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己经在我的时代发出我的声音做出了我的贡献了,但我的时代己经过去了。”
“我记住了,爸爸!”
青鸟答应,很是认真。
“嗯,没事儿的话多看看史书史料,资治通鉴,老子给你留的家底很厚,但能不能掌握我就不知道了。
你还年轻,至少现在是和最厉害的那批人在一个起跑线上的,我相信我儿子不弱于人。
除了那些顶尖的血脉,我给你留的足够你受用不尽了!”
“嗯!我也是很聪明的!我是高干子弟!一定不比那些老子英雄儿好汉差的!我老子也是英雄!”
青鸟坚定的说道,然后父子俩哈哈大笑。
父子俩看了一会儿书,王用就喊着青鸟出门了。
冬天的暖阳非常让人喜爱,特别是晌午,总是给人温暖。
王用跟食堂的人打了招呼,中午不用做他们父子的饭。
儿子好不容易来一次,带他看一下现在的人间烟火。
当然,不能走出去太远,燕赵之地混乱了几千年,一首没有平静下来过,而又何其多慷慨义士,万一看他们父子俩不顺眼了怎么办。
而且中华大地马上就要到强人辈出的时代了,在强人辈出的中华大地上,这片土地永远是出最横的。
“青鸟,可惜了,这是冬天,要是夏天,北戴河的风光绝对比这漂亮好玩儿的多!”
“那明年夏天我再来看您。”
“不用,明年夏天我就不在这里了。”
“啊?”
“我的任命书下来了,冶金部副部长,还提了一级,但也不是白提的啊!也是要干活儿的!
而且己经告诉我了,除了暂时不能进京,其他地方无所谓,明年我就准备考察全国了。”
“好吧!这里也没个照相机,要不然咱们俩拍张照片给我妈他们看。”
“没事儿,也就两年,我写了几封信,到时候你转交给他们。”
“好。”
青鸟很开心,他的父亲没什么事儿,平安。
他这几天跟着父亲身边又体验了一把当孩子的乐趣,无忧无虑,什么也不用多想,这是他这几年很奢侈的时光,他非常珍惜。
“青鸟,我得告诫你一声。”
“什么啊?”
青鸟好奇的问道。
“你年岁还小,在大学里可比你沾花惹草。”
“我记住啦!白鸽每封信都警告了一遍!”
青鸟顿时泄气。
“那是应该的,你们俩小时候可是订过娃娃亲的!”
“啊?都什么年代了!解放都快三十年了!”
青鸟嘟囔的说道。
“怎么?你不愿意?”
王用看着青鸟说道。
“老爸,我才多大!再说了,我现在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每次都是她要我照片,从来不给我她的照片!”
“算算时间,白鸽快上大学了吧?”
“嗯,明年就参加高考,说是要回京城上大学,聂伯伯到时候也会回来。”
“嗯,白鸽是女孩子,你要让着她!”
“我知道了,我会的。”
“爸爸,过年的时候我和妈妈能给你打电话吗?”
青鸟看着自己老子问道。
“应该不能,要不他们也不会把你叫过来。”
“那你在这儿的消息能跟我姑父说吗?”
“嗯,可以,但不能让他往外传,也不能让他来找我,我不能插手轧钢厂的事情。”
“难道您真的舍得您在轧钢厂奋斗的事业吗?”
“不舍得怎么办?既然输了,就得有输了的样子和意识!
而且这是大势所趋,轧钢厂或早或晚都要如此。
再者说了,你老子我也没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而且我做的那些东西都还在,只是不归轧钢厂管理了而己,那些本就是国家的东西。”
王用摇摇头说道,他只是用自己的能力带着工人们往前走,他从来都没想过把那些东西占有。
这是两码事。
“还有,老爸,最近有一些老家伙们突然对我释放善意,我不认识他们,但他们都说认识你,每个人对我都很和善。”
青鸟对王用问道。
“不用理会他们,你的路刚开始不在京城,既然想做事实,一定得去基层锻炼,那些老家伙不用理会。”
“哦。”
“青鸟,既然他们当初没做选择,现在手里的东西被其他人瓜分了也是活该!
他们不是欣赏你,是想让你出头,替那些老东西们出头!
他们注定会被时代淘汰和抛弃,管他们干嘛!”
“我记住了。”
离别之际,父子俩都很不舍,但都带着笑。
青鸟跟自己老子挥了挥手,背着包裹里的书上了车。
他想赶紧回家,去告诉妈妈。 王用也挥了挥手,看着驶向远方的车子,嘴里喃喃的道,
“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还要用我儿子绑住我。
一个老顽固,你以为这个是什么时代?再过几年大洗牌,什么都会成为过去,冶金部以后哪里还有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