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k!a~n`s\h`u+g,u?a?n′._c!o?m¨
自从挂断和小公主的视频通话后,只留下一片沉默。
“知闲,你跟我说说小公主的喜好吧。”
“抱歉,我不清楚。”
“是吗?我以为你和宝宝相处这么久,对她会很熟悉。”
“我认为没有经过对方允许,就肆意打探对方信息的人,十分没有礼貌。”
“……有道理,宝宝应该也不喜欢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嗯。”
又是沉默。
季知闲和严见深两人之间像隔着一条银河,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们恨不得隔个几百米,最好看不到对方的脸。
看着外面倒退的风景,季知闲忽然想到最重要的一点。
他为什么要带严见深见宝宝?
宝宝只说要让严见深当奴隶,但奴隶在手机游戏上也能当。
也是严见深刚才拿着手机坐进车里的样子太过自然,让季知闲一时没反应过来。
季知闲刚想明白,车停下来。
到了季知闲的住处。
严见深率先下车,他来过这里,不用季知闲说,就知道怎么走。
季知闲安静地跟在后面。,w?d-s-h,u`c^h·e.n·g,.\c¢o/m~
眉眼沉沉。
这里是地下停车场,西处都有监控。
季知闲跟着进了电梯。
明亮宽敞的电梯里映出季知闲的脸。
轻轻抬眼往上看,电梯有两个监控摄像头。
出了电梯。
走道也有监控。
季知闲第一次痛恨这里随处可见的监控。
严见深在门口停下,没敲门,而是侧身,让季知闲过来开门。
季知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上前按了指纹解锁。
门打开。
严见深刚想进去,就听后面季知闲声音沉沉地说:“换一次性拖鞋。”
这是季知闲最后的倔强。
一次性拖鞋能无时无刻地提醒严见深的身份——来做客的客人。
严见深不在乎这点细枝末节,听话地换了一次性拖鞋。
季知闲住在顶楼大平层,他一共买了上下两层,打通后弄成两层楼梯的格局。
二楼是娱乐室、健身房、书房、观影室。
一楼是卧室。
走进来就看到黑色大理石吧台,后面酒柜本来摆的满满的,现在竟然换成一排排果汁。¤6~1=)看3书=={网?§} xu首??x发¨
严见深诧异地看了季知闲一眼。
“戒酒了?”
“嗯”,季知闲骄傲地说:“宝宝关心我,让我戒的。”
在这一刻,严见深总算明白小公主对季知闲的重要性。
季知闲不说嗜酒如命,只能说是靠酒入睡,离了谁都不能离了酒。
现在为了小公主,竟然能戒了酒。
太不可思议了。
严见深想,难怪季知闲眼神阴恻恻,一副要杀了自己的样子。
“知闲……”严见深犹豫,季知闲这么爱,他难道要插足,当个不知廉耻的小三吗?
话到嘴边正要脱口而出,主卧的门打开,穿着白色蕾丝睡裙的小公主从里面跑出来。
乌黑绵软的头发柔柔地垂在肩膀两侧,脸蛋粉白莹润,仿佛灼灼生辉,猫眼亮晶晶,嘴唇殷红水亮。
在距离严见深和季知闲两米左右的地方停下,昂着小小的脸蛋,软软地笑了下,脸颊甜甜的酒窝溢出来,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像猫咪一样。
“哥哥,你回来了呀~”
心跳声如雷,浑身血液仿佛都热起来,连带着脸上都热意明显。
严见深怔怔地看着比手机里好看不知道多少倍的小公主。
鼻腔一热,两道鲜红的血迹留下。
江宝珠捂住嘴,吃惊地看着严见深,“严哥哥,你流鼻血了。”
她走上前,先对着季知闲伸手,“哥哥,你的手帕给我。”
季知闲表情抗拒。
“给我呀。”江宝珠手心动了下,又重复一遍,语气有些严厉。
季知闲委屈地看着她,没说话,闷闷地把手帕放到江宝珠掌心,偏过头,眼不见为净。
此时血迹己经顺着唇中两边流下,严见深没有擦,乖乖地等着小公主替自己擦。
看到小公主走到自己面前,严见深想也没想,微微弯腰,方便小公主动作。
江宝珠很满意他的懂事,眼睛弯弯,对着他笑了笑。
抬起手,宽松的袖口顺着动作下垂,露出姣白柔软的腕间,手帕上清淡的洗涤液的味道,紧接着,严见深闻到了另一种香味。
甜甜的,像清脆的果子,或者融化的蜜糖。
让人心尖都泛起甜意。
严见深明白,这是小公主的味道,甜的让他身上过电一样发麻。
耳垂发红,严见深垂眼,看着小公主认真的眉眼。
心里想:自己和季知闲都是奴隶,没有谁是小三。
况且他曾经听别人说过,感情中,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这么一想,严见深心中对季知闲仅剩的一丝愧疚就烟消云散。
向来冷静自持的脸上微微泛红,严见深轻声说:“谢谢宝宝。”
“我只是个奴隶,不值得你关心的。”
声音轻轻,暗藏茶气。
听了他的话,江宝珠眨眨眼,收回手,看着严见深被擦的乱糟糟的下半张脸。
默了两秒后,点头,“你说的对”,把手帕递给季知闲,“哥哥,你替严哥哥擦吧。”
季知闲:“……”
严见深:“……”
严见深勉强笑笑,“不用了,我自己有手。”
季知闲没说话,手腕动了下,手帕准确落到严见深肩头。
微笑着说:“见深,我还以为你忘了自己有手呢。”
严见深无所谓地笑笑,“宝宝关心我,我当然不会拒绝。”
那他刚才拒绝的是谁,就很明显了。
季知闲眼中毫无笑意,眼睛弯弯,继续微笑着说:“是吗?因为不会拒绝,就能这样心安理得的享受宝宝的照顾?”
“见深,大家都是成年人,学会拒绝是步入社会最基本的能力,今天你不会拒绝宝宝,明天你又不会拒绝谁呢?”
季知闲话里有话,表面像是为严见深着想,背地里暗戳戳的想了一百零八种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