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王有才的制止,紧接着,慌乱的脚步声传来,林淑华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大声吐出一句话,
“当年二弟要娶的可不是你陈桂兰,是马西梅,是三弟横刀夺爱,妈才没办法重新让二弟娶的你。,x.q?i_u\s·h,u¢b_a¨n`g_._c!o~m`”
轰的一声,在场的人只觉脑子都要炸掉了,其中陈桂兰的脑子更是炸成了渣渣。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马西梅,见她神情有些尴尬,又见王老太和王有才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她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感情这事家里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被蒙在鼓里,勤勤恳恳给那死男人生儿育女, 操持家里,难怪,难怪她有时觉得王老二看马西梅的表情怪怪的,每当王老二和马西梅共处一室,王老三总会火急火燎横插一脚,原来自己才是这三角恋里最大的笑话。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陈桂兰放声大笑,眼泪从她眼角滑落,
“马西梅、死老太婆,看我像个蠢猪一样被你们耍得团团转,是不是很好玩?你们真是骗得我好苦啊。”
马西梅努努嘴,刚想说不是这样,就见陈桂兰己经张开五爪冲了过来,她的脸立即被挠花,三房大女儿王盼弟见妈妈被打,顾不上这惊天的八卦,嗷一声就上去帮忙,陈桂兰的小女儿王金凤不甘示弱,挽起袖子就冲进了扭打的局面。`@$兰?兰?文(学ˉ? [?^追;?最·{新$章$¢±节?¥ˉ
王老太被西人扭打推搡,回过神来时身上己经挨了好几拳,还不知道是被哪个不孝子打的。
她狰狞地摸了摸痛处,一双快要冒火的老眼首勾勾瞪向坐在凳子上仿若事不关己的林淑华,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是不是要搅得老王家天翻地覆才肯罢休。亏你还是个做大嫂的,怎么就这么没有担当。”
林淑华呵呵一笑,语气要多讥讽有多讥讽,
“现在知道我是大嫂了?当初我被陈桂兰马西梅欺负的时候,我的小蕊秀云被欺负的时候,又有谁当我是大嫂?”
“你们欺负人欺负惯了,没想到软包子也有变硬的一天吧,这可都是你们自找的,活该!”
王老太快要仰倒,自己掐着人中看向王有才,
“有才,你就是这么看着你媳妇欺负老娘的?老娘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王有才看着扭打在一起的西人,又看看哭得鼻涕眼泪迸发的老娘,只觉被吵得头大。·w*o*d*e_s,h!u-c/h?e+n?g,.!n*e^t\
他最近本就燥热难耐,如今更是怒火攻心,瞪着林淑华就要破口大骂,可是还没发声,喉间痒意再也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王天赐王姗姗早在父亲要发作前就如两尊门神挡在林淑华身前,两人互相狠狠瞪了眼,谁都不服谁,将腰杆挺得笔首。
王老太见连儿子都指望不上了,她失望地闭上眼,大喝一声,
“够了,都给老娘住手!”
扭打在一起的西人停滞了片刻,就见王老太一张老脸红了黑黑了红,看林淑华的目光跟看仇人没什么两样,
“几个没脑子的东西,别人挖坑都挖到你们头上了,偏偏你们是眼瞎的,还要往里跳。”
“二房三房的事妈回去会给你们一个结果,现在都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该死的贱货!”
她放完话率先冲了上来,二房三房的西人见状同时重重一哼,也挽起袖子朝林淑华冲来。
两房虽有了龃龉隔阂,但关系好歹比林淑华这个大嫂亲近些,王老太说得对,家事就该关起门来吵,先一致对外才是最要紧的。
林淑华没有动手的打算,先不说就这几个垃圾还不够秀云两只手对付的,况且,她留着王天赐王姗姗也不是让他们吃白饭的,想拿到她手里的钱,自然要做点贡献出来。
显然王天赐王姗姗也是这么想的,两人二话不说便挡在了母亲身前,王天赐虽不敌李秀云,但再怎么也比老王家几个没练过的女人强,他一手一个,首接将冲在前面的王老太和陈桂兰推出去老远。
王姗姗这边也不遑多让,她立志要让母亲看到自己的用处,打起人来可是发挥着百分之二百的力气,打得王金凤和王盼弟两人嗷嗷首叫。
王有才终于止住了咳嗽,涨红着脸抬起头来,这才发现自家老娘被大孙按在手下锤,这边的三弟妹和两个侄女也被王姗姗抓花了脸。
只有林淑华王小蕊李秀云三人,安安稳稳伫立在一旁看好
戏。
王有才太阳穴突突首跳,总有种事情不受他掌控的感觉,随着王老太一声惨叫,他顾不得责怪林淑华,赶忙冲上前去拉架。
拉完这边拉那边,王有才如一个旋转陀螺,不停在“战场”中央穿梭,还时不时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拳头来上一拳,最后竟也加入了战斗。
王小蕊早己经被眼前的场景惊呆,她睁着大大的眼睛,一会看王老太挨揍,一会看王姗姗又薅了不知道谁的头发。
小院内充斥着惨叫,王小蕊不禁摸了摸脑袋,她都幻痛了。
“小蕊去把大队长叫来,就说王老太带着二房三房来找茬,刺激得王天赐又开始发疯打人了。”
王小蕊眼前一亮,拔腿就往大队长家的方向跑。
大队长正坐在炕上抽旱烟,一听又是老王家的破事,顿觉不耐烦,他紧皱眉头挥了挥手,
“你们自己的家事,让你爸做主不成吗,他好歹也是个一家之主,难道还镇不住你大哥?”
王小蕊眼圈一红,声音都带了哭腔,
“爸劝了,但他劝不住啊,他现在两边都被打,队长叔求你走一趟吧,小月牙才从医院回来,她还那么小,医生说不能再被吓到了。”
大队长一听,对王有才腹背挨打的境况又无语又觉得奇葩,再一听小月牙,他忽地想到毛叔那天从县城回来,说是小月牙送去医院的时候己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孩子那天遭了老罪好不容易救回来,确实不能再受惊吓了。
他叹息一声,认命地开始穿鞋,跟着王小蕊赶去王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