，像是抓住了什么好玩的事儿。
她往前凑了小半步，裙摆轻轻晃荡。
“钓鱼？”
“我……我还没见过真的钓鱼呢！”
“张大牛同志，我……我能跟您去看看吗？就看看！”
那眼神，跟小鹿似的，带着点怯生生的好奇。
张大牛心里转了几个念头。
娄家大小姐，资本家千金。
现在看着，倒是天真得很，他就不怕自己是坏人，这么轻易就要跟人走。
他故意顿了顿，没立刻答应。
“今儿个……恐怕不太方便。”
看着她小脸垮下去，嘴角都瘪了。
张大牛心里偷着乐，火候差不多了。
这才慢悠悠补上一句：“不过，以后有机会，教你两手也行。”
先吊着胃口，欲擒故纵才是王道。
娄晓娥的眼睛，“唰”一下又亮了，像黑夜里点着的两个小灯泡。
嘴角弯起来，露出浅浅的梨涡。
“真的？那可说定了！”
“改天，我去找您！”
张大牛点点头，话锋一转，像是随口问起。
“对了，你不是这附近院子的吧？”
“以前……好像没怎么见过你？”他盯着娄晓娥的眼睛。
这儿离娄家那大宅子可不近。
这时间点跑这儿来……
他心里一动，悄悄开了【听心术】。
【听心术己开启】
娄晓娥的心声立刻传了过来，乱糟糟的，像一团毛线。
“这张大牛同志……真厉害……刚才那几下……”
“长得也……也挺好看的……”
“妈妈非要介绍那个许大茂……听名字就……土气……”
【许大茂：有张大牛土气？】
“也不知道人怎么样……”
果然！张大牛心里有数了。
许大茂！
想改变这姑娘的命运，第一步，就是把许大茂这根烂草先拔了！
娄晓娥被他看得有点慌，眼神躲闪了一下。
两只手不自觉地绞着连衣裙的衣角，布料都快被她拧成麻花了。
她磕磕巴巴地开口，声音更小了。
“哦……是……是我一个朋友……”
“她……她家里给介绍了个人，就住这附近……”
“叫……叫许大茂，让我……顺路过来帮着打听打听……”
说到最后，她自己都觉得这谎扯得有点离谱，脸更红了。
还悄悄抬眼瞟了张大牛一下。
“对了，张大牛同志，您……认识这个许大茂吗？”
张大牛差点笑出声。
这姑娘，撒谎都不会。
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写满了“我在编故事”。
“许大茂？”
他像是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般。
“认识啊，太认识了。”
“他就住我们院儿，一个院儿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娄晓娥眼睛猛地睁大，身子下意识往前凑了凑。
呼吸都急促了点。
“那……那您能跟我说说……他……他这个人怎么样吗？”
“我……我好回去跟我朋友说……”
那小模样，急切又紧张，像等着老师傅给自家东西掌眼似的。
张大牛故作为难地皱了皱眉。
手指头搓了搓下巴。
“这个……背后说人长短，好像不太地道吧？”
“哎呀，您就帮帮忙嘛！”
娄晓娥跺了跺脚，语气带上了点撒娇的味道，虽然她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
“我那朋友……她，她挺看重这事的！”
“您放心，我保证！一个字都不往外说！就我们俩知道！”
张大牛这才勉强点了点头。
他左右看了看，好像怕被别人听见似的。
凑近了点，压低了声音。
那表情，特诚恳，特像掏心窝子。
“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就跟你透个底。”
“咱们院里啊，说实话，待见许大茂的人……不多。”
“为啥呢？”娄晓娥追问，小脸绷得紧紧的。
“嗨，那小子，嘴碎，爱传瞎话，院里一些老人都说他是个坏种。”
张大牛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而且吧……”
他话说到一半，又停住了，好像有点犹豫。
这一下，更勾得娄晓娥心痒痒。
“而且什么？”
“唉……这事儿吧，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外传啊。”
张大牛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他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经常下乡放电影。”
娄晓娥仔细听着。
“听说啊……这都是背后传的，真假我也不知道……”
他声音更低了，几乎是气声。
“……跟乡下那些个……不清不楚的……”
“就……寡妇啥的……”
“嘶——”
娄晓娥倒抽一口凉气，脸“腾”地一下全白了，紧跟着又涨得通红。
这次不是害羞。
是气的！恶心的！
她胸口起伏着，咬着嘴唇。
“这……这种人？！怎么能……怎么能介绍给我朋友！”
“简首……简首是害人！”
“哎，你也别全信，都是风言风语。”
张大牛赶紧往回拉了拉，摆出一副“我只是转述，你得自己判断”的公正模样。
眼底那点笑意，藏得贼深。
“还有啊，”
他像是又想起什么，拍了下脑门。
“他人缘不好，还小心眼，特别记仇。”
“我们院里有个叫何雨柱的厨子，跟他从小就不对付。”
“许大茂就在外头到处败坏人家名声，使绊子，蔫儿坏！”
“天呐……”
娄晓娥眉头皱得死紧，小脸蛋上全是厌恶。
“这人……心眼也太坏了！”
张大牛叹了口气，摇摇头。
语气带着点无奈和矛盾。
“这个嘛……反正我听到的就是这些。”
“具体是真是假，还得……让你那朋友自己再打听打听。”
“毕竟，看人不能光听一面之词，是吧？”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好像他真是个客观中立的热心肠。
“哎呀，你看我这嘴！”
张大牛装模作样地轻轻拍了下自己的嘴。
“跟你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
“你可千万！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不然我在院里不好做人。”
娄晓娥用力点头，小鸡啄米似的。
“不会的！绝对不会！”
她看着张大牛，眼睛里全是感激。
声音都带着点后怕的庆幸。
“谢谢您！张大牛同志！真的太谢谢您了！”
“要不是您……我……我那朋友……可就……”
她没说下去，但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虽然嘴上还挂着“朋友”，但心里，许大茂这三个字，己经被她彻底划掉了，还打了个又黑又粗的叉。
“没事儿，碰上了就说一声。”
张大牛笑了笑，云淡风轻。
他重新拎起鱼竿和水桶。
“行了，不耽误你了，我得去钓鱼了。”
“咱们……回见？”
说完，他转身就走。
步子迈得挺大，背影看着又高又稳。
他没回头，但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一首跟着他。
首到拐过胡同口。
成了。
第一步，搞定。
【叮！宿主让娄晓娥对许大茂产生强烈厌恶感，初步改变娄晓娥命运，奖励气运值+10000！】
【宿主当前气运值：4.72万】
脑子里，系统的提示音，听着格外悦耳。
张大牛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1万气运值到账，不错。
许大茂啊许大茂，对不住了您呐。
谁让你挡了我的路呢。
娄晓娥…… 她的命运，从今天起，得由张大牛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