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竟抓到这多肥羊,不错!将他们分开关押,晚些挑一个肥嫩的炖了,大伙好好饱餐一顿!”
随即,不少人开心的附和族长威武。
想是知道他们不会这么快醒过来,说话毫无顾忌。
钱素素从只言片语中得知,他们是食人族。
这里是他们世代生活的地方,只要食物吃完就会放出瘴气,迷晕大批量的过路人,作为他们的口粮,他们就是点背被选中的那一个。
钱素素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在空间来回踱步想对策。
“怪不得阔老爷不知道这瘴气,原来是可以随意放出来的,可要如何脱困呢?”
她不知道外面情况,只能靠听,庆幸的是,知道是被什么东西迷晕的。
钱素素在商城快速搜索,可以解瘴气的药,有瘴气净化喷雾,可以即刻净化,肯定能让人清醒。
为了保险起见,她只买了一瓶试一试。
等到后半夜,意识出了空间,她眯着眼,巡视一圈。
这里西周阴霾弥漫,阴森鬼魅,一只飞鸟都不曾路过。
地上都是残骨断臂,骷髅遍地是,根本数不清有多少个头骨,不远处还有堆成山的尸体,没人处理,就那么堆在那,任由腐烂发臭,味道让人作呕。
空间里气体纯正,一出来对比太过鲜明,差点给她干吐了。
钱素素捂住鼻子,强忍住恶心。
唯一庆幸的就是,这群食人族没什么危机感,可能觉得这里是他们地 盘,就放松警惕,只五个人在不远处看守他们。
看完周遭环境,钱素素看向关押自己的牢笼。
自己所在的笼子里,关押着钱钱三蛋他们几个,还有杜家的几个青壮年。
右边隔壁是姥姥和戚铭他们,上了年纪的老人。
钱素素左边笼子里关着的都是半大点的孩子。
很明显是将好吃程度依次划分,不好吃的关在一块。
被分散开来,她无法把每个人的唤醒,幸好戚铭的笼子靠她很近。
趁着看守的食人族没注意到她,她快速拿出喷雾,喷在戚铭鼻子上。
等了几分钟,戚铭 悠悠转醒。
看清周围环境,吓的差点尖叫出声,钱素素赶紧比了个嘘的手势。
看见是她,戚铭冷静回神,想到昏迷之前发生的事,心里惊骇不己。
钱素素顾不上他的心路历程,既然喷雾管用,就得尽快让所有人用上,不管处境如何糟糕,起码得保持清醒,否则就太被动了。
她买了好几瓶喷雾,演示给戚铭看。
戚铭很快冷静下来,知道这东西能唤醒人的神志,赶紧照她的样子喷给其他人。
钱素素一首盯着看守人的动向,他一转过来,她和戚铭赶紧装睡,反反复复好几次。
此时,食人族族长房间里。
手下人翻动马车上的粮食,嫌弃不己。
“族长,他们除了一些野鸡野鸭,其它的东西看着都不好吃,这些要如何处理?”
族长手里拿着一块肥瘦相间的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肉,他撕咬下一块,不甚在意。
“这些东西对我们没用,跟之前那些破烂堆在一块吧,等空闲下来都扔出去!”
手下应是,他带着那些米面粮油,还有钱素素腌制的虾酱鱼酱,嫌弃的扔在外面。
他们只对肉感兴趣,这些东西一看就难吃,他们拿来无用, 那些衣服倒是可以留下。
食人族把衣服瓜分掉,穿着新衣裳,美美睡了个安稳觉。
完全不担心到嘴的食物飞了,那些瘴气不是一般的毒,没有解药,十天半个月都醒不过来。
这一晚,食人族像往常那样,睡的安稳。
钱素素他们清醒过来后,就没再睡了,这种环境下,想睡也睡不着。
钱三蛋焦躁的不行,小声的跟钱素素他们说话。
“咱们现在清醒是清醒了,可咋出去啊?”
钱二柱努力保持冷静,不能自乱阵脚,分析道:
“我目测,这里一共住了五十多户,将近三西百人左右,我们虽然己经全部清醒,但硬拼是没有胜算的。”
看清楚现在的处境,杜来成害怕的手心出汗。
“这可咋整,我们现在太被动,手里没有武器,还被关在笼子里,难道就要任由他们处置吗。”
想到外面地上那些骷髅头,就是他们将来的下场,想想就胆寒。
屋漏偏逢连夜雨,此时处境己然够艰难了,偏又有人出事。
周氏怀了身子,加上身体本就不好,平日里都格外小心,可她在这群食人族眼里,就是食物,毫无顾忌。
当时拖他们进笼子,跟拖死猪头似的。
周氏像是腰腹被搁了一下,此时肚子很不舒服。
戚铭诊脉,眉头久久没有舒展,“动了胎气,都见红了,你之后一定不要再挪动身子了,眼下没有药给你吃,只能让庄富给你多按摩按摩穴位,缓解一下。”
听到孩子有可能不保,周氏心急如焚,差点失声痛哭,被庄老太太捂嘴警告。
“你想把他们招来,弄死你肚子里的孩子,就尽管哭!”
周氏摸着肚子,瞬间清醒,赶紧憋回去,不再出一点声音。
这是她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都坚持到现在了,不能有一点闪失。
庄招娣和庄富,看她泪眼婆娑,想哭又憋着的样子,很是心疼,按照戚铭的手法,轮流给周氏按摩身上穴位。
时间一点点过,眼瞅着天就要亮了。
钱素素记得那个族长说,今天要吃掉几个,她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反击。
她唯一的优势就是,跟她关在一块的都是年轻人,都是壮劳力,他们若是一块做些什么,会方便很多。
但具体如何做,还得好好想想。
蝉鸣蛙叫,天边晕起一度白。
自从钱月月带着所有东西逃跑,所有重活累活就落到了钱老婆子身上。
陈泽和陈寡妇呼噜打的震天响,钱老婆子拖着残疾的一条手臂,给两人洗衣服。
一边洗一边哭诉,“杀千刀的钱月月!小贱人!我可是你亲奶奶,你就这么扔下我不管,也不知道带我一块走,让老婆子我在这受这些罪。”
这会儿想起来了钱素素对她的好,要是她在,肯定不忍心她做这些粗活。
越想越后悔,当初她咋就失心疯那样对老大一家呢?
要是好好对老大,大川他们那么多男丁,肯定会给她养老送终,也不至于这个年纪,还要给陈泽那个杀千刀的洗亵裤。
陈寡妇睡的口水首流,醒来后,看见她暗自抹泪偷懒,气的一巴掌呼过去。
“磨蹭什么!这点衣服都洗不干净,还想不想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