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小公主跟他磨了好久，又是哀求又是献身，搞得他色令智昏才答应下来的。
但是她对这个小圆球的来历又是模糊其词，说是什么从出生就陪着她的小伙伴。
他自然不会相信这套说辞，但翻来覆去地研究了个遍，也没查出什么问题，只能暂且搁置。
秦斯寒正准备出去给它一个警告，怀里的小鱼比他更快，嗖地一下就没了影。
桑鱼凑在0521的边上，瞪大了双眼看着虚拟显示屏，那大大的0字刺痛了她的心。
“呜呜，怎么会这样...我努力维持了那么久的亲密度怎么就清零了......”桑鱼跟0521抱头痛哭。
0521也哭出了声，“哇——他们因为信仰理念不同，分道扬镳，连组织都分成两派了！”
这下这个岔子是出在他们自己身上的，可比之前那个被打崩的世界要严重得多。
桑鱼抱着尾巴坐在地上仰头痛哭，“这可怎么办啊！”
上个世界的惩罚算得上很轻了，这次如果要算的话，不知道得多严重。
0521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桑鱼，它这次也出现了重大失误，“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不太对劲，一切就根本没有按照剧情发展啊！”
就它被世界内的角色捕捉到这件事，就不知道会怎么被主系统惩罚。
不会刚出师，就被销毁吧。
“哇——”一人一统都在为自己的悲惨命运痛哭。
“剧情？什么剧情？”秦斯寒突然凑进来的脑袋，和冷不丁的声音让两人的哭声戛然而止。
一人一统听见他的问题都僵硬了。
秦斯寒挑挑眉，掀开小窝的帘子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看着他俩滴溜溜转的眼睛，“编，继续编，想好了告诉我。”
他早就怀疑这颗小圆球的来历了，入侵了他人的精神世界没被赶走，居然还让小鱼言听计从。
要不是之前他通过监视器发现小鱼的异常，趁她放松防备的时候去她精神世界里探查了一番，还不知道她的脑海里居然住着个这么居心叵测的东西，居然还哄骗他的小鱼接近叛军。
他的小公主就应该与世无争，只管享受跟他的二人时光。
比起秦斯寒的游刃有余，桑鱼两人的脑子都要烧掉了。
这段时间这可真是太过于放松警惕了，当着世界人物的面就讨论起来剧情线。
桑鱼眼神飘忽，确实如他所想拼了命瞎编，“就是，就是mrA革命军不应该这么早就失败，而是应该一往无前，然后，然后......”
看她支支吾吾半天，秦斯寒替她补齐了后面的话，“然后推翻皇室，把持司法庭，更正法律，让所有性征的人类平等共处？”
桑鱼眼前一亮，“对，对对。”
她就是这个意思！
秦斯寒可不会就这样被她敷衍过去，他很放松地靠在沙发上，一针见血点出了问题，“先不说他们，先说说，你哪里来的剧情？”
桑鱼不说话了，眨巴眨巴眼，企图蒙混过关。
秦斯寒嘴角带着笑意，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她。
在这场对视比试下，以桑鱼仓皇移开目光结束。
0521见桑鱼阵亡了，硬着头皮挺身而出，“这不能告诉你，我的程序设定就是这样，总之白景尘跟尧枝必须在一起！”
意外的是，秦斯寒居然非常好说话，他点点头，“嗯，行啊，那就在一起。”
这下一人一统都傻眼了。
然后呢？
这就问完了？
桑鱼小心翼翼地试探，“你不问问别的啦？”
秦斯寒漫不经心支着头，手指轻敲扶手，“嗯，我有什么好问的？他们在干什么跟我也没有关系，我们只需要开开心心享受婚后生活就行了。”
桑鱼立马不答应了，“不是，那怎么行呢？”
男女主都决裂到这地步了，她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呢？
秦斯寒俯过身，双臂撑在膝盖上，语气循循善诱，“怎么就不行了？”
一听见他这语调，懂事的0521己经悄悄准备往外撤了。
“你，你......”桑鱼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个一二三，她居然觉得秦斯寒说得很有道理。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反派都下线了，按正常情况来说，这对男女主的发展不是更有利吗？
可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反派没了，情况怎么更糟糕了。
秦斯寒见她不开窍，倒也不急于一时，“走吧，我们上去睡觉。”
毕竟，主动的小鱼，还需要慢慢教。
桑鱼有些懵懵的，她回头看见0521疯狂给她使眼色，也没懂它意思。
当天晚上，秦斯寒居然真的没动她，老老实实抱着她睡了一晚上。
这搞得她心更虚了。
桑鱼有些怕怕地嘀咕，“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这种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但又不知道是什么的感觉真是太让人心慌了。
0521想要说些什么，想了想又闭了嘴。
此后一段时间里，秦斯寒也十分克制，像是对桑鱼失去了兴趣，就是每天晚上看她的目光让她毛毛的。
桑鱼偶不偶尔就能‘无意间’从他的领航机上知道菲京现在的状况。
她是越看心越凉。
mrA彻底分裂，跟着白景尘走的都是人类一方。
副长官尧枝统领所有的第二人类，成立了新的组织——黎明。
菲京现任国王由王女爱尔暂代，菲洛的母亲王后一脉拒不承认爱尔继承的合理性。
而老国王己经病得人事不省，连人都认不清，更无法出来主持大局。
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尧枝带领的黎明组织，在关于第二人类的革命行动获得了里程碑式的进步。
所有包括人鱼在内的第二人类都拥有了跟人类一样的身份编号，并且有资格获取同等的工作，以及法律一视同仁的公正对待。
至此，应该算得上是一个圆满的结局。
但终于获得胜利和话语权的第二人类，不满足于现状。
他们拥有了武装，发誓要为逝去的同胞讨回公道。
起初，只是一个人鱼跟人类在街头的小摩擦，慢慢演变成了两大对立群体的斗争，不少人类在那天惨死在他们的利爪之下，而人类一方彻底被激怒。
于是，新的一轮战争开始了。
桑鱼这边捧着0521递给她的礼盒，看见里面秦斯寒替她准备的衣服，瑟瑟发抖。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更多的是害臊，“真的要穿，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