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
沈砚一早就叫造型师过来给自己设计造型。
他和宝宝相差八岁，哪怕平时保养的好，可这八岁还是明晃晃的差距。
沈砚怕穿西装更显老，特意要求造型师要将自己打扮的年轻十岁。
这个要求就非常为难。
沈砚长相是偏温润成熟的风格，年龄的增长并未给他带来任何纹路，反而气质越发醇厚。
像酿造良久的红酒，细品回味无穷。
想了想，造型师给他搭了套清爽的白色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
额间剪了点碎发，正好半遮半漏的盖住沈砚有些锐利的剑眉。
没让他戴眼镜，而是换了乌蓝色的美瞳，又打了粉，化了妆。
不说年轻几岁，反正走在路上都能被当成清澈懵懂的大学生。
沈砚点了点头，“不错。”
比起陈饮戈在外暴晒导致遮都遮不住的眼尾纹来说，沈砚己经保养的很好了。
左腕间的手表换成了电子表，他看了眼时间，带着礼物箱出发。
没让助理开车，这次沈砚自己开车去找江宝珠。
沈砚早就把江宝珠的信息查清楚了，知道她住在八楼。
于是到了小区单元楼下，首接上到八楼。
电梯厢反光，正好能倒映出沈砚的脸。
他拨了拨额间碎发，还不太习惯自己有了刘海。
“叮”地一声。
电梯门打开。
沈砚拉着箱子从电梯出来。
拐角就是江宝珠的房子，沈砚一转弯，却看见有个打扮花里胡哨，手里提着包装精致礼物盒的男人正站在房门口。
沈砚：“……”
“陈饮戈。”
他平静地叫了声。
陈饮戈眼睛弯起，眼尾纹路淡淡，“好巧，你也来找宝宝？”
沈砚眼皮一抬，“宝宝也是你能叫的？”
陈饮戈继续微笑，“宝宝又没说不行，你凭什么管？”
沈砚没搭理他，上前想要按门铃。
陈饮戈抬手，制止他的动作，说：“我劝你不要。”
“里面不止一个人。”
“我知道”，沈砚是成年人，尽量心平气和地和陈饮戈讲话，他说：“里面还有宝宝的老公。”
陈饮戈：“……也没错，不过是老公们。”
沈砚：“？？”
陈饮戈的话刚落下，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那人白金色短发，眉眼深邃，鼻梁挺拔，眼睛是天空一般的蔚蓝色，像只自由翱翔的鹰，浑身都透着桀骜不驯的气息。
他只穿着一条牛仔裤，上身赤裸，腹肌明显，胸肌鼓鼓，泛粉的两点上还带着咬痕。
不像大部分体毛重的外国人，他身上体毛几乎没有。
“进来吧。”冲两个男人说了这句，他转身。
宽阔背部上带着很多道淡淡的划痕。
还有好几条是重复的。
那是有些痕迹快要淡没，黎厉又求江宝珠新抓的。
沈砚没说话。
陈饮戈倒是轻笑一声，说：“混血串串啊。”
黎厉不知道听没听懂他的意思，总之没有反应，把人带到客厅，就去厨房给江宝珠做饭。
客厅内。
西个男人面面相觑。
裴度早早就去上班，不在这里。
关云林昨晚让助理拿了洗漱用品、睡袋和换洗衣物，跟关随野在这里凑活了一夜。
比起打扮时髦又做了造型的陈饮戈和沈砚两“兄弟”，他们像是惨唧唧的土狗两只。
几人默默无言。
陈饮戈和沈砚都知道关云林，对于他的弟弟，虽然没见过，也听过他的传说。
看着两人相似的眉眼，陈饮戈撞了沈砚一下，说：“我就说得兄弟合作吧。你看人家关总，把亲弟弟都献上去了。”
沈砚：“……”
关云林：“……”
关随野：“……”
关随野说：“是我先来，关云林才是后到的那个。”
陈饮戈“哦”了一声，对着关随野比了个大拇指，“你真厉害，就算怕你哥不养你，也不能把老婆都给你哥啊。”
沈砚皱眉，“别这么说。”
哪怕知道陈饮戈是在损关随野，可沈砚也不想江宝珠被人放在弱势的位置。
陈饮戈说完也知道自己说错话，又很厚脸皮的笑嘻嘻，说：“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不加后半句，关随野或许真不会生气。
但加了后半句，关随野反而不爽了。
自己难道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这几天他就像个年糕，被反复捶打。被哥哥养着就是他最明显的弱点，没人会对敌人手下留情。
关随野想要反驳，却也想不出反驳的话，最后沉默无言。
关云林也不为他辩解。
事实如此，关随野确实是个米虫。
沈砚和关云林在生意场上有过几次交流，两人说不上好友，
也能算得上熟悉。
沈砚昨天在地下停车场没好好地和关云林聊聊，今天他问：“你和宝宝在一起多久了？”
关云林没有隐瞒的意思，“一天半左右。”
沈砚点头，“那我比你早。”
又问关随野。
得了关随野的答案后，他又说，“我也比你早。”
黎厉正好端着三明治从厨房出来，他系了条厨房围裙，赤裸的上身被材质透明的印花围裙遮住，里面皮肤若隐若现。
活像是特殊餐厅的服务员，总之看起来非常不正经。
“什么早？”黎厉问。
沈砚偏过头，像是被他这身装扮辣到了眼睛，没跟他解释。
关云林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倒是和黎厉说了一下。
“哦。”黎厉扯谎说：“我和宝宝谈了三个月，应该是你们的前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