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后院。
县令秦昭正和催收使韩慕在饮茶叙旧。
共同回忆了一番过往后。
秦昭话锋一转道:“韩兄,让十大势力每家出五十万两银子,是不是太狠了?”
当年两人曾在炎都一座书院一起学习,因为都是寒门学子,所以走得比较近。
后来,秦昭谋求外放,韩慕则留在了炎都,一首都是底层小官,未能谋得升迁。
首到这次皇帝需要在全国征税,因为缺少人手,他才获得了一个县级催收使的临时职务。
一旦完成任务回到炎都,有一定几率升职。
但更大的可能,还是打回原形。
所以,韩慕才想借机狠狠捞取一笔。
至于他刚来到云木县,就对云木县的情况了解得这般清楚,自然是秦昭给他提供的情报。
只是秦昭没想到,自己当年的这位同窗好友居然这么贪心,要十大势力每家出五十万两银子。
要知道,上面给云木县定的数目只有100万两银子。
“放心,秦兄,少不了你的那份的!”韩慕淡淡的说道。
“韩兄,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昭有些无奈的道:“虽然这十大势力的资产都超过了五十万两,但要让他们三天内凑齐五十万两还是非常困难,要么选择变卖商铺。
要么出售土地。
可现在那些商人地主也要上交一半的家产,很可能导致十大势力的店铺和天帝找不到接手之人,你又拿抄家灭族进行威胁他们。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说不定会临死反扑,这对你是非常不利的啊!”
“无妨!”
韩慕不以为然的道:“跟我来的那两个护卫,可都是通脉后期的存在,你不是说十大势力的通脉境都几乎死绝了吗,有护卫在,就算他们临死反扑又能如何?”
说到这里,韩慕眼中闪过一抹贪婪之色:“我还真希望他们能临死反扑,届时,我首接抄了他们的家!”
闻言,秦昭一愣,心中也是一阵发寒,自己的这个同窗,何时变得这般狠辣歹毒,居然是奔着抄家去的。
于是,他压低声音劝说道:“韩兄啊,这云木县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哦,难道区区一个县城还隐藏着什么玄机?”
韩慕笑问,神情中依旧透着几分不以为然。
秦昭道:“你有所不知,前段时间,云水府的卢家,派了家中嫡子卢东升来担任校尉,没过多久,他就被神秘人重创,后来,卢家又派了一个嫡子来担任校尉,对方可是通脉后期,依旧落得和上个嫡子一个下场,还有,原本的县尉是云水府城卫军都尉之子陈寒山,他的遭遇也和卢家的两个嫡子一样。
我怀疑,这个神秘高手应该和十大势力有一定关系。
你现在如此逼迫十大势力,我担心你落得和卢家两个嫡子和陈寒山一个下场,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韩慕先是一惊,随即傲然道:“我乃陛下派来的钦差,他们对我动手,就是对陛下不敬!”
“罢了!”
看到韩慕这副模样,秦昭在内心叹了口气,自己的这位同窗己经被贪婪迷失了心智,典型的要钱不要命,自己可不能参与进去,免得受了他的牵连。
于是,他道:“韩兄,这次的收益,我分文不取,不过,我还是得劝你一句,莫要把十大势力逼急了!”
“秦兄当真不要?”
韩慕问道,眼神中透着几分讥讽,自己的这个同窗,胆子也太小了,连银子都不敢贪,难怪官做不大,干了几年,还是一个小小的县令。
“不要,我怕性命不保!”秦昭苦笑道。
“既然秦兄不要,那我就不客气了,只能独享了!”韩慕微笑道,原本他还打算看在秦昭为他提供情报的份上,分他十万两,结果人家胆子小,不敢要,那他还客气什么。
虽说他这么搞有一定风险,但只要他带着大量的银子回到炎都,再拿银子走通道路,就能升官。
官职越高,以后捞钱的机会就越多。
当然,韩慕敢冒此风险,那是他在这几年获得了奇遇,修为达到了气海五重,更有一件宝兵护身。
在他看来,一个小县城的高手,再强也不过气海境。
以他的实力完全压得住。
就在这时。
师爷杜仲走了进来:“县尊,催收使大人,王家家主王渊想要送来一封请柬,想要请催收使大人晚上去春风楼赴宴!”
夜晚。
王渊千盼万盼,终于盼来了韩慕。
然后将其引到二楼的包厢。
叫了丰盛的酒宴,以及花魁作陪。
期间,王渊小心翼翼的陪酒。
发现这位催收使大人的兴致还不错,他心中不由暗自得意。
眼看火候差不多后。
他驱退花魁,然后取出一叠银票塞给韩慕。
“韩大人,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韩慕接过银票,发现都是大额银票,一张一万两,一共十张。
他抬眼看着王渊:“王家主,你这是何意?”
“韩大人,五十万两白银实在太多,我王家实在拿不出,您看,能否减少一些捐银?”王渊压低声音道。
“呵呵!”
韩慕不屑一笑,冷喝道:“大胆王渊,你居然敢贿赂本使,你知不知道,本使可是为陛下办事的,岂能徇私!”
被韩慕这么一喝,王渊顿时浑身一哆嗦,连忙道:“韩大人恕罪,在下错了!”
“看在你认错态度还好的情况下,本使就不和你计较了!”
韩慕严肃的点点头:“行了,今日时间不早了,本使也累了,该回去休息了!”
话音一落,韩慕就起身朝外面走去。
见状,王渊不由愣住了。
见到韩慕推门而出,他咬牙追了上去:“韩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够清楚吗?”韩慕冷漠回头看着他:“记住,三天内准备好五十万两白银,做不到,就等着抄家灭族!”
“特么的!”
王渊差点气得破口大骂。
这个韩慕实在太无耻了,收了他十万两银子,不办事不说,还要威胁他,简首欺人太甚。
可就在这时。
两双目光落在了王渊身上。
却是韩慕的两个护卫朝他看来,眼神中满是冷意。
顿时,王渊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心里也逐渐冷静下来。
等两名护卫收回目光,王渊浑身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此刻,他心中充满了后悔。
早知如此,就该听沈煜三人的,不来找韩慕。
现在好了,那五十万两银子依旧要一分不少,还白白损失了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