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隔壁有吵嚷声。
是易中海那老家伙,还有傻柱。
两人的对话张大牛听得清清楚楚。
“呵。”
张大牛嘴角向下扯了扯,带出点不屑。
“老东西动作倒是麻利。”
【贾东旭那腿,看着是废了。这就迫不及待想把傻柱‘转正’了?】
【算盘打得噼啪响,想得倒挺美。】
心里转过几个念头。
有了。
他念头一动,从系统商城里摸出一瓶二锅头。
又翻出两罐牛肉罐头。
“哐当”一声,找了个豁口的大海碗,把两罐牛肉全倒进去。
肉块堆得冒尖儿,酱色的汤汁油亮亮的。
拎着酒,端着碗,张大牛走到隔壁傻柱家门口。
“咚咚咚!”
他抬手砸门,动静不小。
“柱子哥!开门!弄了点好东西!”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拉开。
傻柱腰上还系着那块油腻腻的围裙,手里拿着锅铲,正对着灶台。
看见是张大牛,他脸上那点子不痛快还没完全散去,扯了个笑出来。
“大牛啊,你小子鼻子够灵的!快进来,锅里刚下菜!”
“嘿,这味儿,隔着墙都往鼻子里钻!”
张大牛一点不客气,迈步就进了屋。
手里的酒瓶和那碗牛肉往桌子上一放。
“咣当”一声,动静挺大。
他故意把那碗牛肉往傻柱眼皮子底下一推。
“瞧瞧,哥们儿弄了点硬货,咱哥俩今天必须整两盅,好好唠唠!”
傻柱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粘在那碗牛肉上了。
鼻子凑近了,使劲嗅。
那浓郁的肉香混着酱味儿,首往他肺里钻。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口水差点没当场掉下来。
“我艹!”
他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
“牛肉?!正经牛肉?!你小子行啊!打哪儿弄来的这金贵玩意儿?”
这年月,能见着荤腥就不错了,别说是牛肉了,想都不敢想。
“那必须的!”
张大牛嘿嘿一笑,脸上带着点藏不住的得意。
“费老鼻子劲了!专门给你留的!”
“得嘞!”
傻柱一把将围裙扯下来扔到一边,撸起袖子。
肚子里的馋虫早被勾得嗷嗷叫了。
“娘的,多少年没正经吃过这口了!今儿个说啥也得喝到位!”
他搓了搓手。
“你先坐,我去炒个白菜,马上就好!”
傻柱手脚那叫一个麻利,很快又端上来俩小凉菜。
俩人坐下,酒杯倒满。
“叮!”
清脆地碰了一下。
二锅头顺着喉咙滑下去,像一条火线,烧得胸口滚烫。
夹一块牛肉塞嘴里。
炖得稀烂,牙齿都不用费劲,舌头一抿就化了。
酱香浓郁,满嘴都是油。
几杯烈酒下肚,傻柱的话明显多了起来,脸膛也泛起了红。
张大牛端着酒杯,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粗瓷杯壁。
他像是刚想起来,随口问了句。
“柱子哥,刚才听你跟院里一大爷嚷嚷啥呢?那动静,隔着墙都震耳朵,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抄家伙呢。”
傻柱正夹着块牛肉往嘴里送,闻言动作一顿。
他重重地“唉”了一声,把酒杯里的酒一口闷了。
酒气混着一股子憋闷的怨气,从鼻孔里喷出来。
“别提了!还不是那老……咳,一大爷!”
他舌头都感觉有点大了。
“也不知道今天吃错了哪门子药,抽什么疯!”
“跑我这儿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跟审贼似的,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
那语气里的不爽,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对了,”张大牛话锋轻轻一转,好像真是顺嘴一提,“你跟那个张春梅同志,处得咋样了?啥时候去人家里头提亲啊?”
这话题转得挺自然,没啥痕迹。
一提起张春梅,傻柱脸上那点阴霾立马散了不少。
眼睛“噌”地就亮了,像饿狼见了肉。
“快了快了!”
他咧着嘴,有点眉飞色舞。
“就这周末!我琢磨着,骑你那‘二八大杠’跑一趟!”
“春梅说了,她家主要看她奶奶的意思。老太太要是点了头,这事儿啊,八九不离十!”
“到时候,哥们儿这辈子的大事,你那车子可得借我用用,撑撑门面!他娘的,要不是自行车票难弄,我说啥也得自己捯饬一辆!”
傻柱越说越起劲,好像媳妇儿己经娶到手了似的,美滋滋地又灌了口酒。
“那必须的!车你啥时候用,啥时候骑走!”
张大牛拍着胸脯,答应得那叫一个干脆。
突然。
他放下酒杯,身子微微往前探了探。
声音也压低了不少,脸上露出点神秘兮兮的表情,像是要说什么秘密。
“哎,对了,柱子哥,跟你说个事儿,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他顿了顿,吊足了胃口。
“前两天,我去邮局给我老家寄封信,人多得跟赶集似的,排大队。”
“好像……碰见个怪事儿。”
“啥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