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柚离开了酒店。本文搜:求书帮 免费阅读
她不知道自己该走向哪里,只是一首往人群的反方向走。
路过花店,她给自己买了一束向日葵,给盛京州买了一束马尔他篮玫瑰。
路过婚纱店的时候。
江榆柚明明己经走过了。
她又停下脚步折了回来。
她看着橱窗里那一件漂亮的婚纱,还是心动了,她没有犹豫,走了进去。
服务员走了过来。
“小姐,您是要挑婚纱吗?”
江榆柚把怀里的花束放在物品摆放区,微笑着回应服务员。
“请问,橱窗里的那一件婚纱还有其他码的吗,我很喜欢那个类型的。”
服务员看着她是一个人来的,但是,却带了两束鲜花,也是看明白的。
“有,您需要什么码的?”
“我们店里是可以定制的,男士、女士的都可以定制,您是要现在穿还是……”
江榆柚:“定制的,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我就要那个款式的,有衣帽间试吗?”
服务员:“有有有……”
江榆柚浑身上下的皮肤没有一块是好的,她只是试了一件符合她身材的。
她在镜子面前照了很久。
“就它了。”
“你们有贺卡吗?”
“有笔吗?”
江榆柚并没有再换回正常的衣服了,只是穿着洁白的婚纱,走出婚纱店。
路上的路人都在看她。
她穿着洁白婚纱,手捧着鲜花,不是去奔赴爱情的,是——去奔赴死亡的。
发生这样的事情,江榆柚做不到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做不到放过自己。
她走到一个陌生的广场中央,教堂的钟声响起,她失魂落魄的往前走。
看见椅子的时候,她拿出纸巾擦了擦,生怕弄脏洁白的婚纱。
江榆柚在广场中央坐了很久。
那些路过的人只是认为她是被退婚或是逃婚出来的,看了几眼就都走开了。
江榆柚坐了很久。
盛京州也就等了很久。
她抬手亲笔写下了诀别,眼泪打湿了贺卡,风吹散了她的发丝。
【盛京州,当你看见这一封信的时候,我的血液或许己经染红了洁白的婚纱。】
【我无法做到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也不允许这样的我再爱着你了。】
【请原谅我的自私,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个愿望。】
【别哭别难过别为我伤心别找我,我只是受不了这样如此肮脏的自己,请放下对我的爱。】
【我——】
【我不会来了。】
【盛京州,别为难自己,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接受不了自己。】
【我爱你。】
【但——】
【我们分手吧!】
江榆柚忍着痛写下了分手信,颤抖的手把贺卡塞进花里。
她叫了人。
把花束送去了盛京州所在的地方,她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眼泪划过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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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榆柚自杀了。
她很爱盛京州。
所以,她不能忍受自己身体犯的错,也不想就此放过自己。
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婚纱,向日葵在她怀里开得很热烈……
像一幅生机勃勃的画,忽然没了生机,江榆柚只听见了那一声她最厌恶的声音。
‘江榆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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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的婚姻登记局
盛京州在门口等了很久。
他尝试给江榆柚打电话,对方无人应答后,他又给罗曼打去了电话。
“喂,她来了吗?”
当鲜花出现的那一瞬间,盛京州的心抽搐般疼,他瞟了一眼送花的人。
‘谁是盛京州先生?’
盛京州错愕的看着他。
“我是。”
送花的:“请签字,这是一位江小姐托我送给你的花,她说花里有贺卡。”
盛京州没听清罗曼说什么。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接过鲜花,打开贺卡的一瞬间。
他失去了所有活力。
看着江榆柚写下的字字句句。
像刀一样插进心里。
盛京州慌了。
他揪着送花的人的衣领:“告诉我,她在哪里?快告诉我?”
“江榆柚,你不能死,你若是敢死,我就敢陪葬,快查,给我查。”
“江榆柚,江榆柚。”
盛京州疯了。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就……
他猩红着双眼,焦急的坐上车,去了江榆柚最后出现的地点。
他打通了盛蓦的电话。
“哥,我求求你,帮我查查江榆柚在哪里,我快要失去她了。”
盛京州的言语激烈着,泛红的眼眶里,是绝望,是无助。
他满心欢喜的等着她来。
就差一点了。
就差一点。
她就是他的妻了。
盛京州吩咐司机开快点,到达广场的时候,他只看见远处的一摊血迹。
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
盛京州连滚带爬的跑过去,看着椅子上来不及清理的血迹。
“她,她去了哪里?”
“江榆柚,你出来,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分手,我们说好今天领证的。”
“江榆柚,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了,你就要成为我的妻子了,我不同意。”
“你出来,别吓我了。”
“我不能没有你。”
“你们有谁看见我的妻子了,她不要我了,她说她要和我分手,求求你们。”
“你们帮我找找。”
“我很爱很爱她的。”
“……”
盛京州无力的跪在椅子旁边,像一个犯错的小孩,他默默的低下头。
没有人能查到江榆柚去了哪里,就连盛蓦和苏逾曳他们都没查到。
江榆柚,就这么凭空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消失在盛京州的美梦里……
这就像一场梦。
江榆柚走了。
她带走了盛京州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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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盛京州满脸沧桑的站在结婚登记局门口,他等了三天了。
而——
江榆柚在第一天就自杀了。
盛蓦不忍心看着自家弟弟就这样颓废下去,只能苦口婆心的劝说。
“京州,你跟哥回去行吗?别在执着了,她,不会来了,或许,她己经死了。”
盛京州眼含戾气。
“她没死。”
“她会来的。”
“她答应过我的。”
“我就在这里等她。”
盛蓦看着年轻气盛的盛京州,只在短短两三天内,就变成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
“京州,或许弟媳早就己经回国了,就等着我们回去了,我们回国去找她行吗?”
“或许,她就是为了考验你才躲起来的,你要是回国,她或许就会出现了。”
“你们就能又在一起了。”
盛京州冷着眼。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骗不了我,我不信她死了,只要她还活着。”
“就一定会来找我的。”
“我就在这里等她。”
“我怕她忽然回来了。”
“我不在。”
“她会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