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并没有如同小王所想的那样,他的见面相亲很不顺利。
小王从去年开始在街道办晃悠,也让老王和李姨给他操心,小王真的很用心。
虽然带了一点功利,但王用是真的想找一个能携手一生的人。
他不想将就,也不能将就。
但现实给他来了一记清醒的大逼兜!
不是小王挑剔,他的眼光是高了一点儿,他想找个能跟自己有共同语言能一起进步奋斗的人,有共同话题的人,可现实中真的少之又少!
他相亲相了五个姑娘了,工人阶级家庭的女孩子,但文化水平很低。
王用能接受文化水平低的女孩儿,但她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太过于平庸了。
想来也是,建国前后的人大多数都有一个共同的缺点儿,那就是重男轻女。
能上高中上大学的女孩儿大多是家庭条件好,不是资本家就是高干子弟,和王用并不是一个阶级。
资本家不能沾,高干子弟又看不上他,这样下来王用也开始像傻柱一样,高不成,低不就!
妇女解放也还没有多久,教育也没那么快普及,王用知道,这是他脑海中另一股记忆在作怪,所以标准订的有些高了。
但今年他才21岁,还依然很年轻,同一个院儿的傻柱,许大茂,刘光齐都还单着呢,他也不着急。
王用太想进步了。
傻柱也一样,他看上的看不上他,剩下的是他看不上的,他也不想将就。
许大茂那边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应该是许富贵另有算计。
小王依然在轧钢厂老老实实的上着班,现在的日子很不好过。
轧钢厂食堂终于开始限量了,而且上面开会指示,京城也己经彻底凭票供应了,以后不管买什么都得用票了。
五三年开始的计划经济时代,在六零年才算彻底实行,京城己经很赚了。
那些外地的再也不能拿着钱来京城下馆子了,都得凭票了,而且每个地方的票还只能每个地方用。
而且定量现在还减少了,不少人都快活不起了。
王用家的粮食还够,每个人都有定量,快五岁的小虎吃的不多,静静也开始控制饭量了。
这个时代都一样,王用也没敢说让敞开了吃,毕竟他知道还得几年才能恢复定量。
小王现在吃饭也都是八分饱了。
老王依旧每天吃的饱饱的,他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全家都在有意的紧着他吃,重体力劳动者,还有那些存着的粮食,总是给人一些莫名的底气。
中午去食堂打饭,每个人按粮票供应,傻柱再也不能给王用满满当当的了,因为后面有人监督着,只能给王用多打一些干的。
二合面的馒头就着炒白菜,王用吃的津津有味,虽然一点儿荤腥都没有。
大家都一样,许多人只能吃棒子面窝窝头,果然,幸福都是比出来的。
回到科室,继续摸鱼,王用也干不了其他啊!
而且聂科长还没进步,本来该进步的,谁知道刚赶上自然灾害,聂哥准备再稳一手,先不出头。
宣传科里很安静,排练的什么快板等东西都停了,现在工人都不敢吃饱,哪里还有心情听他们打气。
王用叼了根烟去老地方点着,现在出来抽烟的人都少了,至少宣传科就剩他自己了,聂科长一般都是在办公室里抽。
这年头,许多人把烟都给戒了!毕竟经济烟抽多了也不经济。
“抽这个吧,我从国外弄来的,万宝路,来一根尝尝?”
一个声音在王用耳边响起,王用抬头,正是娄老板。
王用没接烟,只是显示了一下自己己经点着了,并问道,
“原来是娄老板,真是稀客啊,不知道娄老板有什么指教啊?”
“哪里,就是过来问问,很久没过来了,顺便找你王干事求求情,老张现在的日子很不好过啊!想请你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娄老板笑呵呵的说道,满面红光,看起来精神抖擞,话语间没有一丝的怪罪。
“我也想放过他啊,可谁放过我?老张的日子好过了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唉!看来都怪我啊!是我连累了老张,还连累了你!”
娄老板也没形象的蹲在那里,跟王用笑着说道。
“别,别这样说,我们家欠你的我们家有能力一定会还,为了一个老张不值得!”
“好吧,那我就重新找个地方安置他。”
娄老板没有丝毫在意的说道。
“嗯,我能放过他,可人家也得放过我啊!我现在放屁不响,是真的说不上话!”
王用实话实说,真不是他非得折腾老张,这是一种态度,枪打出头鸟,老张就是那只鸟,娄老板也是那只鸟,只是还没到打他的时候。
“不说这个了,小王,我听说你相亲相的不顺利,这么优秀的年轻人怎么没找到个合适的?”
“娄老板,有话首说,不用这么试探,是我们家欠你的。”
“好,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你觉得我们家晓娥怎么样?文化水平不错,受过熏陶,知书达理,我感觉你们俩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