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捕头会意,带着人拐进了旁边茶楼,没有在外面跟林臻他们碰面。
林臻几人在外面一摊子前站着闲聊了一会儿,见身后的人离开才进了茶楼,一进去就见张捕头几人等在那里。
张捕头上前皱眉问道:“大人,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林臻让林二去开一间二楼靠窗的房间,示意张捕头几人跟上。
一行人在雅间坐下,宋婉婉立刻将窗户打开,靠在窗边往下看去,看了半天也没见着什么可疑之人。
林臻倒了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别看了,刚刚就走了。”
李秉杰面色凝重:“刚刚我们都没第一时间发现这人,看来身手不简单,以后可得注意了。”
林臻见张捕头几人一脸茫然,有种想吃瓜但又不知从何下嘴的无助之感,当即放下茶杯,将刚刚之事跟张捕头几人说了一遍,又让他们分散在仁济堂周围,盯着点那群人,如果他们出城了,就看看他们住在什么地方。
“切记,自身安全第一,宁愿跟丢,也别冒险,这群人可不简单。”
张捕头几人立马抱拳领命,林臻又特意交代了一下要跟南星接头的事,因为他总感觉后面还会有重大发现。
见张捕头几人下了楼去,林臻才让小蝶把刚刚开的药包拿过来,想看看许老大夫有没有用药方传递啥信息给他们。
林臻将那张药方拿出来,皱眉看了半晌,李秉杰几人也凑上前:“咋样?有没有写什么?”
林臻将药方递给他们,还有点小遗憾,果然还是谍战片看多了,就爱多想:“就是一张普通的药方,看来我们跟老大夫的默契还不够,老人家还真以为我们是去看病的了。”
李秉杰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确实就是一张普通的药方:“会不会是那人就是普通的刀伤,是我们想多了?”
林臻斜眼儿看着他:“那你怎么解释那群人的怪异之处?怎么解释刚刚被跟踪的事情?”
“这…”李秉杰瞬间哑火,这确实没法自欺欺人。
宋婉婉这时开口说道:“反正现在都安排人去蹲守了,有没有问题很快就知道啦,现在能不能说说别的了?”
李秉杰问她:“别的什么?”
宋婉婉笑嘻嘻地回答:“我想吃鱼了,我们去酒楼吃鱼吧?”
李秉杰一翻白眼儿:“去啥酒楼,府里又不是没有。”
林臻闻言挑眉一笑:“今日马婶儿她们肯定准备了不少好吃的,要给你们接风洗尘呢!你想吃鱼,回去说一声就是,没必要跑去酒楼吃,马婶儿她们的手艺不比酒楼差。”
宋婉婉想了想,点头答应:“行啊,那坐会儿就回去吧,反正也没什么事了。”
几人又坐了会儿,把一壶茶水喝完才起身回了府衙,毕竟现在的县令大人比不得以前阔绰,花了钱的东西就不能浪费了,哪怕是一壶水。
林臻他们回府刚吃完饭,就见蹲守在仁济堂门口的便衣捕快前来禀报,林臻首接将人带去了书房:“如何?是有什么发现了?”
捕快上前抱拳一礼,将怀里的东西掏出来递给林臻:“回大人,是仁济堂的那个小学徒给属下了一些东西,让属下将这些交给大人您过目,说是那群人临走时留下的。”
林臻接过东西,见是一封信,信封里面还有一个凸起,他一边将信封打开,一边问捕快:“那群人是何时离开的?”
捕快回答:“回大人,己经走一炷香的时间,估计这会儿己经出了城门了,张捕头带人跟着他们呢。”
林臻这才点点头,拿出信封里的信,看字迹跟那药方上的一样,应该就是老大夫写的。
信里详细说了那人是被兵器一类的长刀所伤,且在看诊时,那群人总是想刻意隐藏,只让他帮其止血,不让他多看别的。
但身为大夫,一眼就能看出很多东西,那人身上不止有刀伤,还有不少陈伤和淤青,一看就是被人给打的,而且看那些人的手,虎口处都有一层老茧,那是长期拿刀剑的人才会有的特征。
从各方面来看,那群人的身份都不简单。
临走时还盯着老大夫特意强调了一遍,他们兄弟是被野狗咬伤的,只是伤得比较严重而己,让老大夫别诊断错了,老大夫哪能不懂其中含义,便含糊其辞地给糊弄了过去。
最后付药钱时,那人说出门太急,身上没带钱,问能不能用别的东西抵押,等他们回去取了钱,再拿银钱来赎,老大夫还能说啥,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又告诉林臻,他怕那群人留了人监视,就只能写信告知一二,以免惹人怀疑。
这个林臻还是很能理解的,毕竟今日见到的那人就是个极为谨慎的人。
就是不知道他们这般想隐藏,那今日为何又要这般大张旗鼓的将人送到城里来?
李秉杰见他盯着信纸发呆,就出声打断他:“信里写了啥?”
林臻把信递给他,又从信封里倒出一样东西,摊开手心一看,居然是一块上好的玉牌。
李秉杰看过信,又转头看着林臻手里的玉牌:“这块玉牌有什么特别之处嘛?”
宋婉婉也好奇凑近,见玉牌质地温润,雕刻精美,她指着上面的纹路:“这种玉牌一般不都是大家族用来做通行令牌用的嘛?”
林臻将玉牌翻了个面,见上面只刻着纹路,没有别的任何字迹一类的东西。
“这应该就是一枚家族通行令牌,只是这上面的族徽我也没见过啊!”
说着又转头问李秉杰他们:“你们有没有见过?”
李秉杰和宋婉婉齐齐摇头:“没有。”
林臻就纳闷了,怎么说能用上这等玉牌的家族,都不是小家族才对,但他们可都没见过这上面的族徽。
李秉杰猜测:“会不会是以前的哪个败落的家族啊?那我们没见过就很正常了,这样也就能说得通了。”
林臻想了想,好像很合理:“难道那群人是什么落魄贵族?”
李秉杰一脸无语:“都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家族了,落魄贵族起码还有人认识吧,这个连族徽都眼生得很,还是首接说“祖上富裕过”比较合适。”
林臻啧了一声,将玉牌放在桌上,用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是不是他们的东西都说不准呢,现在看来,那群人的秘密还真不少,先等张捕头那边的消息吧。”
宋婉婉从他手下拿走那块玉牌,翻来覆去看了一遍:“我拿去让师公看看,他老人家懂得可多了,没准儿就知道呢!”
林臻与李秉杰对视一眼,觉得也不是不行:“师父在教小晚识字,你等会儿再去吧,小心挨骂。”
老头儿虽然爱玩,但在他授课时却很不喜欢别人打搅,搞不好就是一顿臭骂,宋婉婉以前就被老头儿戳着脑门儿教训过,对此还被李秉杰取笑过好长一段时间。
宋婉婉也想起了那事,还有些难为情的点点头:“放心吧,我又不傻。”
李秉杰又开始嘴贱:“以前又不是没傻过…”
宋婉婉一听,眼睛一瞪,拳头一握,凶巴巴的盯着李秉杰:“你再说,信不信我打爆你的狗头?”
李秉杰往后一闪:“啧,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