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两天功夫跑到红灯区结果又闯祸了?
“比被抓住扫黄严重多了,电话里说不清楚,您先带鬼佬大壮来把我捞出去再说……别让我妈知道。"
阿豹那边抓着头发焦头烂额地说个不停。"知道了,我现在就过来。"
听罢,陈东对整件事越发好奇。
虽说阿豹这种经常进派出所的家伙早己习惯了各种奇葩情况,以前他妈没少凌晨跑过去接他,这次怎么还不让家里知道了?
“赶紧打电话让鬼佬大壮去中环警局,我马上就到。"放下电话后,他边穿衣边向梦娜姐简单交代了一句。
中环警署内。"what?卧槽你居然把警察安排在那边的女特工搞定了?”
审讯室内,陈东、梦娜姐以及鬼佬大壮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阿豹,只见这家伙顶着两只硕大的黑眼圈,整个人显得无比萎靡不振,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就好像看着一个神迹而非人类行为般难以置信!
此刻陈东内心的震撼无以言表,忍不住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小个子愣是在众人眼皮底下勾搭到了一位警方线人兼madam级别的角色。
自己都还没这样的手笔呢……不对不对!这家伙简首太厉害了!简首是心中的偶像啊!
话说回来,前些天带着梦娜姐给他安排的职业经理人,确实是个干练的人物。
仅仅两天,就把阿豹在中环的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从注册新公司到买下一家小电影公司,所有事务办得妥帖有序。
只因为经营失败拍了几部票房惨淡的影片撑不下去了,最后被这位职业经理人用三百万全盘接手,真正意义上做到了即刻入住即可运作的地步。
这家专业素养的确让人佩服!不过,也正由于这位经理人将所有事包办到底,反让阿豹清闲了下来,在那位经办人在一旁忙于物色导演与演员洽谈项目合作时,百无聊赖的他就想着找点乐趣打发时间。
于是,一颗不安分的心再度活跃起来。
他萌生了一个念头:趁着空隙了解下中环夜店行情如何?顺便对比旺角那片区域价格是否差异明显?
随即,他拨通了吉米手下阿荣的号码。
问了个关键信息:中环哪家马房最热闹最刺激?
阿荣没有多想,以为还是平常切磋心得呢。
于是告知一处颇为火爆的据点。
当天晚上阿豹兴冲冲准备齐全工具设备,信心满满前往那家马房展开征服之旅。
却料不到恰好遇到中环保洁大队行动正当时。
更加倒霉的是他自己挑选的目标,偏偏就是埋伏其中的一枚卧底!
开始的时候对方虽稍作抵抗,但也并未揭穿身份,毕竟任务当前。
而半醉之中的阿豹对这种“欲擒故纵”的姿态早己司空见惯,反而觉得更显野性。
且说阿豹身强力壮如牛,那位不到一米七的娇小女警怎会是他的对手。
眼看无力反抗,那女警只好表明身份。
然而人性本就如此,尤其是在酒意熏陶之下,阿豹居然以为对方在玩角色扮演,并越陷越深。
此时楼下扫黄组同事通过监听设备得知情况危急,急忙提前行动。
但赶到时为时己晚——阿豹终究未能克制住自己。
待得知受害者是一名警察时,阿豹顿时大惊失色:“我当时醉得稀里糊涂,还以为她在演戏呢!她也没出示证件呀!而且收费贵得离谱,一晚上要一万块,我还以为是正常交易……”
阿豹本想说明自己误解了角色扮演之事,但在场有女眷不便启齿,只能给陈东和费大壮使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陈东与费大壮心领神会:毕竟那种场所经常提供额外服务,再加上阿豹当时意识模糊,最主要的还是价格高昂!
虽阿豹如今家境尚可,但仍存节俭之心。
旺角一夜不过七八千,而中环却要上万,实属不值。
陈东皱眉问费大壮如何处理此事。
费大壮身为经验丰富的律师也头一回遇到这种离奇状况。
他仔细问道:“阿豹,她表明身份时真没掏证件?”
阿豹点头确认。
费大壮接着追问:“当时她是否奋力挣扎?你到底有没有真正发生关系?”
碍于女士在场,费大壮比划了一个示意动作。
阿豹答道:“还没尽兴便被破门而入了……”
见状,陈东翻白眼叹息,阿豹竟还想着未尽兴事。
费大壮思虑后表示:“如果对方不起诉,则交罚款即可无事;否则以双方特殊身份,事情将十分棘手。
建议尽可能私下解决。"
听到这番话,陈东眉头紧锁:“若不能私了解决,阿豹会被判多久?”
费大壮摇摇头答道:“以阿豹的情况,法官若严惩,至少判刑五年以上,且不得上诉、减刑,毕竟对方乃警察。"
你老板处理警察相关案件己有三十载经验,而我费尽九力方缩短至二十五年,由此足见这类事情何其棘手。
如今你同事竟与一位女探长发生了不当关系,他不免暗自猜测自己是否与警察八字不合,以致身边亲信接连遇祸…… “先看看能不能办理保释吧。" 陈东会意地点点头,心中明白虽说法律应平等对待每一个人,但在当时那个时期的香港,并无真正的公平可言。
除非使些旁门左道,否则以当事人一个是矮人出身,一个却是执法人员的身份,无论是法官还是陪审团,大多倾向站在警官这边。
若该女探长坚持对阿豹提起诉讼,那阿豹必入监牢无疑,且至少服刑五年,有确凿证据支持下根本无法提出上诉。
此间再无其他对策可想,纵使有办法也是难以开口,只好先行将其释放再作计较。"这事可行,我现在就去办手续。" 鬼佬大壮应允后便出门去了。"现在麻烦大了,没泡到正常女孩,反而招惹上警方。
等出去后得把那位女探长背景查清楚,再向她诚恳致歉。
希望能得到对方大量,如果不能如愿你也只能在里头陪叔叔几年了。" 鬼佬大壮离去后,他摇头叹气地看着阿豹。"也只能如此。
谁知道中环那些警察都不按常理出牌,不过...老大,刚才鬼佬大壮在我面前不太好说,昨晚跟我同眠的那女警似乎叫小文......”
知晓最糟结果不过是在狱中关几年,阿豹并无慌乱神色,毕竟对于他们这些矮个子男子来说,在监狱服刑犹如大学生入学般常见,而且内部除缺乏女人外倒挺惬意自在。
他曾随老大拜访同叔数次,每见对方容光焕发仿佛来此度假一般。"什么小文?哪个小文?”陈东闻此消息满面疑云,疑惑地注视着他。"老大你忘了?就是我们中学时的学生领袖啊!”见老大似乎毫无印象,阿豹连忙提醒。"我压根记不清中学时班主任男女之分,还能认得什么学生领袖....”
“等等!你小子上学时期缺课比我还频繁,怎可能记得啥学生领袖?”陈东没好气地瞥了一眼阿豹,随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好像有点蹊跷,阿豹你那会儿旷课记录堪称校史榜首,轮到原身其次。
若非每年及时缴纳学费,你早被学校驱逐,根本熬不到毕业典礼。
我都对所谓学生领袖没什么印象,你居然还记得,此事古怪。"
“当初她家和我家相距不远,某次看见小文正受几个混混欺负,我曾仗义相救。
然而毕业后便投入勇哥麾下闯荡江湖,她的家庭亦搬迁离散,此后再无见面机会,真没料想到这位竟是警察…” 阿豹伸开手掌说道。"那你确切肯定她即是曾经救过的小文吗?” 陈东斜着眸光仔细端详他,倒非全然质疑阿豹过往善举——毕竟江湖道义常伴此人左右。
但实在难信世间竟存在这等匪夷所思之事:昔日相救于危难之中,今朝却反与其发生纠葛...这是报恩的方式么?
“这么多年杳无音讯,哪敢断言绝对相同?当晚确实喝醉恍惚看不真切,待昨日回想起往事才发觉些许相似处,再听周围同事称呼也称小文,八成应该便是她...” 阿豹抚着下巴慢慢回忆述说。"……假如是你说过的那位获救的学生代表,情况会更好,诚恳地给人道个歉。
之后的事情就看你自己了。
就像我们矮骡子身上的纹身一样,一旦纹上去,即使洗掉也会留下印记。
她可是一名警官,除非她转行不做这个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这人回忆起过往,脸上一副痴迷的表情。
阿豹心知肚明这人的想法,但还是有必要跟他说清楚,以免他像舔狗一样越陷越深。
谁会为了一个月几千块的工资去做警察呢?
“我懂,但我就是想想还不可以么?”阿豹嘟囔了一句。"走吧,等搞清楚再说。"
...
看到鬼佬大壮回来,陈东拍拍他的肩膀。
与此同时,
在扫黄组办公室里,
“madam周,小文没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