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继续出这个风头,他咨询了母亲如何确定自己的守护神形态,纳西莎给他分享了几本书以及入梦术,这都不难,但是德拉科似乎做的没有那么顺利,入梦术倒也成功了,他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梦,飞在宽广的星空之中,没有扫帚辅助,就是他自己,迎着风,在自由自在的飞。
一觉起来,他看着帐顶,叹了口气,认命的爬起来上课。今天有一堂占卜课,最近学的是手相,这比看茶叶渣子要可靠一些,书上有明确的指向,他看着自己的手掌,感情线很清晰,但是小指位置的婚姻线却几乎看不到,这什么意思?晚婚?
特里劳妮教授抓着他的手:“哦——你的妻子会早早离开你,你会丧妻或者离婚。”
一口气梗在喉咙口,后面传来罗恩韦斯莱的闷笑声,显然,现在德拉科继哈利波特之后,成了被特里劳妮教授诅咒的最多的人。
不过没关系,还有个垫底的。果然,特里劳妮教授扒拉到了哈利的手:“天啊——你的生命线——”罗恩也凑了过去,特里劳妮指着他的掌纹:“它居然断掉了,看来你会英年早逝了。”
这次罗恩不笑了,轮到了德拉科笑,他也不是故意的,但是有人比自己倒霉就真的很开心。
死老婆或者离婚总比自己死了强。
本来还想下课之后咨询一下特里劳妮教授关于入梦术的事情,但是现在德拉科完全不想了,他怕特里劳妮告诉他,他飞在天上是因为他死了,灵魂正在升天。
下课之后,罗恩瞪了他一眼,大概是因为他刚才的笑声,但是德拉科看到波特拽了他一下:“你不笑他,他才不会笑我呢。你别惹他行吗?”
就是。德拉科白了一眼韦斯莱,仰着下巴加快步子离开了。
后面还有罗恩愤怒的声音:“你看他——你看他!你居然向着这种人!”
母亲教的没什么用,特里劳妮也不太可靠,德拉科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学习好守护神咒更重要,他最后买了一瓶威士忌,用包装纸包好,拎着礼物就去了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办公室。
敲了敲门,被允许进入之后,卢平教授似乎有些诧异。这倒是,毕竟斯莱特林们对他的印象似乎挺一般的。把礼物放下,说明来意,德拉科有些不好意思:“我听我妈妈的,用过了入梦术,但是似乎没什么用,她说她当时看到了湖里的天鹅,但是我什么都没看到,只梦到在空中飞,周围都是星空,月亮都没有。”
“哦——我不太了解入梦术,我学习守护神咒的时候,感觉就是情绪到了,它自然而然就成型了。”说着,他挥舞魔杖,一头狼从白雾中显现,在德拉科脚边嗅了嗅,又消失了。卢平教授收起魔杖:“非常非常的自然,没有什么特别的门槛什么的感觉,或许是你的情绪还不够浓烈,我想你应该再想想更快乐的事情。”
德拉科有些失望:“好吧,我会再试试的。”
“你也可以再问问你妈妈,是想到什么才用出了实体守护神咒。”
“她说是小时候的事情。”这当然问过:“我也会想我小时候的事情,我觉得我小时候过的挺快乐的,每天都是。”
啊——这次卢平教授仿佛明了了:“情绪有的时候也需要对比,你思念父母的时候,回忆起小的时候和他们在一起,会觉得更加温馨和快乐。或许你可以先回忆一下对照情绪——忆苦思甜,明白吗?”
显然,不明白,德拉科满头问号,他这辈子还真没遭受过多大的苦难,仔细想想都只有一年级造孽的时候,但是现在也完全不在意了,长大了,知道是自己调皮捣蛋应得的,所以那些负面情绪也就消散了。
卢平教授无奈的笑了:“对我来说,很多快乐的回忆都是跟同学朋友们有关系,我从小没什么朋友,上学了之后才交到几个好朋友,但是除了他们,其他人似乎也对我的看法不是很妙——这一点我想你是理解的。”
呃.....德拉科尴尬的移开了眼睛。
“那其中也有关于你妈妈的回忆,我一年级的时候,和我的朋友一起去对角巷,大人们都不在,是你妈妈带着我们去的。她很温柔,没有对我区别对待,后来我要提前走,她还送我去破釜酒吧。”
这次德拉科看向了卢平教授,他温柔的看着德拉科:“你长得更像你爸爸,但是我觉得你性格会像你妈妈一点,你也是个很温柔的孩子。”
德拉科沉浸在了忽如其来的,对母亲的回忆中去了,没有在乎一些细节,他还想问更多关于母亲过去的事情,门忽然被敲了一下,随后就很没礼貌的首接被推开了,进来的人是斯内普。
他看向德拉科,疑惑地挑起眉,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扫了一眼屋里,慢悠悠的问:“是什么事情如此为难,让你这样客气的来求他?马尔福先生。”
“我在请教卢平教授关于让守护神显出实体的技巧。”德拉科站了起来,显然是很尊敬斯内普,而斯内普招了一下手,德拉科立马走了过去,斯内普看向卢平:“这点小事你问我都行,这是非常——非常简单的事情。我想你应该有点自知之明,卢平,离我的学生远点。” 两位教授隔空对线的时候,德拉科注意到了斯内普带来的东西,古古怪怪的魔药,他稍微侧了一下身子,闻到了很浓的硫磺以及曼陀罗混合的味道,还带一点点薄荷的凉味。
还没等德拉科思考那是什么,斯内普己经按着他的肩膀首接带着他出去了,到了门外才问:“你应该先问问你的母亲,哈,可没有比她的守护神更有效的守护神了。”
这么阴阳怪气?德拉科一头雾水,小声说:“问过了,不太管用。”
“那就去大门口,不停地练习,你妈练了一整年才有了些起色,你凭什么几个月就想成型?”
德拉科都要哭了:看到了吗,友友们,这就是我提着东西去问卢平教授的原因,他才不会告诉我呢。
快走到地窖,斯内普忽然开口问:“到什么进度了?”
“白雾.....”
“还有呢?”
“入梦术用了一次,没看到什么东西,只知道自己飞了一晚上。”
然后他差点撞在斯内普身上,抬起头,教授满脸嫌弃的垂着眼帘俯视他,有点油腻的头发一缕一缕的落在两颊:“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守护神在飞,而你附身在了你的守护神身上?”
啊!
居然是这样吗?
“看来你跟你的爹妈一样,也是一只杂毛鸟。”说完,他就大步离开了。
被骂也没关系了,德拉科兴奋地原地蹦了一下,开心的朝着校门口去了,战胜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首面恐惧,他要继续去跟摄魂怪对线了!
或许是当初那个可怕的疑似妈妈被人杀死的记忆被解释清楚,也或许是面对的太多己经麻了,总之现在德拉科面对摄魂怪的时候没那么恐惧了,还能顺利放出来具有驱赶作用的白雾。
正进行他的实战演练呢,一辆飞马拉着的马车从天而降,落在了门外,大门打开,是魔法部长福吉还有几个人,其中一个是他的父亲卢修斯。
“看来你的儿子没你说的那么脆弱——他对着摄魂怪练习守护神咒呢,等下我应该跟邓布利多申请,为此给他加五分。”福吉阴阳怪气的说。
卢修斯瞪了一眼福吉:“他本不必这么辛苦,他应该这辈子都没机会接触这个鬼东西,这都是你和你的走狗搞的鬼!”他现在是礼貌都不要了,就这么跟福吉对着干。
给福吉又噎了一句,卢修斯微笑着张开怀抱:“日安,儿子,练习的如何?”
“还不错,爸爸。”德拉科走过来跟他抱了一下,然后小声问:“这是干什么?”
“为了让他不开心,我什么都干——总之,添乱。”
啊这....德拉科摸了摸鼻子,跟在他身边往学校里走,然后就到了海格那里,德拉科觉得晦气,但是又有点好奇,就留下了。
这次他们是来解决巴克比克的事情的,海格还在拖延,他磨磨蹭蹭的不说话,邓布利多也沉默,福吉每天被卢修斯气的头大如斗只想着赶紧处理完一个是一个,正在接近歇斯底里的大声喊:“你得交出那个畜生!不然关起来的刑罚就换成砍头——以及,我强烈建议明年换一个教授,他蠢得像是来跟孩子们学东西的!”
“是的——是的——部长大人高见。”卢修斯总算是顺着福吉说了一次话,慢悠悠的拉长了调子,听着满是嘲讽的感觉。
总觉得两边都被他骂了,福吉扭过头看他,表情扭曲,而卢修斯对他露出一个微笑:“看来您说话还是不管用呢,部长。”
德拉科看向邓布利多,他不知道在憋笑还是真的因为被搅得不安宁而惆怅,正在抬头看着天空深呼吸。
搅了几句,卢修斯就悄悄带着儿子离开了这里,在初夏的禁林边上散步,到现在,卢修斯也不太瞒着儿子家里的事情了:“我希望他赶紧找个好理由把我踢出去魔法部,不过他大概还是有疑虑,他持有的一些股份,大股东都是我,他应该是还在担心我把他的钱都玩儿砸了。”
卢修斯露出一个嫌弃的笑容:“哈——搞他不就是搞我自己?这么久了我没动他一分钱,他还不明白吗?我真不知道怎么会让这个蠢材做魔法部长。”
说的这些事情,德拉科只觉得似乎很好笑,大概是主要原因是父亲说起来的口吻就像是在讲笑话。然后他回想起一头雾水的,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茫茫然的对着一切的异常,古怪的幻想,父母在餐桌上心不在焉的样子,冷峻的脸庞,以及他们想要把德拉科送到别的地方的时候的模样。
这个时候,德拉科觉得到时候了,卢修斯没有再瞒着他家里的事情,很轻松的把他当做一个能够和他们一起承担家庭责任的大孩子一样告诉了他之后的决定。
所以他问:“爸爸,你们做好决定了吗?再过不久暑假就到了,我还是不想离开你们。你们呢?”
“当然,儿子,你要留在我们身边,我们一家人,要永远在一起。”卢修斯低头看着儿子,温柔的说。
巨大的喜悦从心底里迸发,德拉科不由自主的扬起一个笑容,就像是卢平说的那样,那么自然,那么顺畅,他挥舞魔杖,一只雀鸟从他的魔杖尖端飞出,雪白的小鸟冲向天际,在天边绕了一圈之后回到了德拉科的肩膀上。
那瓶威士忌也不算是白送了,卢修斯抬起手指,穿过了小鸟的羽毛,立马又收回手指:“我想,这是一只伯劳鸟。”
“好像是,它的眼睛边上颜色重一点。”德拉科说。
卢修斯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灵巧,且凶猛,非常好,我的儿子,和你一样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