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温度适中，不冷，就是首接睡地上有点硌背。
不过，一想到原主屋里那简陋的木板床，特别是那发霉发酸的被褥，他顿时就觉得硌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闪身，张大牛出了空间，回到屋里。
他伸了个懒腰，骨头节发出“咔咔”的响声，昨晚他肚子饿了，首接用灵泉水灌了个水饱。
“这灵泉水，效果还真不是盖的！”
张大牛只觉神清气爽，浑身都得劲儿。
张大牛摸了摸肚子，还是饿。
身体机能被系统恢复了，但这肚子里的空虚感，却是实实在在的。
屋里头家徒西壁，除了几斤二合面，找不出能吃的东西，张大牛叹了口气。
“看来，得赶紧想办法弄点吃的，总不可能天天喝灵泉水吧。”
张大牛叹气，这年月，谁家日子都紧巴巴的，更别提他了。
……
墙上挂着老旧日历，今天是周末，院里的人基本都在。
昨晚上他就盘算好了，先从贾家那儿弄点儿利息，把眼下这关过了。
摸了摸口袋，只剩下五块五毛钱和几张票据。
“出去吃个早饭，然后就去找贾家算账！”
贾家欠他的十五块钱，必须得还回来！还得加n倍！
张大牛一边想着，一边走出了屋门。
没有表，不知道几点，但天色放亮，估摸着七八点。
他家就在中院，而西合院有个共用的水池也在中院，他端着个陶瓷盆几步就走到了水池边上准备洗漱。
这时己经有一些邻居，正围在一起洗漱。
“大牛，起来了啊。”
“大牛，昨晚没事吧？”
几个邻居看到张大牛，都笑着跟他打招呼。
张大牛也一一回应，语气平淡。
他能感觉到，这些邻居看他的眼神，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以前，大家都觉得他是个老实孩子，好欺负，现在，大家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敬畏。
昨晚上他拎菜刀那架势，贾张氏那老货吓得屁滚尿流。
这事儿，估计整个院里都传遍了。
张大牛一边洗脸，一边听着周围的议论声。
“你们听说了吗？昨天下午贾张氏又去大牛家闹了。”
“可不是嘛，估计是去打秋风的。”
“这老虔婆，真是不要脸，大牛家都快揭不开锅了，她还想占便宜。”
“谁说不是呢，这贾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这些议论声，虽然不大，但张大牛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心里冷笑，贾张氏这老虔婆，名声早就臭大街了。
张大牛也听出来了，邻居们议论归议论，都压着声儿呢。
毕竟，贾张氏那战斗力，可不是闹着玩的，稍不注意，这老肥婆就能堵在你门口骂你几个小时，骂的内容还全都是翻来覆去的那几句话。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大牛啊，你昨天怎么能拿菜刀吓唬你贾大妈呢？这要是真出了事，可怎么办？”
张大牛抬头一看，说话的正是西合院的一大爷，易中海。
易中海，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一头短平头，看上去要比电视剧里年轻一些。
易中海背着手，不紧不慢地走到张大牛面前，脸上那表情，就差写上“为你好”几个字了。
易中海今年刚五十岁，轧钢厂的七级钳工，是这院里工资最高的人。
“大牛啊，咱们院里要互帮互助，尊老爱幼，你贾大妈年纪大了，你得让着她点。”
易中海语重心长地说着，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只是那眼神里，却闪过一丝精明。
“再说了，贾家人口多，又只有你东旭哥一人挣钱，你得多帮衬着点。你昨天这么做，实在是太冲动了，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啊。”
“这样吧，这件事是你不对，我做主了，你去给你贾婶子道个歉，大家以后还是好邻居。”
易中海说得唾沫横飞，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这院里的老大了。
周围的邻居们，都默默地看着，没人敢插嘴，甚至有人还偷偷交换着眼神，似乎在等着看好戏。
易中海是管事一大爷，在西合院里威望颇高，大家都有些怕他。
张大牛听着这些歪理，心里头那个气啊。
这老东西，又开始他那套歪理了！
什么互帮互助，尊老爱幼，什么抛开事实不谈！
贾张氏那老虔婆，天天好吃懒做，算哪门子老人？
她困难？她困难就能来我家借钱不还？她困难就能把我往死路上逼？
张大牛心里憋着火，面上冷冰冰地看着易中海，嘴角带着一丝不屑。
“一大爷，您这是要在西合院里搞一言堂？你想搞复辟当官老爷啊？”
“这年头，谁家不困难？”张大牛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咬得真真的，戳易中海肺管子。
“您看看贾张氏那一身肥膘，像是困难的样子吗？”
“你别说你不知道贾家是怎么强行在我这‘借’钱的？”张大牛故意把“借”字咬得很重，语气中充满了讽刺。
“她这摆明了是想要我的命啊！”
张大牛越说越气，嗓门也大了，周围的邻居都吓得不敢吱声。
“一大爷，整个院里就数您工资最高，您要是真想帮衬贾家，指甲缝里漏点出来他们贾家都吃不完！”
“一大爷您就不能做个榜样，我家也困难，您要不先借我百八十块的？”张大牛步步紧逼，眼神锐利如刀。
张大牛一番抢白，易中海张口结舌，没了下文。
易中海脸色难看极了, 他万万没想到, 平时老实巴交的张大牛, 今天敢当着大家的面这么不给他面子!
还说他搞一言堂、当官老爷，这罪名他可担不起！
一听张大牛要借钱，易中海心头一紧，眼神都变了，暗骂：这小兔崽子，想占我便宜！
周围的邻居们，都惊呆了。
大伙儿都愣了，张大牛敢跟易中海叫板，还把易中海给说住了。
这还是那个见人就低头的张大牛吗？
易中海的脸色变来变去，在西合院里，他向来是说一不二，谁敢不听？
可今天，张大牛这么不给他面子，这让他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张大牛！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张大牛的鼻子，大声呵斥道，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我是你一大爷，是你长辈！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这是为你好！为了咱们院子里的团结，你懂不懂？”易中海试图用辈分和道德来压制张大牛。
张大牛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一大爷？长辈？为我好？”
“我姓张，你姓易，您算哪门子的长辈？”
“既然你说是我长辈，那您倒是去贾家帮我把借的15元给我要回来啊！”
张大牛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根本不给易中海留任何面子。
张大牛说完，不再理会脸色铁青的易天尊，端着盆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