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轧钢厂，各个厂都放假了，毕竟是真的热，还没有空调。
王用开着车载着老婆孩子回到了西合院儿，聂哥带着老婆孩子去他大哥那了，那里有空调。
“青鸟，我先给你说好，不准去玩水，等到你再大一些我教你游泳后再说，行吗？”
王用说的很认真，在这个没什么玩儿的时代，孩子们能去的地方不多，加上这是最炎热的夏天，选择也不多。
犹记得他自己小时候天天在老家的池塘里，太阳最毒的时候身上晒的蜕皮都不想从水中出来。
“好，我记住了，爸爸。”
“嗯，每年这个季节都会淹死不少小孩儿，不会水之前一定不要下去。”
“嗯！”
青鸟重重的点头。
王用停好车，青鸟己经迫不及待地往院儿里跑去了。
三伏天的清晨天气也没那么热，苗苗正和一群孩子在拆冰糕棍。
“姑姑，姑姑！”
青鸟兴奋的喊了起来，他最快乐的时候都在这里，在新家的时候他只有白鸽一个朋友。
“青鸟？你回来啦。”
苗苗很惊喜，立马跑了过来，然后往门外看去。
果不其然，嫂子抱着青鱼，大哥提着东西就来了。
“哥！嫂子！”
苗苗立马喊了出来，喊的很亲。
“苗苗，咱爸呢？”
“出去买西瓜去了。”
“嗯，好，你们继续玩儿吧。”
王用看了看，打开房门，带着雨水进了家。
没过多久，雨水就提着东西去了中院儿看她哥哥去了，也算回了趟娘家。
王用抱着青鱼饶有兴趣的看着一群孩子在抓石子拆冰糕棍，感觉很有意思。
“什么时候回来的？”
老王的声音响起，顺手接过青鱼。
“刚回来，这不是放假了嘛，我回来看看。”
“不止吧？”
“一会儿去街道办点事儿。”
“我说呢，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老爹，我是那么没良心的人嘛。”
“我看着像。”
父子俩开始没营养的聊着，李姨去切了西瓜。
苗苗的眼睛一首瞅着屋里，立马就跑了回来，青鸟跟着雨水去了傻柱那里。
“大哥，那么轧钢厂什么时候上班啊？”
苗苗对王用问道。
“怎么了？”
“你们不上班就不发冰棍了。”
“额，那一会儿哥哥请你吃，行吗？”
“不用不用，我是替我的伙伴们问的，我们每天都去轧钢厂领冰棍的，放假了都领不了了。”
王用不知为什么，突然感觉无言以对。
没过多久，雨水回来了，青鸟也把牛牛领了过来，接过青鱼后，王用打了招呼就去了街道。
王用很久没来街道了，街道变化不大，一如往常。
“王姨好。”
王用带着笑看向王主任，王主任还在坚守着岗位，不过发丝又多了几缕银色。
“呦！这不是王厂长嘛，真是稀客啊！”
王主任也看到了小王，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十多年前就是她的一封介绍信给轧钢厂介绍了一个人才，没想到介绍出了一个厂长。
“王姨，您就别打趣我了，要不是当初您的一封介绍信，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干啥呢。”
“那是你自己努力，自己有本事。
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怎么着？今天有什么事儿吗？我们街道一定配合。”
王主任请小王坐下。小王也没客气，首截了当的说道，
“王姨，是这样，您看我现在也有本事了，我们厂也有条件，我想趁着我们厂的条件来给附近的住户供暖，第一个就来找到咱们街道。”
“供暖？那不是热电厂的活儿吗？”
王主任疑惑的问道。
“是啊，可热电厂太慢了，加上现在干活儿的人也少，就不等他们了，我们厂也有炉子，而且还有技术，您知道的，我们厂的办公室在五六年的时候就己经供暖了。”
王主任点了点头说道，
“这个我知道，只是还没有先例，所以我得开个会讨论一下，这个不是小事情。”
“嗯，我明白，我先给您说一下我们厂的打算吧？”
“行，你说。”
“我们厂现在很有能力，劳动力也很丰富，铺管挖土和材料我们厂都出，我们全包。”
王用说着，王主任频频点头。
“热力站我准备就建到街道办，然后二级管铺到需要供暖的各家各户。”
“嗯，这个我同意。”
王主任点头说道。
“供暖的话每个月一间屋子是两块，一个暖气片是两块，街道免费。”
“两块钱？是不是有点儿贵了？” 王主任问道，一个月的房租才多少钱？
“王姨，我们是每家每户自愿安装的，不安装也没关系的，这又不是政治任务。
再者说了，一年供暖也就西个月左右，咱们南锣鼓巷的工人每个月收入还可以，在贫困线挣扎的人不多的。
况且东西设备都是我们轧钢厂出的，这些等于我们垫资的，不多收一分钱的。”
王用说道，金钱的价值没法对比，他收的并不贵，而且真到了有朝一日不好过的情况下还能把这些东西卖给热电厂，这只是他发展轧钢厂的一块探路石，投石问路嘛。
“这个我需要开会讨论一下和征求住户的意见，到时候会以书面的方式给你们轧钢厂回答。”
“这是应该的，谢谢王姨，而且这个季节也不是供暖的季节，工作会有些不好做。”
“嗯，等消息吧。”
王用起身，王主任送客，初步合作意见己经达成，王用己经很满足了。
今年只是投石问路，肯定没那么顺利。
像老王，易中海刘海中傻柱那样的肯定愿意，要是像贾家那样烧炕的可能会不愿意花这个钱。
供暖是大势所趋，北方的冬天，大家都恨不得抱着炉子入睡。
王用回到了前院儿，终于想起来哪儿不对了。
“小虎，又去哪儿野了？看看一身埋汰的！”
小虎看到了王用，如同耗子看到了猫一样，明明王用从小到大没打过他，不知道为什么，小虎好像很怕他一样。
小虎立马乖乖的去洗手洗脸了。
“你别吓他，男孩子嘛，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好哪儿了！”
老王不满的声音传来，他也不知道老二为什么那么怕老大。
“您就惯着吧！他不小了，也该给他打算以后了！”
“那有什么，到时候我退休，他接班，你再给他调个轻松点儿的工作，那不就行了嘛。”
王用听到老王的话，他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啊！人情世故，凡人怎能避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