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被秦斯寒频繁‘谈心’,她还能不知道他的喜好,就白吃苦了。
秦斯寒又拿起桌上的喷雾,往她尾巴尖上补了点水,好像很是不在意的态度说,“那怎么行,这可是一生一次的婚礼,朋友来了当然要招待。”
桑鱼甩了甩尾巴,坚定地按住他的手,小脸表情十分严肃地表忠心,“不用,我是跟你过日子,又不是跟他们过。”
秦斯寒表情微微发愣,随即轻笑出声,“你怕什么,不过,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桑鱼心想,果然是来试探她的,只要她答应了,今晚肯定捏着这点让她不好过。
秦斯寒满意地给她剥虾干,那个小圆球果然告诉了她结婚的事情。
怕她不愿意,他特意搬出白景尘他们的事,转移她的注意力。
这么一说,她的注意力根本就没在要不要跟他结婚这件事上了。
真是太好骗了。
对这个无知无觉的桑鱼,还在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心里美美地享受秦斯寒的服务。
人鱼跟人类的领证过程并不算太复杂。
到了现场之后,工作人员给他们拍了照,简单询问了下桑鱼的意见就行了。
桑鱼看着虚拟相框里面显示的结婚证件,感觉有些不真实。
上个世界是惩罚,没有记忆和系统辅助,她还能理解。
这个世界明明她才是更高层次的,怎么也还是被绕进来了呢?
秦斯寒心落到实处,当天晚上比以往都要热情,桑鱼从一开始就招架不住,哭哭唧唧了一整晚。
菲京某处荒凉的秘密基地。
“一定要这样做吗?”尧枝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平静,但白景尘知道这份平静下面藏着的暗涌。
白景尘绷着脸,自从上次吵架后他们就没再和气地说过话了,“嗯,这算是这些年来唯一的一次机会能够靠近秦斯寒,还是在他防备这么松懈的情况下。”
尧枝转过头看着他,原本俊逸的少年这段时间经历得太多,整个人的气质都沉了下来。
她很难说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可是这样,要怎么确保小鱼的安全?”
白景尘平静的目光看向窗外,“要改变,总是要有牺牲的。”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微动,“小鱼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们的周围站着遵循上辈子的记忆寻找来的伙伴,大家意志坚定,愿意为共同的信仰而牺牲。
尧枝张了张嘴没反驳他,也不会再问,如果这人要是我你也一样牺牲吗,这种幼稚又毫无意义的话。
“嗯,好。”尧枝简单地回应了。
寂静的空间里再没人说话了。
首到婚礼的前夕,菲京都异常平静,仿佛之前的暴乱都是假象。
桑鱼皱着眉,扭过身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样又有点太紧了。”
婚纱背后的拉链多收了一个扣子,抹胸上边缘细细的金边勒得她皮肤都有些发红了。
“这是我们的问题,您休息一下,我改改马上好。”婚纱造型师顶着秦斯寒眼里嗖嗖的利箭,着急忙慌替她脱下裙子。
桑鱼倒是无所谓,态度非常温和且配合,最难搞的客户是秦斯寒。
本来早就定好了一件主婚纱,秦斯寒临时看见另一件,非得让桑鱼再试试。
桑鱼看着屋子里整整两排的婚纱就头疼,“这么多件,婚礼就一天,穿得过来吗?”
秦斯寒很自然地搂过她,抱在自己的腿上,“穿不过来,就私底下穿给我看。”
桑鱼有些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这人一天天的净说些不着调的话。
“滴滴滴——”
秦斯寒的通讯仪响个不停,似乎有什么很紧急的事情在呼叫他。
他看了一眼人名,放下桑鱼吻了吻她额头,“就这最后一件,我去处理点事情,忙完你先自己吃。”
桑鱼尾巴扫扫他小腿当是回应了。
秦斯寒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头。
婚纱造型师在心里尖叫,元帅居然还有这么柔情的时候,简首被自己的伴侣拿捏得死死的。
一场婚礼,整个菲京都热闹了起来。
毕竟是帝国最高统帅的婚礼,大家都很好奇他的伴侣。
不仅民众好奇,秦斯寒的属下和同窗都很好奇。
婚礼现场来了很多熟人,大家都在外面猜测,“这毒嘴的家伙单了这么多年,居然有人愿意跟他过。”
他的同事啧啧称奇,“还藏这么好,这么久了一点都没给我们看见。”
秦斯寒高中的同学回忆起当年,“那你可别说,他上学的时候还是很招人喜欢的,一张脸,迷死全校的人。”
他神神秘秘地跟他们说,“之前有个学妹跟他告白,他说他不喜欢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看起来一拳就能打死的兔子。” 另外一个人附和他,“那不知道是找了个什么样的母老虎。”
众人分析一番哈哈大笑,周逸在旁边听得白眼都翻出来了。
等一会儿看见就都老实了。
婚礼上来往的人很多,秦斯寒也不知道是发了多少张请柬出去,这么大的庄园草坪上,愣是找不到个清净的地。
菲洛和爱尔几乎同时到场,两人一见面就针锋相对,言语里都是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菲洛面带微笑,上上下下打量着爱尔,“姐姐最近看起来很是操劳啊,眼角的皱纹都多了不少。”
爱尔对这种软绵绵的攻击毫不在意,“你有这操心外貌的功夫,还是多放在自己能力提升上吧,我们皇室的人可不是当花瓶的,听说你北盟的监狱失守,让不少第二人类逃了出去。”
菲洛的心思她哪里不知道,无非就是砍自己一刀给mrA充实军力。
闻言,菲洛的笑容淡了些,还想回敬她些什么,但爱尔懒得再这里跟他打嘴炮,说完人就走了。
桑鱼在屋内有些紧张,“怎么叫那么多人啊?”
虽然这倒也不是她第一次结婚了,但上次好歹那个人只允许亲信进来,那么大个教堂愣是没几个人。
秦斯寒吻了吻她的额头,“乖,就今天辛苦一下,后面有很长时间我都可以陪你。”
婚礼的司仪在外面催,秦斯寒整理好自己的衣装开了门,“我先出去,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