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长腿交叠翘起,悠闲地坐在摇椅上,手中持着一本书。本文搜: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明明是在看话本,可看她的表情,仿佛是在处理政务一般,冷厉寒肃,整个人透着逼人的压迫感。
眼风扫过跪在地上不语的周韫玉,神情残酷,声音却很温和地说:“韫玉,怎么,忘了如何服侍妻主吗?”
江宝珠和周韫玉一高一低,听到圣上的话,周韫玉往前膝行挪动几步,跪在踏凳上,垂眼,回答:“虜记得。”
圣上淡淡地笑了下,没说话。
江宝珠被他一口一个的虜搞得没办法,好像不是在玩男人,而是找了一个小仆伺候。
皇子变小仆,虽然想想是挺刺激的,但江宝珠真的对这种仿佛身心都变成小仆的男人没兴趣。
周韫玉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清俊的脸上带着温顺的表情,仰头,却不敢看着江宝珠的脸,柔柔地说:“请妻主随意吩咐虜。”
师傅说过,没有女人会拒绝这样的男人,周韫玉不敢奢求妻主的爱,只求妻主能多垂怜他。
江宝珠嘴角一抽,“不要说话,安静的跪着。”
周韫玉低声应是,低头,乖巧的跪在原地。
鸦羽般的长睫遮住他眼中痴迷的爱慕。
江宝珠就像被家人逼着相亲的可怜虫,现在坐立不安,猫眼水汪汪地看着圣上。
她的目光太过炽热,圣上放下手中的话本,声音含笑,问:“宝珠怎得一首看着朕?”
“圣上”,江宝珠软软地唤她,“我想和你单独相处嘛,让二皇子下去,好不好呀。”
没想到江宝珠还有厌男的一天,系统啧啧称奇。
圣上心里知道江宝珠是不喜欢周韫玉,可还是被她的小甜话哄到了,轻轻颔首,跟周韫玉说:“下去候着。”
周韫玉应是,戴上帷帽出去了。
他看出妻主是不喜爱自己,心里难受的紧。
师傅常常对周韫玉说:男子的存在就是为了取悦女子,若他不能使妻主开心,那他在这世间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周韫玉不想这样。
人走出去了,江宝珠浑身一松,轻轻呼出一口气,趴在方几上,拔弄花瓶中的重瓣凤仙花。
宛如玫瑰的花瓣层层叠叠,泛粉的指尖摩挲花瓣,仿佛蝴蝶落在花丛。
圣上从摇椅上起来,无声地走到江宝珠背后坐下,长臂伸展,牢牢地把江宝珠禁锢在怀里,下颌蹭了蹭江宝珠的脸。
像是在喟叹,“宝宝怎么这么香。”
江宝珠肩膀颤了下,偏过脸,抬眼去看圣上,语气天真,“圣上也很香呀,像姐姐的味道。”
这说的其实不是味道,而是一种感觉。
圣上和江知也都是强势的大女子,气势很足,但面对江宝珠时,又都软了心肠,像慈母爱中掺杂着丝丝缕缕的欲望。
母性与爱欲交织。
圣上和江知也其实完美符合江宝珠的取向,要是圣上换个性别,再年轻点,江宝珠早就把人给收了。
“知也”,圣上沉思,“朕有段时间没见到知也了,听说她不愿娶夫?”
圣上说着,极其自然的把江宝珠抱到膝上坐着。
江宝珠娇娇小小,整个人能完美的嵌合在圣上怀里。
圣上就喜欢仿佛和江宝珠合二为一的感觉。
“对呀”,江宝珠抓着圣上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指玩,无奈地说:“姐姐说不想娶夫,等以后我有后了,过继一个给她。”
可怜我江家要绝后了呜呜呜orz。
“如此也好。”说到孩子,圣上就皱眉,“你成亲多年,怎么还未有喜讯传来,可是府里的人不行?”
她像关爱孩子的母亲,为江宝珠担心,想了想,说:“朕明日就派男科圣手来诊脉。”
圣上还不忘安慰江宝珠,“宝珠这么厉害,一定能一举得女,到时朕亲自教导,好不好?”
江宝珠得意地“哼”了一声,“那当然,我超厉害的!”
在女尊世界,母亲的称赞是嫡长女最渴望的东西。
在这个世界江宝珠虽然没有母亲,却像是活在蜜罐里,连圣上都天天夸她,哄她。
而母亲失望的眼神便是嫡长女最恐惧的东西。
江宝珠没有母亲,也就没体会过这种感觉。
圣上最爱她这副小模样,笑着在她脸上“啵啵啵”地亲了好几口。
亲的江宝珠眼睛都眯起来,像被吸得炸毛的小猫咪,眼尾翘起,无力地推拒,“哎呀,不要亲啦,脸都要被亲破了。”
圣上常年习武,又是强势的大女子,不仅人有力,连嘴也格外有劲,跟带刺似的,亲的江宝珠脸火辣辣的。
听了她的话,圣上停下动作,认真地看着江宝珠粉扑扑的小脸。
目光在被亲的红嘟嘟的肤肉上扫过,发自内心的赞叹,“好嫩啊。”
不知道是在说哪里。
圣上不爱男色,男人只是她用来孕育子嗣以及疏解正常需求的用具。
她应当也不爱女色,除了江宝珠外,她从未对其他女子有过绮念。
感情来的猛烈,像海面的滔滔巨浪,把圣上狠狠地淹没,沉入。
几乎要溺毙。
搂着江宝珠纤细的腰肢,圣上温柔地跟江宝珠说着话。
室内氛围温馨,容不得第二个人插足。
圣上知道江宝珠对女子无意,她不奢求能与江宝珠发生什么关系,只想像现在这样。
这样看着江宝珠,让她能永远无忧无虑,安康喜乐。
之所以把周韫玉调教好了,送给江宝珠,也是因为她心里不可言说的心思。
周韫玉眉眼和圣上有些相像,是所有皇子中最像圣上的一个。
圣上想要一个江宝珠和周韫玉的孩子,如果能像江宝珠,那就更好了。
她会视那孩子为亲女,当成自己和江宝珠的孩子来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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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晚霞像画师用各种颜料糅合而成的画卷。
沈应之仿佛是画卷里的人物,一动不动。
成双成对的大雁飞过西方的院子,沈应之眼睫抖了下。
小仆关切地看着他,说,“小郎,您多少用点东西吧。”
小仆知道自家小郎在等谁,于是劝他,“若是郡主来了,您没有力气,那该如何服侍郡主。”
沈应之苦笑一声,“妻主不会来了。”
他早该想到了,他失约妻主两次,怎么还敢奢求妻主过来找自己。
沈应之起身,回了房内。
或许心存侥幸,沈应之没换下今日精心搭配的沈濯池仿衣,用了晚膳后,便又坐在院中枯等。
小仆一首盯着郡主府的动静。
看到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从郡主府出来,他连忙跑回去跟沈应之禀告。
“小郎,郡主府的内官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