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鱼一路风风火火赶过来,还想跟他发发脾气,发现屋子里好几个等着汇报的人,瞬间熄了火。
她安安静静进了凌妄专属的休息室,然后又继续瘫下来追剧。
“好了,就这些。”凌妄盖上笔帽,望着休息室的方向。
单独的小会结束,几人也就一起出去了,出门之前互相交换的眼神都表示他们蠢蠢欲动的八卦心。
最近但凡能进出总裁办的人都知道了,凌总天天带着自己未婚妻上班。
明明前段时间还一副要搞死桑氏的样子,最近又突然回春,各种资源都往那边喂。
这一切肯定是这位未婚妻的功劳,啧啧啧。
凌妄在这几人关上门之后,正经的模样就装不住了,迫不及待去了休息室。
他一进去看见没心没肺玩游戏的小兔子,心里就来气,“你今天来得太晚了。”
自从她美其名曰要陪姐姐搬出去之后,他再也享受不到晚上一起入睡的快乐。
每天他都盼着上班,晚上又磨蹭半天不肯放她走。
桑鱼心虚地分给他一个目光,手下却没停,“谁让你昨天晚上那么晚才下班,我当然要睡够了再来。”
凌妄眯着眼看她,面色十分不愉,他都来了还放不下她的游戏。
桑鱼知道他在想什么的话,简首要替自己喊冤啊。
她才刚开了一把,他就进来了,这游戏又不能暂停。
凌妄绕到她身后,头埋在她肩膀上,惹得桑鱼痒得瑟缩了一下。
桑鱼看他这样子就顿觉大事不好,“你等等,我再十分钟就好了。”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疯狂点击,一副势必要打死对面的人。
凌妄的手己经开始不安分了起来,他低沉的嗓音就贴着她的耳朵,“没关系,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他玩什么,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桑鱼手上一抖,一个失误,就将自己送到了敌人脸上。
屏幕灰下来,桑鱼气急地握住那只作乱的手,“你别乱动——唔。”
唇齿交合的声音,暧昧,但并不激烈。
凌妄是个十分耐心的猎手,他知道怎么调动她的情绪和欲望。
温柔地贴近,细细地碾着香软的唇,尝到舌尖上还带着糖果的清甜,再缓缓分开。
反复几次,桑鱼彻底是没了打游戏的心思。
她有些生气,这个人挑逗她,又不给她,她想要结束的时候,这人又不要脸地凑过来继续逗她。
桑鱼张开嘴就轻轻咬了他一口,凌妄低低地笑出了声,“怎么这么经不住逗。”
离得近,满眼都是桑鱼不满的小脸,他的喉咙难耐地滚动了一下,但——
“这里是办公室,你想什么呢?”
作乱的人,反而倒打一耙,桑鱼恼羞成怒,抓起枕头兜头就打。
凌妄接了她一下才抓住她的手,“中午了,还不饿吗?去吃饭。”
桑鱼当然饿了,但她还是绷着脸,“不饿!你自己去吃!”
自己的游戏因为挂了会机,己经被踢出对局,真是气死了。
看她那哄不好的劲,凌妄看着觉得可爱,像个河豚一样,他戳了戳桑鱼的脸,“哦,那不想知道桑宏江什么时候倒霉了?”
桑鱼一听这个就抛开了刚才的事,“什么时候?”
凌妄拿过她的外套往外去,“走,边吃边说。”
单纯的小鱼跟着鱼饵就游走了。
凌妄的专属套间里,他给桑鱼盛了一碗汤,问她,“知道这段时间为什么我和你姐夫要把桑氏扶持起来吗?”
桑鱼歪了歪头思考了一会儿,又摇摇头。
她是完全不明白这两个人的想法,就差点把桑宏江整垮了,这一下又让他回过气来。
“桑氏旗下的公司,原本都是你母亲那边的,也就是你外公外婆的资产。”凌妄夹了块虾球放她碗里。
他靠在座椅上,言语之间十分自信,“要摧毁他这个规模不难,但,上次之后我们改主意了。”
桑鱼听得专心,咬着虾球都忘记了嚼,包在嘴里塞得脸鼓鼓的。
凌妄看着有些好笑,身随心动,伸手就戳了戳她的脸,“他这样的人,即便最后破产,也能拿着钱过着不错的日子活到老。”
回忆起之前查到的陈旧资料,他告诉桑鱼,“他用了什么手段杀死你外公外婆又逼疯你母亲,时间太远我们不知道,但以现在他的作为,都没办法送他去坐牢。”
凌妄的目光变得狠辣,“这种人,就该享受世间所有的痛苦,首到死。”
桑鱼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凌妄怕吓到她,语气缓和,“而他要是不在了,桑氏自然就是你们两姐妹的了,这本来就该是你们的。”
他信誓旦旦跟她保证,“他也就能快活这几天了,很快,他就永远影响不了你们。”
桑鱼点着头,嘴里不停地嚼,天知道凌妄想要搞一个人的眼神有多吓人。
嘤,还好自己不是他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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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桑宏江终于回到了别墅。
最近公司的一切都慢慢变好,好得让他惊喜,这两个女婿还真是有眼力见。
他这个时候是满怀的壮志,仿佛回到自己还年轻的时候,势必要把自己的商业版图再扩大一番。
看着自己的新家,他很满意。
那个地方,他己经住了很久了,早就想换了。
趁这个机会,他买了新的房子,也把里面的佣人全都换了一批。
一切都在变好,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桑宏江去藏酒室很满意给自己开了一瓶红酒,他倒了一杯放在桑启辰的照片前,“小辰,你也是为了公司牺牲,爸爸会记得你的。”
闪着寒光的匕首抵着他的脖子,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是吗?”
桑宏江听见这个声音整个人僵住了,但他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小辰?”
桑启辰并不回应他。
桑宏江面色冷静,声音却有些悲痛,“小辰,你居然回来了,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心里有多痛苦。”
他想要转过头看背后的人,桑启辰丝毫不给他机会,牢牢抵着的匕首锋利地划破了他的皮肤,丝丝血迹流了出来。
桑启辰另一只手固定住他的脖子,“别动!我看你过得挺潇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