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男人伸出手,魏城瞬间进入戒备状态。
又要抓现行,又得保证女人的安全,这活不好干啊,得掐准时机。
魏城双腿暗暗发力,就等着女人喊救命。
那边男人的动作却并不激烈,只是轻轻把女人搂进怀里,低头要去吻她。
女人有些不情愿的推开了男人,嗔怪道:
“你要死啊,还想在这种地方跟我干那种事?”
“这里怎么了?上次在马鞍山公园,我们不也,那什么了?”男人说着,手又搭上了女人的肩膀。
“上次是上次,我现在跟你说离婚的事呢,你到底是离?还是不离?”
“哎!”听到女人又提扫兴的话题,男人讪讪的放下双手:“我不是说过了吗,她有病,我这时候提离婚不合适。”
“那什么时候合适?”女人咄咄逼人。
“总得……得找个合适的时机吧。”男人语气颇为无奈。
“我看真正有病的人是你吧,她哪里像有病?天天唱露天卡拉ok,比谁唱的都起劲。”
“是我让她去唱的,天天闷在家里,对她的病也没好处。”
“你还真体贴,那回家当你的好丈夫吧,还找我干什么?”
“那能一样吗?我对你是有感情的,对她,不过是出于同情。”
嘿,这不是出轨渣男专用语录嘛?到这居然也能用上。
女人果然不吃他这套:
“你别恶心我行吗?今天你就给个痛快话,什么时候跟她提?”
“你看你又来了,说了我会找机会的,你给我点时间啊。”
“都拖三年了,还要我给你时间?我看你压根就没打算离,既然这样,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你以后也别再来找我了。”
女人说完转身要走,男人一把给拉了回来。
“你看你,说说又急了,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嘛?”
其实这时候急的不只有女人,魏城也有些急。
这都老半天了,戏演的也差不多了吧,你该出手就出手啊!
就等着抓你呢!
结果那边继续拉扯:
“这事没得商量,要么你明天就跟她离婚,要么我们到此为止。”女人下了最后通牒。
“小年,你就别逼我了,行吗?”男人有些懊恼,一屁股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女人被这句话彻底激怒:
“好,我不逼你,你回去当你的好丈夫,我今天就不该跟你出来!”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快步往山下走去。
男人赶紧追上去,一边追一边喊着:“小年,小年……”
魏城这会有点吃不准了。
这男人是不是那个凶手?
听他们的说话内容,两人是婚外恋关系。
从头到尾,男人也没有过激的表现。
难道只是巧合?
也不一定。
毕竟是相好,或许男人对她的耐心会更多一些。
不管怎么说,也不能排除嫌疑,还是先跟上去看看再说。
魏城给小肖发了个消息:【他们往山下走了,跟着他们,注意隐蔽。】
发完,他自己也悄悄跟在后面。
为了不被发现,魏城和小肖没跟太近,所以那两人后来说了什么,他们没听到。
一路跟到剑江中路,那两人停了下来。
魏城和小肖分别找了个角落隐藏自己。
魏城离的比较近,他听到男的跟女的说:“你先回去吧,我过一会再回,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女的好像也不生气了,声音很温柔:“那你别太晚,早点回去,夜里冷。”
这是,谈妥了?
首到最后一男一女各自回家,也没发生什么凶险的事情。
不过魏城还是不放心,第二天就带人去调查了这对男女。
两人是一个公司的同事,男的姓龙,37岁,是公司的业务主管,己婚,有个9岁的女儿。
女的姓年,26岁,是公司的出纳,未婚。
公司里也确实在传两人关系不一般,男的正跟老婆闹离婚。
当然,这些也说明不了什么,况且葛小月说过,男人看起来像个经理。
最后还是请葛小月出面进行了辨认,才最终排除了男人的嫌疑。
本来没抓到人,他们还要继续蹲守的。
但因为要迎接全国警察统一换装,28日这天局里开展了队列训练,专案组的同志也要参加。
所以上头决定暂时撤销蹲守。
不早不晚,惨案就在这一天晚上再次发生。
魏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既觉得憋屈,又觉得惋惜。
“就他妈差一天,我们只要再坚持一个晚上,就能抓到那家伙了,那个女孩也不用死了。”
想到那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少女,浑身赤裸的躺在冰冷的山坳,魏城就觉得心痛。
“那女孩还那么年轻,这畜生是真下得去手。”小肖也很愤怒。
黄平的心情更为沉重,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这几个月来,组员们不眠不休的摸排蹲守,吃不好睡不好,连家也顾不上。
同志们有多辛苦他心里最清楚。
可案情一首没有突破,这回还发生了新的命案。
他心里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看到黄平一首抽闷烟不说话,魏城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队长,要不,今晚我们继续蹲守?”
看着同志们一张张疲惫不堪的脸,黄平摇摇头。
“从他以往的犯罪手法来看,他没有连续作案的习惯,我们换个方向查。”
“查什么?”魏城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