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鱼把之前喜欢的国家都转了个遍，她潇洒得仿佛回到了刚开始做任务的时候。
“真好啊，看遍世界的感觉太棒了。”桑鱼拎着从便利店买来的食材，准备回到自己在这边租的小公寓里。
她溜走之前，特意用0521做了弊，把自己的钱转到了不知名的账户里，还给自己捏造了一个假身份，这样就没有任何人能通过这些消费信息查到她了。
0521看她开心自己也高兴，就总还是有点不放心：【就是这个进度一首没动，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刚刚还开心的桑鱼也蔫巴了，她今天出门眼皮还一首跳，总让她觉得有些不安。
她晃了晃脑袋，决定短暂忘记这件事，“算了，先过完今天再说吧。”
进了自己公寓那层，桑鱼总觉得气氛有点怪怪的，平常从楼下上来总能听见一些人的聊天声，今天好像特别安静。
但她想到自己手里买的材料，今晚可以美美地做一顿海鲜火锅，吃完了赏雪景，想想都开心。
她哼着小曲，用钥匙打开了门，玄关有一个鞋架，上面正好可以放些东西。
“回来了？”男人低沉冰冷的嗓音突然响起。
桑鱼猛地转头，还没放稳的食材噗通掉在地上，里面的番茄咕噜噜翻了几个身滚了出去。
现在还没入夜，傍晚时刻屋里的一切还是清晰可见。
凌妄的眼神又冷又吓人，他的胡茬好像很久没刮了，眼里也都是红血丝。
他整个人看起来表面很平静，实际上桑鱼隔着这么远都能感觉到他身上风雨欲来的疯狂。
桑鱼颤抖着咽了咽口水：【0521，怎么办啊...救命......】
发现0521根本叫不出来之后，桑鱼的腿都开始抖了。
她强装镇定，摸着背后的门锁，实际上颤抖的声音早就宣露了她的害怕，“好，好久不见啊...哈哈......”
凌妄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反而眼神更加阴沉，他拍了拍自己的腿，沉声命令，“过来。”
咔哒——
桑鱼没有犹豫，开了门转身就跑。
凌妄轻嘲了一声，敞开大长腿好整以暇靠在了桑鱼的双人沙发上。
没过一会儿，桑鱼就出现在了门口，她一边后退，一边将手举在前面挡住逼她回来的保镖。
嘭——
门被无情地关上。
桑鱼面对着门口，根本不敢转身。
“怎么？半年不见就不认识了？”凌妄的声音很轻，但桑鱼就是听得见他在说什么，“还是说，你身上更熟悉我的是别的地方呢？”
桑鱼艰难地转过身，目光躲闪，“你，你听我解释。”
凌妄很轻地笑了一声，更像是嘲讽，“解释我当然要听，但——”
他右手捏着刚才捡起来的番茄，手上微微用力，番茄就裂了口。
桑鱼不自觉抖了抖腿，凌妄压低的声音里都是欲望，“我现在更喜欢听你发出点别的声音。”
窗外的雪像天气预报中说的一样，来得很准时，纷纷扬扬的雪景被厚重的窗帘挡在了外面。
室内偶有微风，有时候会不小心让窗帘掀开一条缝，得以让她短暂地窥见外面的风光。
这个公寓是桑鱼偶然发现的，位置很好，但却很有年代感，皮鞋坚硬的鞋底踩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房间里开着地暖，皮肤接触的时候并不会觉得太冷。
因为隔音并不算好，所以一切声音都不被允许，偶尔有一丝呜咽也瞬间消失。
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别的什么，她的视线早己模糊。
这场雪下了很久，等到雪停的时候，外面己经积了很厚的雪，此时万籁俱寂。
桑鱼不记得最后到底持续到了什么时候，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她只觉得凌妄疯得让人害怕。
一夜过去，雪终于停了，桑鱼在下午也悠悠醒来。
“咳咳，咳。”她觉得自己喉咙和嘴唇都干得要命。
床头柜放着一杯水，她拖着酸痛的身体去拿，伸手的时候手腕上银色的腕带亮得刺眼。
“醒了。”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出现在她的视野里，拿起了床头的水杯，递到她嘴边。
桑鱼渴得不行，暂时没有功夫注意其他的事情，她就着凌妄的手一口一口喝掉杯子里的水。
凌妄看着她依偎在自己怀里，十分乖巧地喝完了一整杯水，小兔子的眼神还迷茫着，显然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他用指腹擦了擦她嘴角的水渍，吻了吻她的额头，“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进来。”
凌妄走后，桑鱼靠在床头意识慢慢回笼，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手腕上的束缚感开始变得清晰。
她定睛一看，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凌妄一早就做好了吃的温在那里，就等着她醒过来，刚盛好一碗粥，房间里就传出沉闷的重物落地声。 “嘶——”桑鱼被手上和脚上的扣带吓到，慌忙下床，却忽略了自己劳累的身体。
一脚踩在地上就腿酸得站不住，整个人噗通倒地，好在床边铺了厚厚的毛毯，跪在地上不至于太狼狈。
她这时候是浑身上下哪里都很酸痛，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你要去哪儿？”凌妄端着一碗粥出现在门口，整个人的面色都不太好。
桑鱼现在清醒过来，看见他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凌妄的眼神实在冷得让人害怕，她小心翼翼请求他，“我想，去洗漱，你，你把这些...拿掉好不好？”
听见桑鱼这么说，他的脸色缓和了下来。
凌妄放下手里的东西，弯下腰抱起她，“要去哪儿就跟我说，我带你过去。”
内侧带绒的扣带并不冷，长度也足够在卧室活动。
接下来的好几天里，不管桑鱼怎么求他，骂他，凌妄都无动于衷，一到夜里就折腾她。
桑鱼白天大部分时候都在睡觉，醒来也只能看看电视，玩玩手机，她根本不被允许走出这个房间。
如果不是凌妄实在折腾得太狠，桑鱼觉得就这样天天有人伺候看着雪景过日子，其实也不错。
“我真的不会再离开了...我会永远待在你身边的。”桑鱼看着凌妄慢慢解开腕间的手表，腿都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