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敬你是条汉子,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林臻朝林二他们摆摆手:“来人,上刑!”
林二几人一脸兴奋,风风火火的将曲老二从桩子上取下来,又给人捆在了旁边的刑床上,然后将托盘上的白布一把掀开,看看托盘里的刑具,又转回头盯着曲老二,全部露出一个阴恻恻地笑来。
别说曲老二了,林臻坐在旁边都打了个寒颤,无他,这几人演得太像了,太变态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林二他们才是那凶徒,曲老二是被冤枉的老实人。
曲老二想偏头看看那托盘里都有些啥,为啥这些人都是这个反应,真的好瘆人。
谁知还没看见托盘,就被张捕头给挡住了,一脸你看啥的表情瞪着他。
大人说了,这种人一看就是接受过一些训练,一般审讯对他没啥用,必须要让他先破防,而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他处于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之中,再用“软刑法”对付他,让他产生心理威慑,就不怕他不招。
托盘里的东西不多,但对付曲老二这样的人,足够了。
张捕头将曲老二的头脸用黑布蒙上,林二则一把拽掉他的鞋:“呕!玛德,多久没洗脚了,想熏死谁啊?”
林臻几人见状,默契地搬起板凳往后退了两米。
张捕头又递给林二一坨棉花,示意他将鼻子堵上,要不说还是人家做捕快的有经验呢。
第一套刑具不过是几根羽毛和一瓶从秀秀那里拿来的药水,可别小看了这东西,对于“吃软不吃硬”的人来说,却比任何刑具都有用。
两人拿起羽毛,蘸取含微量莨菪碱的药水,开始对着曲老二的脚心刷拭起来。
那药水会放大痒感神经,同时会有轻微致幻成分,能使受刑之人产生被蚁群噬咬的幻觉。
这招还是林臻上辈子在网上看的,据《洗冤录补》记载,此法曾让一名训练有素的西夏间谍三十分钟内招供出了边境布防图,用来对付曲老二这么个小喽啰绰绰有余了。
林臻几人坐在三米开外,悠闲地嗑着瓜子,听着那曲老二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啊啊大叫。
李秉杰看得津津有味:“他这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啊?”
林臻一吐瓜子皮儿:“估计是爽翻了吧!”
李秉杰啧啧称奇:“可真有你的啊,这方法都能想出来。”
林臻可不敢居功:“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这叫“软刑法”,早就有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己。”
宋婉婉在一旁有些跃跃欲试,很想上去跟着挠两下,被李秉杰眼疾手快一把给按住了:“你可别想些不切实际的啊,老实给我坐好,小心我告诉老师去。”
宋婉婉不服气:“切,不去就不去,多大了还告状?幼稚。”
“你……”
这时曲老二彻底受不了了,大喊一声:“我招!快,啊哈哈…快停手…”
啧,还以为是块硬骨头呢,也就坚持了一盏茶的时间,还有好几个“软刑法”没用上呢,没意思!
林臻放下瓜子,拍了拍手里的灰屑:“说吧,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又为何要对仁济堂出手?”
曲老二又笑又喊的,此时浑身没劲儿,听林臻问话,缓了缓才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我们就是山里打猎的,是我大哥让我回来取他抵押在仁济堂的东西,谁知那老头儿将东西给弄丢了,我一生气就失手杀了那老头儿,又刚好被店里一小孩给看见了,他想呼救,我便将他打晕,然后为了掩人耳目,就放火烧了仁济堂。我说完了,求你们给我个痛快吧!”
林臻漫不经心地盯着他:“你当本官是傻子呢?打猎会受刀伤?别告诉本官,你们把自己人当猎物给打了?”
说着就走上前,用羽毛沾了沾药水,在曲老二面前晃了晃:“这个滋味儿不好受吧?本官还有好些有意思的玩法,你要不要再见识见识?”
曲老二一听,顿时崩溃大哭:“哇呜呜…求你们给我个痛快吧,反正早晚都是一死,别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林臻几人被他这一嗓子给惊得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嚎地跟个黑熊精似的。
林臻回过神来,放下羽毛,对林二他们说道:“嘴这么硬,看来刚刚是没享受够,再加一种,给他来个双管齐下,再不如实招来,就把准备的东西都给他用一遍。”
林二几人齐齐点头,这刑法他们喜欢,没有那血呼啦呲的场面,简单粗暴又有效。
曲老二见状,赶忙喊道:“你们这是唔…”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张捕头一把野花椒给堵住了嘴:“尝尝这味够不够劲儿,不够后面还有一碗“七煞汤”呢。”
林二拿起羽毛又开始对曲老二的脚底板扫了起来。
林臻在旁边跟报菜名一样,对着托盘里的东西细数着:“…哦哟!我看看啊,这罐子里是啥啊!嘿,这不是“五味汤”嘛,呕,这味儿可真冲啊!”
说着就猛地盖上盖子,偏头捏住鼻子,倒退好几步,差点把隔夜饭都给呕出来,首到退到离那罐子两米远,才敢呼吸,光看他的反应,就知道那罐汤的威力了。
李秉杰这时也凑上前:“这儿还有一双筷子呢,这是干什么用的啊?”
张捕头看了眼曲老二,要笑不笑的:“师爷有所不知,这是拿来捅鼻子的,是要将整根筷子首接捅进犯人的鼻子里。”
李秉杰故作害怕,拍了拍胸口:“啊呀!那不是脑浆子都捅出来了?”
张捕头呵呵一笑:“师爷放心,死不了人的,就是难受了些。”
曲老二内心防线被彻底击溃,瞬间破大防了,大着舌头喊到:“大人,我招,这回我真的如实招…”
林臻淡笑不语,曲老二没听见回应,那两煞神也没打算停下手里的动作,顿时崩溃大喊着:“我们是在山里看管矿山的…”
几人一听,齐齐顿住,都以为自己听错了,林臻反应过来,面色凝重,立马让林二派人清场。
“你如实交代,什么矿山?位置在哪儿?”
曲老二一脸的鼻涕眼泪,嘴巴还被麻得没了知觉,刚刚又把那把野花椒吞了不少到肚子里,此时是外面又痛又麻,里面又烧又辣。
“求大人给口水喝吧,呜呜…我快不行了。”
林臻没理他:“想喝水,就把事情先交代了,不然只有那两份汤等着你。”
曲老二彻底不挣扎了:“我们是前段时间刚被派到这边,在一座叫,叫,叫啥来着?”
林臻几人正听得起劲儿,这货又要搞幺蛾子,林二作势要去端那碗“七煞汤”。
曲老二见状,顿时鬼哭狼嚎:“不是啊,不是我不说啊,是我真的一时想不起来了啊!”
林二看向林臻,等着他的指示,林臻示意他先放下那碗汤,他猜测这曲老二估计是被野花椒和那药水给搞得有些反应迟钝了。
“给他两口水,要是还想不起来,就把那碗汤给他灌下去。”
林二点头照办,转身找狱头取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