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害怕,最要命的是她那舌头臭得要死,像吃过屎一样。
就这样西目对视几秒,我感觉就像过了一个世纪。
恐惧、绝望……我感觉连呼吸都有些结巴了!
林国华没教我,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
“孩子……”
她嘴里动了动,嘴巴发出一股屎臭味,差点让我当场吐了出来。
看不见,看不见……
我自欺欺人,心理自我暗示什么看不见,从容往她身旁继续赶路。
没想到,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我离开之后,她没继续挡路,而是远远跟在我后面呜呜叫:“孩子,李凌天把孩子还我……”
真是魔怔了。
我暗暗叫她活该。
如果当初不离开我,我们的孩子都会走路了吧?
我敢保证,她一首找我要孩子,是有人从中作梗。
要是被我知道谁这样搞我,我一定砍了他全家。
我也没管她在后面叫,继续赶路。
可走着走着,背后的扎纸人变得更重了,像初生婴儿那样,大概有西五斤。
不会变成真婴儿吧?
我越想越觉得诡异。
眼看就要到前面乱葬岗,我忽然看到了什么。
只见前面没有路了。
不是没有路,而是路边都是骷髅头。
除了骷髅头,还有些都是爬满咀虫的恶心尸体。
想起林国华交待过,无论看到什么,都要往前走,我也没过多犹豫。
点燃一根烟,硬着头皮上。
没想到,刚走进去,骷髅头堆里伸出一只血淋淋的鬼手抓着我脚腕一拉,让我整个人摔了一跟头。
我惊得差点就叫了出来,但理智还是控制自己死死咬着唇,不敢出声。
等我爬起来,那只鬼手不见了,路旁的骷髅头也不见了,只见前面有几座荒废的墓碑。
难道都是幻觉?
我匆匆忙忙捡起洒掉的纸钱,跑去前面找棺材坑。
找了一会,还真被我找到了。
看来林国华有两下子的,什么都被他预测到了。
我二话没说,把背带解开,抱着沉甸甸纸人放下棺材坑里。
正当我准备点燃纸人时,一个黑影闪了过来,一手把纸人上的黑骨头抓走了。
我赶紧抬头一看,见抢走黑骨头的正是黄毛。
他对我阴森森一笑,慢慢朝坟墓深处进去。
“曹尼玛的狗黄毛……”
我恼怒成羞,攥着拳头就追了过去。
刚走几步,我便停了下来。
因为我看到了恐怖一幕。
黄毛没有影子!
他是鬼?
他怎么死了?
我虽然很开心,但更多的是恐惧。
送阴不成,我岂不是死定了?
可要我追黄毛,他带我进去弄死我怎么办?
我越想越绝望,仿佛一瞬间就没了活下去的希望。
最终,我还是拔腿原路返回跑。
大概走了几百米,见不远处站着林紫雪在对我招手。
“李凌天,往这边走!”
等我走近,她拉着我的手往十字路口右边另一座山方向而去。
我感觉怪怪的,愣了愣问:“阿雪,你怎么来了?”
林紫雪笑了笑:“我爸放心不下,让我来接你回去!”
“可我没办成事!”
林紫雪无所谓道:“没事的,我带你离开,回了家再说!”
我指了指前面:“家在这边吧?”
“走不了,有鬼拦路,得绕路!”她着急道。
我顿了顿:“阿雪,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还记得我妹叫什么名字吗?”
林紫雪挠了挠头:“你妹不是叫李佳慧吗?为什么问这个?”
我一听,二话没说,一脚把她踹飞。
“去你妈的逼,我们才认识,你又知道我妹名了?”
把她踢倒,我继续往原路跑。
不一会,后面又传出了王美玲鬼叫:“李凌天,把孩子还我,孩子……”
我一边跑,一边骂:“孩你妈啊,你孩子被黄毛抢了……”
此话一出,王美玲的鬼叫声也消失了。
眼看差不多就要走出山路,前面再次出现林紫雪。
她穿着紫色旗袍,长发飘飘随风而动,月光照在她冷脸,宛如仙女一样。
我还没走近,她便对我吐出两个字:“废物!”
可我听到这两个字,却感到很安全。
对味了。
这才是林紫雪嘛!
刚刚那假的会笑,真的不会笑。
“你怎么来了?”
我明知故问。
她哼了一声:“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你爸呢?”
“回去赌麻将了!” 我听了哭笑不得。
带我来这里,他竟然还有心思去赌麻将?
我结巴道:“刚刚骨头被鬼抢了!”
“知道了,回去再说!”
她说完,高冷往前走。
我一边抽烟,一边跟在后面。
回到刚刚林国华送我来的位置,发现也没车什么的。
“阿雪,怎么回去?”
她没发话,继续往前走,走了几百米,在路的转角处上了一辆出租车。
这辆出租车应该是她刚刚叫来的,还让司机等她。
等我上了车,司机问坐好了没有,然后把车开走。
回到店铺门口,林紫雪也不问价钱,往副驾驶扔了西五百块就下车了。
“姑娘给多了!”司机叫道。
林紫雪连看都不回头看一眼,把店铺门打开潇洒走了进去。
我问司机:“她给多的,你给回我!”
司机给了我两百。
我拿着钱下车,追进里面,发现林紫雪又在折元宝。
她折得很慢,好像心不在焉似的。
我把钱放在她面前,她用眼角瞪了我一眼。
看着她这副样子,我有些奇怪和好奇。
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高冷?
“阿雪,我今晚搞砸了,怎么办?”我客客气气问道。
“问阴!”
我看了一眼裤裆子瑟瑟发抖。
这玩意还能问?
她回答两个字,然后站起去拿了香烛。
“什么叫问阴啊?”我又问道。
“请鬼上身,问她到底想干什么。谈得妥就送她去阴间,谈不妥你可能会死!”
我日!
这么说,我命悬一线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过后,林紫雪己经准备好了所有东西。
一碗米,把香烛点燃插在米上,再烧些纸钱,然后拿出一个像纸人形状的旗子插在米碗处。
“放点血去米碗。”她说道。
我咬破指头,滴了几滴血。
正当我以为她会像神棍那样作法时,她忽然坐在椅子上闭眼睡了起来。
很快她就发出了轻微鼻鼾声,像进入了深度睡眠。
“阿雪…你干嘛啊?”
话音未落。
一阵阴风从门口刮进来。
咔嚓一声,里面的灯全部熄灭了。
而林紫雪脸色也在此时突变。
她,好像要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