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男人床下乖巧如兔,床上如狼似虎,但宋云初不同,他床下床上都十分表里如一。本文搜:看书屋 免费阅读
超级有服务精神。
赤壁一流!
如果把江宝珠比喻成喜欢贪玩的孩子,那宋云初就是她玩累了的避风港。
江宝珠还没吃过晚膳。
等梳完头发,宋云初便吩咐下人备膳。
然后就到了他喜欢的喂饭环节啦!
三层木制的小推车上,放着小碗的米饭,还有十几道小份的菜。
江宝珠食量小,吃的不多,这些足够两人吃了。
宋云初把江宝珠揽在怀里。
不用江宝珠说,他就懂得妻主爱吃什么菜,银箸夹了菜放入勺中,又持着勺子,夹了点米饭放进去。
江宝珠像嗷嗷待哺的幼鸟,嘴巴一张,嗷呜一口脸颊塞的鼓鼓的。
嚼嚼嚼。
好吃!
人能没男人,但不能没有好大厨!!
江宝珠吃高兴了,还抬手,拇指和食指指腹上下交叠,在宋云初脸上碰了好几下。
还配音:“啾啾啾。”
像小鸟在人类脸上亲亲,萌的不行。
宋云初嘴角就没下去过,低头,在江宝珠脸上亲了亲,笑着说:“这是给妻主的回礼。”
江宝珠吃饱后,就倚在床边看宋云初吃。
宋云初平常细嚼慢咽,但因为知道妻主在等着他,所以刻意加快进食的速度。
等吃完,宋云初还用一盏香茶漱了漱口。
江宝珠虽然不爱吃饭,却爱吃水果和糕点。
在宋云初漱口期间,她踩着锦鞋,把罗汉床的方几上放着果盒拿过来。
然后在床上坐好,昂脸看看宋云初,又看了眼果盒,接着嘴巴一张,“啊”了一声。
贝齿轻启,粉红的舌尖颤巍巍的。
宋云初便又去洗了手,给妻主剥蒲陶。
江宝珠软乎乎地枕在他的肩膀,看到青翠欲滴的蒲陶递过来,就张嘴吃下。
偶尔柔软的舌尖会碰到宋云初的手指。
宋云初呼吸渐渐沉重,眼皮敛起,垂着长睫,看着江宝珠一脸的娇态。
有时他会觉得,妻主是个还未长大的孩子,精灵可爱,让人想要疼惜宠爱。
如果他能有幸为妻主孕育子嗣,可能长大后也会是这般模样吧。
想到这,他笑意却收敛些许。
清清如莲的眉眼仿佛被一种莫名的忧愁笼罩。
他时常担忧是不是自己作孽太多,所以现在才未诞下个一女半儿的。
江宝珠眨眨眼,仰脸亲了他的一口。
带着蒲陶清甜香气的吻落在脸颊。
“想什么呢?”她问,好像很好奇的用一双大眼睛看着宋云初,“说给我听听。”
眼睛微眯,神色黯淡,一看心里就没在想什么好事。
说不定琢磨着下药害谁呢。
江宝珠非常恶意的揣摩宋云初的心思。
宋云初没笑,薄唇弧度平平,“云初未能给您诞下女孩,您是否会觉得云初没用?”
一说起这个,江宝珠有点小尴尬。
所有人都觉得是自己府里的男人不行,虽然确实是不行吧,但归根到底,源头还是在江宝珠身上。
是她给碰过的男人都下了[不孕不育好男人]技能。
“没事的”,江宝珠安慰他,“有没有孩子都一样,你要喜欢孩子,可以抱几个狸奴、犬儿养着。”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宋云初以为妻主只是在哄自己,没把话当真。
知道话是假的,可宋云初心情却好了不少。
无论如何,妻主至少愿意安慰自己。
这说明妻主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用湿帕子擦干手间蒲陶的汁水,宋云初冲江宝珠柔柔一笑,“妻主,天色不早,不如就寝吧。”
宋云初手指修长,骨节突出,指甲被打磨的圆润干净,因为皮肤白且薄,所以血管青青的格外明显。
如今沾了帕子上的水渍,仿佛粘稠的拉丝。
江宝珠瞬间就被诱惑到了。
尤其是宋云初还抬眼一笑,眼角弯弯。
原本近乎寡淡的面容带着说不出来的欲色。
像冰块被放在油锅里炸,热油溅的到处都是。
结束后,宋云初抱着江宝珠去洗了身子。
妻主的一举一动,连一滴水他都不想让外人瞧见。
所以等洗完后,他把人裹了厚厚的被子,放在罗汉床上,自己去换了套干净的床褥。
.
次日一早。
江知也今日休沐,按理她应该和江宝珠一样,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可今日她却起了个大早。
江知也认真地打量眼前的男子。
不像寻常男子,他气质偏儒雅,脸色苍白,更显得嘴唇嫣红,乍一看像吸人精气的鬼怪。
偏偏他长相英俊,眼眶深邃,眉骨高高,所以中和了
那股妖异的感觉。
江知也手里拿着一张微黄的纸,看看男子,又看了眼纸。
对旁边的媒公说,“克妻先不说,将近三十还未嫁人,那方面不会有问题吧。”
她问的一点都不给男子面子,男人却不曾露出不悦。
看他这样,江知也心里暗暗点了点头,是个懂事的。
宝珠府里净是一些勾心斗角的男子,她可得挑点乖的。
媒公“诶呦”一声,说:“指挥使您就放心吧,盼娥哪里都正常!”
他手在路盼娥身上虚比几下,“您瞧瞧,这般品貌气质,是之前的女子压不住盼娥这贵气的命格,只有郡主大人才有福气嘞!”
他笑的跟朵皱巴巴快要枯萎的花一样,“可见老天爷也暗中把盼娥和郡主大人凑成一对呢!”
江知也不置可否。
要不是智空大师看过路盼娥和宝珠的八字,说这是命中注定的姻缘,她才不会给宝珠选这个克妻的男人。
轻轻颔首,江知也声调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随意,“不论什么贵不贵气,只要能一举得女,我便让宝珠提你为侧君。”
照例江宝珠只能有两位侧君,但江知也早就看有钱有颜傲气十足的燕飞不爽。
路盼娥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多谢江指挥,盼娥定会为郡主大人孕得一女。”
江知也满意地“嗯”了一声,又上下打量路盼娥一番,摇头,说:“穿着衣服就是白长了张好脸,让小仆带你去梳洗打扮。”
路盼娥低低地应了一声。
路盼娥跟着几名小仆走过长长的游廊,又跨过了垂花门,最后走到一处冷清的小院。
里面好几个宫里出来的教导公公和小仆己经等着了。
见路盼娥过来,上下看他,眼神如同具象化的刀子,仿佛要从他身上剔下肉来。
路盼娥垂眼,明明是高大的男子,却装成一副羞怯怯的样子,看上去说不出的怪异。
几位被江知也请来的教导公公互相对视一眼。
接着为首那位教导公公向前一步,说:“小郎自小在乡野长大,不清楚规矩,指挥使特派我等前来教导。”
路盼娥的身份非常尴尬,要不是看在他和江宝珠的八字实在相配,江知也根本不可能唤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