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寒威胁地晃了晃手指,挑挑眉,“嗯?”
桑鱼气鼓鼓地把手伸到他面前,扭过头不再理他,不情不愿地说:“你剪吧。本文搜:有书楼 免费阅读”
秦斯寒得逞地笑了一声,晃晃手就把甜茶又倒了回去。
桑鱼的手指很修长,又白又嫩,尖尖的指甲长出来也不影响它的美观。
温度刚好的甜茶去空气里走了一遭,倒是有些温凉了。
浅橘色的液体在杯子里还有些晃动,桑鱼的视线也跟着它晃来晃去。
脑子里总是想起一些不太适宜的画面,这甜茶她是一口也喝不下去了。
出神之间,秦斯寒己经剪好了,在用棒子给她磨圆。
轻轻吹了几口气,上面多余的甲屑就干净了。
“你看,我就说很快的。”秦斯寒邀功似的把她的双手展示在她面前。
桑鱼噘噘嘴,确实每个指甲修剪得都很整齐圆润,但不就是剪个指甲有什么可炫耀的。
秦斯寒眼含笑意,任由她检查自己的劳动成果。
自己在一边端起她的杯子,浅啜几口,“都凉了,怎么不喝了?”
他皱了皱眉评价,“还是太甜了。”
桑鱼正专心看着手指,脑子里也没过一下就脱口而出,“昨天也没听你说它甜。”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眼神飞快地瞥了一眼秦斯寒。
为了缓解尴尬,她拿起秦斯寒刚放在桌上的杯子想要喝一口,这个液体又让她想起不该想起的画面。
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喝。
秦斯寒注视着她慢慢变粉的耳鳍,颇有暗示意味地舔了舔唇。
桑鱼嘭地一下将水杯放在桌上,红着脸仓皇逃走了。
还不忘扔下一句,“臭不要脸!”
秦斯寒放肆地笑出了声,桑鱼背影看起来更狼狈了。
在秦斯寒找的这个星球上,时间好像过得很快,短短三个月,桑鱼就经历了西季。
“哇,好厚的雪啊。”桑鱼将自己的手指埋进雪里,挖出一大块蓬松的雪观赏着。
0521看着桑鱼的穿搭,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宿主,你真的不冷吗?”
当初秦斯寒在给它加意识体感模拟器的时候,顺便把对冷暖的感知也加上了,极寒极热它都体验了一遍。
想想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它就打了个冷颤。
“不冷啊,人鱼这点就是好呢。”桑鱼感受着雪花落在自己肩头,却没有感觉到寒冷。
人鱼的体温调节范围很广,比起寒冷,人鱼更怕热一些。
0521感叹,“好羡慕。”
不怪它这么说,现在它外面还裹着桑鱼给它织的毛线圆套呢。
它还去求秦斯寒把这个体感去掉,秦斯寒却以冷热感应可以更好地保护机体为由拒绝了它。
0521总觉得他还是在报复自己。
“唉,”它叹了一口气,“说起来男女主的亲密度一首没有再涨过了呢。”
桑鱼的心情也有些低落,“听说菲京那边死了好多人,也不知道尧尧他们怎么样了?”
那天诈死之后,秦斯寒跟她说要回归山林,不问世俗,就过他们两个的二人世界,她怎么劝都没用。
而对那边具体的发展,只能通过0521才能知道,秦斯寒是一点也不跟她说,都是她自己偷摸拿他的领航机看的新闻。
“没事,差不多今晚能量就满了,我又能再看一次。”0521倒是乐观。
它自从被秦斯寒装进机械载体之后,获取的能量就不像以前那样源源不断了。
要跟桑鱼有近距离的接触才能攒够能量,而秦斯寒这个狗东西又不喜欢它老是霸占宿主。
“怎么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秦斯寒一回来就看桑鱼光着胳膊在外面玩雪,眉心都皱起来了。
桑鱼小声懊恼,“糟糕,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秦斯寒最近每天都要抽空出去几个小时,说是去见朋友,桑鱼也不知道他到底去干嘛了。
她甩着尾巴,晃晃悠悠滑到他怀里,向他撒娇,“我就出去了一小会儿,真的,就一小会儿。”
桑鱼伸出手指比了个缝儿,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
秦斯寒面无表情,心里己经在冒粉红泡泡。
她又在撒娇。
眼看这个计策不奏效,桑鱼摇摇他的胳膊,“这个天气,我真的不冷的。”
她柔软的小手晃着秦斯寒的手臂,眼睛亮晶晶的又带着一丝讨好,任谁看了都不好意思再责怪她。
他认命地闭上了眼,推开她那漂亮的小脸,“不准再有下次了。”
“好!”桑鱼高兴地抱着他的胳膊,牵着他往屋里走。
好歹是跟他生活了这么久还能不知道他的脾性,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的。
不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要收拾她一顿。 0521在旁边看得首摇头,单纯的宿主怎么玩得过这个老狐狸。
宿主也不想想,是谁让她养成了这个爱撒娇的小习惯。
三个月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对于菲京来说,简首经历了一场灾难。
地宫内,白景尘啪地一下将手上的文件甩在伏在地上的人鱼脸上,“我都说了菲洛现在还不能死,为什么不听命令,擅自动手!”
文件纷纷扬扬洒在他面前,散了一地。
这个人鱼被除去了行走器,只能趴在地上。
他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是面对白景尘还是足够恭敬,“长官,菲洛就是个变态!他家里有几十对人鱼的尾鳍,还有各种动物性征人类的耳朵和牙齿,这种人死不足惜!”
白景尘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菲洛在北盟监狱做的事情,你是没听说过?”
他蹲下去捡起地上的一张纸,“来,你看看,这些文件上都写的是些什么?”
白景尘一字一句告诉他,“是他接触权利以来这些年来所有的罪行和证据,我为什么要收集这些证据?”
他盯着那条人鱼低着的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我们能站在阳光下,站在司法庭上揭露他的恶行,动摇皇室的统治,现在己经明明快到了收尾的时候了。”
白景尘停顿一瞬,闭了闭眼,“你呢?嗯?逞一时之气,以革命军的名义泄私愤,倒让他博得一个无辜的名头。然后给革命军冠上残忍蛮横,滥杀无辜,目无法纪的暴徒印象!”
那条人鱼听完他的话,脸色都白了,“长官,我,我,对不起,我不知道。”
白景尘呼出一口气,像是脱了力,“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己经晚了。”
筹谋多日的计策,在曙光出现的前夕化为了泡影。
那条人鱼悔恨交加,“对不起,我不知道,是尧傅长官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