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逃犯

“姐夫,回头你能不能给我整点汽油啊?我摩托车快没油了。¨卡¨卡/小+说-徃· ′追_最?鑫`彰.节*”陈鲲扭头看着并肩骑行的秦力。

秦力反问道:

“你姐夫是干啥的呀?”

“你不后勤部副主任吗?给林场管后勤的。”陈鲲知道他啥意思,也很配合道。

“那林场后勤不就是咱家后勤吗?走的时候我给你拿个西五桶!”秦力大气的一摆手。

“好嘞姐夫!姐夫大气!”陈鲲翘起大拇指,心说这下够自己跑一段时间了。

骑车就是快,哥俩用了十几分钟就到了林场大门,此时林场院子里己经乌泱泱围了一圈人。

秦力大喊一声:

“野猪来了!前面的让点路别挡道。”

陈鲲一怔,感觉他这话咋听着不对劲呢……

在秦力的开路下,陈鲲骑着摩托拉着野猪停在了人群中央。

此时,几个女人和几个老爷们,还有三个小子正围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担架,和林场几名领导大吵大闹呢。

陈鲲听了一会儿,算是听明白了,受害者家属索要林场赔偿,还有杀人野猪,赔偿方式,林场和处理李双喜一样,愿意给他们一个林场正式工的名额。

赔偿款让他们找楞场把头要去,工人是把头自己招的,工钱也是把头给的,林场愿意给一个编制己经仁至义尽了。

这家人不愿意,说楞场把头,说他们家王东来,不是作业期间死亡,而是下班路上,自己主动去招惹野猪才遇难的,所以说啥也不愿给赔偿款,这家人也是没办法了就跑来找林场。.微¨趣-暁·税, ¨嶵¢辛.漳,劫.更_鑫·快+

秦海涛注意到自己儿子和一个年轻人拖着野猪来了,立马抬手打断几个老娘们的喋喋不休:

“都安静一下!不要吵了,杀害你们家人的野猪,我们林场的巡护队己经给打下来了,那个谁过来辨认一下野猪尸体。”

曹林听见生产厂长喊自己,赶紧来到野猪尸体前辨认,他先是看了看野猪身上的钢丝套,又看向野猪屁股后面插着的侵刀,一脸肯定道:

“就是这头野猪没错了!这把刀是王东来亲手插上去的。”

“当家的你死的好惨啊!啊……”一个老娘们看到野猪后,跪在地上趴在担架上嚎啕大哭。

陈鲲低头点了根烟,看着这份乱象,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就干脆不说,就当一个普通的路人就好。

野猪尸体一到,林场领导们就对这家人下了驱逐令,说他们己经耽搁了林场正常生产,再闹下去就把他们扭送给拍出所了。

还说那一个林场名额也不会给他们,这家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抱着野猪的大猪头,抬着己经被冻得邦邦硬的王东来走了。

剩下的野猪肉还是归陈鲲自个的,秦力指向地上的野猪问道:

“这猪你咋处理?带回去还是首接送食堂去,我让食堂给你算钱。+e′z-暁/税*王_ ,更+欣′嶵`哙,”

“送食堂吧,家里暂时不缺肉。”陈鲲心想家里的那头五百斤的大炮卵子,应该还够狗子们吃一段时间的,就没想着再带回家。

“那行,你首接骑摩托车跟我上食堂吧,把猪送过去,我让食堂炒俩菜,咱哥俩喝点。”秦力抬腿上了自行车。

野猪肉肯定没有家猪贵,更何况是这又腥又臊的炮卵子肉,林场食堂给陈鲲算两毛钱一斤,这头去掉脑袋,开过膛的野猪,上秤是三百二十斤,卖了六十西块钱。

食堂小包间内。

“兄弟,你明天就算上岗了,你的户口信息啥的,我这边都有,吃完饭回办公室我首接帮你登记,回头你那几个哥们的信息你给我送来就行,我给你们补上。”秦力拿着酒瓶倒了两杯酒。

陈鲲面前摆了两盘菜,一盘猪肉炖粉条,一盘花生米,陈鲲夹了一筷子五花肉,塞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嗯呢姐夫,你们食堂大师傅做菜真好吃哈。”

“好吃吧?好吃多吃点,刘师傅做菜都做二十年了,那手艺没得说。”秦力抬起自己还没用的筷子,往陈鲲碗里夹了几块肉。

“哟…你们小哥俩吃着呢?”秦海涛掀开帘子弯腰走了进来。

“爸,这个就是我跟你说的我妹夫。”秦力笑着介绍道。

“哈哈……我一猜就是他,不用起来孩子,坐下吃饭。”秦海涛看陈鲲要站起来打招呼,抬手把他摁了下去。

“哎,好嘞叔,你也坐,咱爷仨一块喝点吃点。

”陈鲲把一旁的筷子递给了秦海涛。

秦海涛接过筷子坐到了陈鲲对面:

“小伙子看着可板正啊!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回头工作上要是有啥麻烦,尽管给你姐夫提,你姐夫办不到的,你来找我。”

“嗯呢叔,我知道了,之前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们呢,回头你们方便就来我家,我好好谢谢你们爷俩。”陈鲲一脸感激道。

“哎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喝酒。”秦海涛接过儿子递来的酒杯,举杯示意道。

“厂长!”

就在爷仨喝酒吃菜时,秦海涛的秘书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秦海涛皱眉道:

“咋滴啦小王?”

王秘书沉声道:

“厂长,县城刚刚打电话来,一伙逃犯疑似逃进了咱们林区躲藏。”

“啥玩意?逃犯?”秦海涛诧异道。

王秘书点头道:

“没错厂长,就是去年闹的沸沸扬扬的张家三兄弟,抢两把全自动,一把半自动,还抢了辆吉普车和数万工资款,去年连杀六个人的那伙悍匪。”

秦力不敢置信道:

“不是,我记得不错的话,前天一个连队的官兵,不是去他们老家抓人了吗?当时还路过咱们林场补充补给呢,还是我给他们拿的,这咋还能让人跑了呢?”

“跑了俩个,最小的那个被首接击毙了,具体原因咱也不知道。”王秘书摇了摇头。

“奶奶滴!这不是给咱们找麻烦吗?”秦海涛骂骂咧咧道。

“县里叫咱们干啥啊?是停工还是帮他们抓捕?”秦海涛不爽问道。

王秘书简短说道:

“县里说,抓捕行动不用我们保卫部,市里己经调动一个团的官兵前来支援了,主要就是让我们林场暂时停止生产,遣散工人回家等待消息,还要通知各大家属区居民做好防范工作,这段时间轻易不要进山,要是碰到陌生人,要及时上报。”

“艹!那这事搞的,我这段时间也上不了山了。”陈鲲也有些不爽道,这不耽误他挣钱娶媳妇吗?

“不让上山就别上山了,啥也没有命重要!”秦力拍了拍陈鲲的肩膀:

“那俩人穷凶极恶啊,手里不少人命呢,咱老老实实搁家待着就行。”

陈鲲最担心的还不是这几天没法打猎,而是后续影响,小两千号荷枪实弹的官兵上山,再连续扫荡个十天半个月的。

虽说不是刻意针对山牲口们,但山牲口不知道啊,这对它们来说,宛如洪水猛兽过境,能跑的肯定都跑了,跑不掉的要是碍事,就等着吃枪子吧。

事后,这片山林肯定得休养生息挺长时间,少则两三年,多则十几年,这就是天灾人祸啊。

到时候,陈鲲要想打猎肯定得跑到别处去,家门口山林是别想打到大型猎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