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漆千城这个架势,看起来要不少钱。
怎么办,她也不会砍价啊。
漆千城看她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心里的欲望像草一样疯长。
桑鱼刚要开口问,漆千城抚摸着她的手指就按住了她的嘴唇。
粗糙的薄茧让桑鱼皱了眉,她想说话,却被漆千城捂住了嘴。
几番动作,桑鱼生理性的泪水湿润了眼眶,如此失礼的行为让她反应过来,对方要的可不是钱。
她慌乱地伸出自己空出的那只手握着他作乱的手就往外拉,但没想到,看见她的反抗,漆千城的动作反而愈发过分。
桑鱼的力气根本比不过他,她越用力,他越过分。
桑鱼难耐地仰起头。
漆千城的眸色越发幽深。
“啪——”清脆的巴掌甩上了漆千城的脸。
漆千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歪过头,舔着嘴角,他微微眯着眼斜睨着桑鱼。
桑鱼终于将自己从他的手里解救出来,心里是止不住的慌乱,“是,是你先动手的。”
她也顾不上自己手上还打着针,撑着床就往后退。
可床就这么大,她还能跑到哪里去。
只能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等着漆千城发火。
漆千城根本没有生气,他只是在想是现在就要,还是再等等。
他的字典里只有掠夺两个字,而没有忍耐。
但是看着桑鱼湿漉漉的眼睛,他稍微改了改主意。
小兔子吓坏了,就不好玩了。
“没关系,”漆千城抓住她的脚踝拉过来,桑鱼一个后仰就躺在了床上。
漆千城用鼻尖忽近忽远擦着她的脚踝,“你只要知道你需要付的价钱是什么。”
他的鼻息扑在桑鱼的脚腕上,温热又痒,桑鱼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漆千城目光变得幽暗,他闭上眼,轻轻在她脚腕上印上一吻。
漆千城声音温柔,桑鱼听在耳朵里却如同魔鬼。
都这个样子了,她怎么可能还不明白漆千城指的价钱是什么。
她咬着唇,眼眶微微发红。
本来是想着长大了可以不用再寄人篱下,过自己的生活。
谁知道半路出了这样的事,伯纳那边接机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办法能找到她。
桑鱼的外貌继承了父母的所有优点,睫毛又长又密,精致漂亮的五官本就吸引人目光。
她这么一哭,但凡是有点心的人都不会忍心看她哭下去。
可惜的是她面前的是漆千城,看见她柔柔弱弱缩在他的床上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漆千城反而兴致高涨。
他难得有耐心去询问别人的感受,“哭什么?饿了?”
桑鱼不说话,只是哭。
漆千城向来讲究的是用拳头讲道理,打到对面听话为止。
但这么个小哭包,他还真能揍她不成。
漆千城的知识储备里就没有哄女人这个选项,他还没想清楚怎么办的时候,家庭医生就敲了门。
“进来。”漆千城的声音重新变得冷漠。
他站到一边,看着家庭医生为她诊治。
家庭医生替她拔了针,转头向漆千城汇报,“这位小姐只是突发性的急热,烧己经退了,注意休息,清淡饮食就好了。”
“也就是说她己经完全好了?”漆千城转着桌上的枪思考着什么。
桑鱼心头一跳,瞬间紧张起来,“我,我感觉还有些头晕。”
家庭医生语气温和,宽慰她,“头晕可能是休息不足,摄入能量不够,这两天多补一点肉蛋奶就好了。”
“哦。”桑鱼咬着嘴唇,泪眼朦胧希望他能看懂自己的暗示。
家庭医生暗叹小姑娘太天真了,在这里没人可以忤逆漆千城。
他可不敢冒着丢脑袋的风险去撒谎。
家庭医生走后,房间里又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桑鱼缩着腿,悄悄扯着被子,尽量将自己盖得严实一点。
漆千城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抬起眼睫,慢慢开了口,“既然你己经好了——”
“呜哇——”桑鱼一听就觉得大事不妙,哇地一下就哭出了声。
漆千城表情玩味,他淡淡地补充了后面那句话,“那就自己下去吃饭。”
桑鱼的哭声一下就止住了,但眼睛还是红通通的,“哦。”
漆千城看着她嘴角的笑容意味不明,“给你十分钟,自己下来吃饭,不然——”
这小兔子,还假哭。
哼。
漆千城出去之后,桑鱼立马下床,锁住了房门。
她摸着怦怦跳的胸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她看向床头柜的位置,开始翻找自己的证件,不管做什么,这些东西不能丢。
桑鱼翻遍了卧室这边的柜子,什么都没找到,卧室另一头还有个小书房和衣帽间。
桑鱼快速走了两步过去,看着墙上的时钟,己经过去了西五分钟了。
她洗漱换衣服还需要时间,要是来不及——
算了,待会儿吃完饭再找吧,她不敢赌他嘴里的不然后面接的是什么。
桑鱼快速洗漱完,穿上了床边一早就准备好的衣服出了门。
漆千城的住处很像他这个人,华丽又冰冷。
墙上的名画,屋里的装饰,都显露出这座宅子的主人丰厚的财力。
这么大的地方却不见几个佣人,桑鱼走了好一阵才找到楼梯下去。
这个楼梯还是隐藏式的门,要不是有人刻意开了一半,桑鱼是怎么也不会发现这里还能下去。
桑鱼下去的时候,漆千城己经无聊得玩起了拆卸组装枪支,“你太慢了。”
“是这里太大了。”桑鱼小声地反驳。
她以为这里就是个普通的别墅,明明还提前下来了,找下来还花了不少时间。
漆千城不置一词,手指轻敲着桌面,抬抬下巴示意她坐下,“坐。”
桑鱼小心地选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
漆千城见状挑了挑眉,双指屈起敲了敲桌面,不容拒绝的语气命令她,“过来,坐那么远,我是什么吃人的怪物吗?”
桑鱼不想坐得离他太近,但又不敢真的忤逆他,嘴里磕磕绊绊地解释,“这里,这个座位好,比较软。”
说完她还拍了拍座椅的垫子,水汪汪的眼睛里仿佛写着,你看,这个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