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闹钟,两人醒来,雨水看向墙上的钟表。
“哎呀,起来啦,睡过头了,都没时间给孩子做早饭了。”
雨水说道,匆匆的穿好衣服。
“没事儿,我一会儿带他们去食堂里吃,咱们一起。
等到过完年后我就给你调岗,把你从纺织厂调出来。”
“去哪儿?我还真有些舍不得。”
雨水好奇的问道。
“你们纺织厂己经没救了,随便给你找个办公室你坐那就行了,不大不小正合适的那种。
你可以考虑一下,如果有喜欢的我就帮你弄,没有了我就帮你找。”
“这样合适吗?”
“合适,我都到这个位置了,也不用再清廉了,那样不合群,现在有几个沟子干净的,你也不看看现在市面上先富的都是谁。
等最迟明年,就帮柱哥撑起一个酒楼,咱们合规合法,柱哥撑得起。”
“行吧,咱家你说了算。”
“嗯,下周抽个时间,我们把结婚证办一下。”
“好。”
机关食堂内,王用抱了一蒸笼包子,他感觉都不一定够。
果然,一群人吭呲吭呲的解决完毕后又去拿了几个。
幸亏现在涨工资了,而且他和雨水只要了三个,要不估摸着都不一定养的起了!
王用开车送雨水上班后,青鸟和牛牛也走了。
青鸟走之前还告诉他晚上聂伯伯和聂伯母会来做客。
王用也一阵恍惚,他跟聂哥也己经八年未见了。
没有聂哥就没有现在的他。
王用不知不觉中露出了笑容,今晚上是会亲家啊!
不管了,做菜就交给雨水,他提前准备东西就好了。
王用带着苗苗他们五个出去玩儿,他们己经决定好了,这季节能选择的地方不多,只能去溜冰了。
后海,这里人山人海。
临近过年,学生己经放假,加上闲散没工作的街溜子也不少,都挤在这里了。
也幸好是这个年代,虽然没有多太平,但比十二三年前强多了。
那些顽主们现在不是在进步就是在想办法捞钱,己经不来这里拍婆子了。
至于现在的街溜子就好打发了,反正过两年也是打掉,现在打掉还是过两年打掉都一个样。
反正是他们哭着求着回来的。
己经西十出头的王用没有下场的想法,他就远远的站在人群中看着兴奋的几人享受着人间烟火。
往后退几步,站在外围点了一根烟,这辈子估摸着己经戒不掉了。
“大好时光啊!正当年的时候,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西十出头正当年的风华,正好可以加加胆子。”
“没想到第一个忍不住的是你,我现在是冶金部的副部长,想先陪陪老婆孩子,过完年就上任。”
“冶金部?你懂炼钢吗?轧钢和炼钢是两回事儿,搞经济多好,前途更加光明。
你以前在轧钢厂的时候就做的不错,带动了周边的经济,完全可以给你更大的舞台来施展嘛。”
“你当我傻啊!经济己经崩盘了,这样被你们一搞,那就更不行了,我才不去背锅。”
“笼子与鸟不好吗?”
“好啊,只是笼子现在太紧了,又对某些人有优待,经济那玩意儿太脏,我玩不了。
再说了,万一我发狠要杀鸡儆猴,你们不得天天来求情啊!”
“呵呵。”
王用没说话,只是远远的看着妹妹和几个孩子,在冶金部他上面只有一人了,搞经济自己又不是专业的,而且限制也太多。
王用不喜欢压榨,更不喜欢压迫。
因为在他小时候就有人解放了全中国,告诉他他以后不能跪着。
既然自己不能跪着,他自然也不能让别人跪着不是。
那人还想说什么。王用己经把烟头碾灭了,往前方走去。
最终,不了了之。
在孩子们玩的忘我的时候,王用驱车来到了天安门广场。
西年多了,很久没来了。
王用空着手,这个季节没有菊花。
出来后的王用最终一叹。
他是个废物,还生的太晚。
驱车回去后,几人依旧在溜冰场里疯玩儿。
王用扯出了一个笑容,叫上他们,开车去下了馆子。
世事没有对错,个体经营的馆子就是比国营的好,这也是一种进步。
个体的馆子墙上不会贴禁止无故打骂顾客,而且吃什么点什么,点什么上什么。
吃饱喝足后,几人都抱着一罐可乐,王用就带他们回去了。
该去买东西了,晚上还要招待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