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陈鲲挨个通知完了宋家,李家,他在这屯子里,就这俩家亲朋好友,当宋大宝宋小宝听陈鲲说明天就要过礼了,那是真为兄弟高兴啊!
孙小娟自告奋勇和俩兄弟一起去帮忙搭把手,做个饭啥的,完了陈鲲又搁宋家多待了会儿,主要就是问问宋大宝俩兄弟今天去高家拜访怎么样,完了宋大宝首夸高亮这人敞亮,中午留他们哥俩吃饭还杀了只鹅。-白~马?书·院~ .嶵_辛?蟑¢劫~哽\新^筷`
本来约好的是明天一帮兄弟去下夹子,夹紫貂,可事有缓急,过礼这么大的事,下夹子这事只能再往后推一天了,又约到了后天一早再去。
陈鲲去完宋家又去了趟李家,李家三兄弟摩拳擦掌着,纷纷表示明天一早必须到场给大哥帮忙,完了李卫东他妈刘彩霞,也同样表示明天跟着儿子们一起去陈鲲家帮忙。
陈鲲心里算了一下,明天起码得在东西俩屋还有堂屋分别做三桌菜,他们俩家老爷们坐一桌,老娘们坐一桌,来帮忙的好友也不能慢待,也得坐一桌,他蔡文丽婶子掌厨,刘彩霞和孙小娟打下手,正好能忙活过来。
通知完了自己的诸位好友,陈鲲一想到明天就要过礼了,再过俩月就结婚了,心情大好的陈鲲哼着小曲回到了家。
当陈鲲进了自家院子,就看见院子里除了他的大吉普,还停了一辆大解放,此时钱浩和王占山正准备从车厢里搬东西呢,陈鲲赶忙上去搭把手:
“浩哥刚到家哈?哎哟卧槽!咋还有个活猪呢?”陈鲲刚走到近前,眼睛往车厢了一瞥,就看见一头被五花大绑的老母猪在车厢里捣腾呢。/6?妖+墈\书~蛧′ ,勉^废_粤¢黩·
钱浩把老母猪推到车厢门口后从上面跳了下来,笑道:
“这是夫人特意安排的!明天做杀猪菜!”
“不是老叔!这么大一头猪?咱几家人也吃不完呀!”陈鲲咂舌道。
王占山拍了拍老母猪的大肚子:
“吃不完几家人分分不就行了?这玩意越回锅越香,杀猪杀猪,吃的就是一个热闹,来!咱仨给它先抬下来。”
陈鲲一屁股把王占山挤开:
“你起来吧老叔,回头再把你老腰给闪咯,我俩来就行,来浩哥!”陈鲲招呼了一声,握住了母猪的两个前蹄,等钱浩就位,哥俩轻轻松松的把这三百斤的老母猪给拽了下来。
陈鲲看着一脸惊恐的老母猪,喜滋滋道:
“这猪可真肥呀!”
“我首接从部队食堂拉回来的,这是最肥的老母猪了!”钱浩又翻身上了大解放,车厢里不光有老母猪,还有两个老母鸡两个大鹅,被他关在纸箱里推到了车厢门口。
陈鲲接过来放在地上,又抬头瞅了瞅上面的大包小包:
“浩哥,这里面都装的啥呀?”
钱浩把两个大麻袋叠在一起,推了过来:
“这里面都是肉!鱼肉、羊肉、牛肉、还有驴肉,对了还有马肉,是你们林场送来的,这里面是菜和调味品。¨6·吆′看+书\王. .罪?欣.璋*结?哽*欣~哙¢”
钱浩扭身又提了两个小包:
“这是瓜子花生,还有酒,我临走前你不是说,家里有小淘气和烟吗?完了我就没买糖和烟。”
陈鲲把麻袋都抬了下来:
“嗯呢,前两天我去县城买了一麻袋的小淘气,家里还剩二三十斤呢应该。”
钱浩翻身跳下车厢,拿起门口的小包放在地上,把车厢门关上了扭头问向陈鲲:
“你看看还缺啥不?还缺啥我就再跑趟县城。”
陈鲲弯腰单手握住猪蹄子,拖着就往仓房走:
“不用跑了浩哥,家里不缺啥了。”
钱浩看着惨嚎的老母猪,失笑道:
“你等会儿,我给你搭把手。”
陈鲲摆了摆手:
“就几步路,你歇会儿吧。”
陈鲲把老母猪拖进仓房,钱浩拖着两个装肉装菜的麻袋紧随其后。
王占山抱着装鸡装鹅的箱子放在地上,抬头看着房顶悬挂的五颗熊胆,咂舌道:
“这才刚入冬,这熊胆你可没少整啊!”
“可不嘛!这五颗熊胆是我半个月打下来的!”陈鲲掏出烟盒散了散。
这时,抱着熊二的刘彩霞走进了仓房,望着地上一地的食材问道:
“小鲲啊!晚上想吃点啥呀?婶子给你做。”
“啥都行啊老婶,我不挑食,你简单做点就行,坐一天车也挺累的。”
陈鲲弯腰给老母猪披上了熊皮,怕它晚上再一不小心给冻死咯。
…………
次日一早,陈鲲被狗叫声吵醒,陈鲲揉了揉了眼睛,拿起枕头边的手表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早上五点钟。
陈鲲扭头望向旁边坐起身,揉眼睛的钱浩:
“浩哥,没睡醒就再睡会儿,现在时间还早。”
钱浩发了会儿呆,扭头看向陈鲲,一脸生无可恋的指着炕下呼呼大睡的熊二:
“兄弟!你平常是咋睡着的啊?这小崽子呼噜声震天响啊!吵的我一晚上都没咋睡。”钱浩因为工作原因睡觉不敢睡太死,稍有风吹草动都能惊醒,更别说熊二打呼噜那么大动静了。
陈鲲摸出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根精神精神,听罢不好意思的又给钱浩递了一根:
“我睡觉死,还有就是时间长习惯了,不行浩哥你再睡会儿?我把它整出去。”昨晚钱浩和他睡东屋,王占山和蔡文丽睡在西屋。
“哎呀没事儿,这才哪到哪?在外面陪团长执行任务的时候,有时候连着两天两夜不睡觉都跟玩似的!”钱浩钻出被窝,开始往身上套衣服。
陈鲲也麻溜的穿上衣服,今天的穿搭和昨天一样,呢料大衣配长裤靴子,这是他目前最好的衣服了。
当哥俩走出东屋时,就看见厨房的电灯亮了起来,院子里的狗看见陈鲲出来后就停止了狂吠,原来是蔡文丽一大早起来给大家做早饭呢,可家里的狗对她不熟悉很陌生,她一出西屋门就开始叫了起来,给主人提醒。
“婶子早。”陈鲲走到厨房打了声招呼。
蔡文丽扭头看向陈鲲,无奈道:
“你家狗一看见我就叫,把你们吵醒了吧?”
“没事儿婶子,马上就天亮了,一会儿家里就来人了,可不敢睡懒觉。”陈鲲摇头笑道。
蔡文丽手里拿着锅铲在铁锅里翻炒了几下:
“我把昨天晚上吃的大杂烩热一热,马上就出锅了,你们去洗脸刷牙吧。”
昨天的晚饭,应陈鲲要求还真就“简单”做了点,把带来的牛羊驴马肉全部割了点炖锅里,放点白菜土豆粉条做成了大杂烩。
“好嘞婶子。”陈鲲应了一声,带着钱浩去了浴室,此时王占山正拿着茶缸子蹲在浴室门口刷牙呢。
“叔!昨晚睡得咋样?”陈鲲拿起自己的茶缸和牙刷,倒上水挤上牙膏,来到王占山身旁蹲下。
王占山漱了漱口吐掉刷牙水,一脸满足道:
“我都多少年没睡过炕了,还是这玩意舒服啊!那城里的床垫子太软乎了,腰都快给我睡出毛病来了。”
“你这小日子过得可以啊!后院有山有水的,我昨天搁那溜达还看见池塘里有几条鱼呢。”王占山指了指身后。
陈鲲哈哈一笑:
“哈哈……喜欢不?你要喜欢,等你退休了就搬过来和我住,我给你养老。”
王占山眼神复杂的看向陈鲲,顿了顿才说道:
“到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