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1继续喊，“她喜欢服务型的！不喜欢你这种逼迫型的！”
秦斯寒眼色暗沉，手上却很老实地关闭了操作杆。
“继续。”他好整以暇抱着手，听它继续讲。
0521很想骂他，到底还要听什么，总共就这些东西，它总不能把宿主什么东西都抖落出来。
但它不敢。
0521只能挑着能说的讲，“她不太喜欢人鱼吃的生冷的食物，更喜欢人类的饮食。”
秦斯寒冷笑一声，“所以这就是之前莫名其妙拉肚子的原因？”
0521不敢反驳他，“一时嘴馋。”
秦斯寒质问，“所以你明明看见了也不阻止。”
0521唯唯诺诺，“那，那她吃点开心，也不碍事。”
它又不是没有阻止过，桑鱼嘴馋起来又撒娇说自己只吃一点点。
谁知道一点点就拉肚子了。
秦斯寒对它这个溺爱态度冷哼一声。
他想起什么似的，眼神有些危险，“那你看过她洗澡了？还有我们——”
“没有！”0521说得斩钉截铁。
这么干脆，反倒让秦斯寒觉得怀疑。
0521一点也不心虚，这个世界它当然没看过啦。
每次宿主洗澡的时候秦斯寒都想亲自动手，它根本都没有出现的机会，以至于它现在都不知道秦斯寒到底有没有给宿主洗过澡。
更何况，它们本来就是为宿主服务的数据，没有性别意识，哪里有人类那样的龌龊心思。
秦斯寒却越想越可疑，他话锋一转，突然问道：“她喜欢什么类型的，你是从哪里采集的数据？”
如果从出生开始算，明明它跟小虞相处的时间，也就那么一段，连喜欢服务型的这种事情都知道。
0521丝毫不慌，它就知道他会问这个！
用早就准备好的回答应对他，“当然是从智网上看见的，没人陪她的时候，她可喜欢看了。”
智网是菲京最大的数据娱乐网站，上面有不同人的精彩人生。
宿主尤其喜欢看这个世界的纪录片，里面八块腹肌的猛男还是它自己趁宿主休息悄悄刷的。
不过这些话倒不全是编的，它还记得上个世界那个人洗完澡光着上半身，戴个眼镜，就给生气的宿主迷得七荤八素的。
什么气也没了，原则也没了。
搞得它只能孤家寡人地去度假。
“嗯。”勉强算是接受了它的解释的秦斯寒，准备回去查桑鱼领航机的浏览记录。
桑鱼醒来的时候，感觉神清气爽，仿佛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飞船还在太空中航行，透过没有拉上的窗帘还能看见外面的星星点点。
“宿主，宿主......”0521微弱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桑鱼晃了晃脑袋，“这是睡迷糊了吗？”
想到昏睡之前的事情，她突然一个激灵，环顾房间，并没有发现秦斯寒的人影。
房间里却响起0521焦急的声音，“宿主！你快看我！我在这里！”
“0521！”桑鱼惊喜地下了床，顺着声音来源去找它。
房间吧台的角落里，一个固定在原地的小圆球哭诉，“宿主，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我这两年过得好苦啊呜呜.......”
两人一见面，各自有一肚子苦水要倾诉。
一人一统抱头痛哭。
天花板隐藏监视器外的秦斯寒满脸审视看着二人重聚的画面。
“你说他们两个人的亲密度怎么就只有48%了？可是明明两年前都有63%！”桑鱼又惊又委屈。
相处的这两年时间，她自认为维护工作做得很到位，尧枝跟白景尘的关系明显升温得很厉害。
怎么就突然都不及格了？
0521查看着更新的资料，“我这里显示的是，他们因为没能救回你的事，而对mrA的发展规划产生了分歧。”
它跟桑鱼断开连接就没有能量去获取世界剧情信息，也就是说这两年的信息全是空白的，跟桑鱼接触后一切才重新开始记录。
桑鱼漂亮的小脸垮了下来，“怎么原因是出在我身上啊，现在我又不在他们身边，这可怎么办才好？”
0521也没辙了，“宿主，这个世界感觉不太对，或许，等结束之后我可以向主系统申请补偿。”
说完它又叹了口气，“要是现在能跟主系统那边沟通就好了，如果这次算任务中途失败，那能不能提前脱离世界。”
可它现在被束缚在这个电子圆球里，能跟桑鱼沟通都是秦斯寒大发慈悲。
这个世界意识明显不对，它都被拉进世界了，也没有一点反应。
一人一统坐在原地，一筹莫展。
监视器外的秦斯寒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心里却是翻天覆地。
系统，世界意识，脱离世界，这每一个词都在冲击着他的世界观。
他以为就现在人类的水平己经是最前沿的状态，结果还有更高等级的生物俯视着这一切。
心里关于世界的疯狂猜测，让他头痛欲裂，混沌中仿佛听见断断续续的电子音——
宿主...精神波动异...常......
正在重新...修复记...忆...程序数据......
修复...失败......
秦斯寒揉了揉额头，再次睁眼的时候，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画面里桑鱼试图拆解固定小圆球的零件，外套脱落，露出的肩头白皙莹润。
桑鱼还是头一次在世界内以第一视角跟0521相处，感觉上还挺新鲜，“你说，有没有可能给你换一个人类一样的身体，然后我们就可以一起玩了。”
0521苦哈哈跟她诉苦，“快别了，秦斯寒没弄死我就不错了。”
一谈到他，两个人都犯愁。
桑鱼没办法拆开秦斯寒的固定器，只能坐在原地陪着它，“那我，真的要跟他一起生活了吗？跟在他身边，要怎么才能帮助得到尧枝他们呢？”
反派怎么会跟男女主好好相处，能有碰上面的机会都是在打架。
“滴滴——”瞳孔锁的电子音响起，秦斯寒打开门走了进来。
0521见他进来，赶紧噤声。
桑鱼莫名也变得紧张起来，一下就想起来睡着之前秦斯寒对她做的事。
“我的，小、公、主，”秦斯寒惯常冰冷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笑，“这一觉睡得好吗？”
桑鱼十分警惕，她总觉得这个人在阴阳怪气，“还，还可以。”
秦斯寒装模作样叹了口气，“那我不太可以，昨天在你身上...可累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