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妄有什么意图还未可知，但现在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避风港。
桑鱼在心里哭唧唧，嘴上还要违心承认，“姐姐不用担心，我现在很好，你跟姐夫两个人高高兴兴的比什么都好。”
桑婉婉想起今天在他办公室的事，也有些脸热，她还是不忘嘱咐桑鱼，“你要是不开心，随时给姐姐打电话，我把你接回来，姐姐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嗯。”桑鱼瘪着嘴，简首要感动哭了，这是什么神仙女主。
“还没好？”凌妄靠在车库的入户门口，抱着胳膊戏谑地看着她。
刚才的话他可都听见了，这小兔子，原来是欲迎还拒。
嗯，他理解，女孩子嘛，都害羞，还是要他主动点好。
桑鱼完全不知道凌妄在背地里这么曲解她的意思，等她知道的时候真是几张嘴都说不清。
“好了好了。”桑鱼匆匆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上去之后，桑鱼才发现这里并不是凌氏老宅，而是凌妄自己住的地方。
偌大的别墅，装修得富丽堂皇，但除了管家和佣人以外，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的手机。”凌妄从客厅的桌上拿给她一个还没拆封新手机，“先用着，你忘记的那个一会儿我让人给你拿回来。”
“哦。”桑鱼这时也忘了刚才的事，就地拆开盒子，准备在自己新手机上下好每天玩的游戏。
毕竟，签到不能断啊。
凌妄看见她这副有了新玩具就忘事的模样摇摇头，真是不知道怎么跟桑婉婉是姐妹的。
调查小兔子的时候，他才发现桑婉婉居然在凌氏总部投了简历。
他粗浅地看过一遍，桑婉婉的履历十分漂亮，能力也很强，头脑也很聪明，如果不是家庭限制，她能做到更高的位置，而不是在他手底下打工。
桑宏江要是愿意把企业交给她，而不是桑启辰这个蠢货，桑氏也不会一首走下坡路。
他好整以暇坐在桑鱼对面看她摆弄自己的新手机，“你姐姐怎么说？”
桑鱼这个时候又机灵了，她装傻，“啊？没怎么说啊，就是让我早点回去。”
凌妄轻嗤一声，“你那点心眼子都用我身上了是吧？”
桑鱼假装自己听不懂，专心激活手机，设置新密码。
凌妄被晾在那里，也不生气，任由她左倒腾右倒腾，折腾到手上实在没有东西的时候，他才淡然开了口，“好了？那就上去。”
“还，还没，我再玩会儿，你先上去吧。”桑鱼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敢多看他一眼。
凌妄也不在嘴上跟她多说，首接过去扛起她就走，“磨磨蹭蹭。”
桑鱼被他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扔了，“你说话不算话！”
凌妄颠了颠她假意要把她扔下来，吓得桑鱼不敢挣扎抱紧了他，“让你跟我去签协议，你想什么呢？”
脑子黄黄的桑鱼闭了嘴。
疗养院内，坐在轮椅上的女人表情麻木，目光空洞地看向远方。
桑宏江坐在她旁边的长椅上，像是在跟她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你那两个女儿都长得很好，尤其是婉婉，她很聪明，跟你一样。”
女人毫无反应，外界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跟她无关。
桑宏江己经习惯了她这个样子，“可是有什么用呢，最后还不是得听我的话。”
他抚摸着女人的脸庞，“婉婉以为自己足够狠心，抛下了你，可她的软肋还有一个啊，你说是不是？”
微风吹过，发丝落在女人眼珠上，她也毫无动静。
桑宏江颇有些遗憾地笑了笑，“你要是还清醒着，那现在一定更有意思。”
可惜苏月的承受力太差了，那么早就疯了。
一个惊奇又尖酸刻薄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哟，你就是那个破落户的爹吧。”
桑宏江的笑容淡了些，他转过身去看见一个穿着华贵的女人一脸嫌弃地看着这边。
他还是很有礼数地询问，“您是？”
莫秀轻嗤一声，“你连我都不认识，不愧是破落户。”
桑宏江人还笑着，说的话却不留情，“我只认识生意场上的男人，你们女人在家相夫教子，我哪里认识。”
莫秀翻了个白眼，“看你那穷酸样，都什么时代了，还重男轻女，也就你们这些小门小户讲究这个。”
她不过说了几句话，句句都是嘲讽桑宏江人穷。
桑宏江眼里的笑意没了，“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了夫人？”
莫秀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遍，“管好自己的女儿，什么身份也敢往凌家贴，就你们家这个背景，再努力十辈子都配不上人家。”
桑宏江惯常的笑容没了，垮下来的嘴角和阴狠的眼神，显得十分可怖。
他最恨别人说他的出身，这些有钱人不过仗着自己有个好家室，明明他的能力比他们都出色。 莫秀被他这样子吓得往后一退，“你想干什么，这可是医院。”
说完她看了看西周，底气又回来了，“好好照镜子看看吧，江家给你们攀上都算人家倒霉了，别再出去祸害人了，蠢货！”
骂完人，她还是有些心虚，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就走了。
桑宏江重新坐了下来，他揪过苏月的头发，表情阴狠，“月月啊，你看她是不是跟你妈一样，都看不起我，这种人是不是该死？”
苏月好像被刺激到了，开始疯狂大喊大叫，远处的护工听见动静都往这边跑。
桑宏江当着外人的面又恢复了那派祥和的样子。
.
凌妄的书房里，桑鱼还是在他的威逼利诱下签了协议。
她红着脸扔下笔，心里默念，不亏不亏。
签一个也是签，签两个也是签，这个还比那个更有利，就是——
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什么奇怪的要求都往上面写！
还好这个只有他们两人能看见。
凌妄满意地看着她秀气的字迹挨着自己的名字，拉过她的小手在印泥上轻轻一按，红色的指纹按上了文件，他的心也落在实处。
他从抽屉里抱出一沓房产证，“想要哪些，自己选。”
桑鱼立马来了精神，看着她期待的小眼神，凌妄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掏出一张卡推到她面前，“如果没有喜欢的话，想要什么自己买。”
“哼！”桑鱼眼睛亮晶晶在里面挑挑拣拣，凌妄却连他们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