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过了两天,原本王老太还亲自上手照顾大孙,可前天早上林淑华那盆冷水让她彻底下不了床。?a.b\c_w+x·w+..c¢o_m*
王老太在第二天便发起了高烧,家里没钱,王有才便用土方子,在灌了三碗草木灰水下去后,王老太的高烧竟奇迹般退了。
林淑华失望摇头,
“果然坏人命长,老太婆烧到西十度还不死,早知道多泼两盆水。”
王有才是知道母亲高烧原由的,他奈何不了林淑华,只一味给她的碗里多加药。
林淑华喝着甜滋滋的药一言不发,转头也给王有才来碗下了猛药的糖水。
两人一来一往地互相伤害,同一时间受伤害的还有王姗姗。
王老太倒下后,照顾王天赐的所有活计都落到了她头上,活多就算了,偏偏王天赐还总爱欺负她。
王姗姗有苦说不出,只能回到房间里摔打枕头出气。
要说家里她最讨厌的人是谁,以前是王小蕊,可在王天赐的衬托下,王小蕊都显得没那么讨人厌了。
不过好在她不用给王天赐擦身子,这活只有李秀云能做。1@零?点dx±看±书!? ÷免??费?阅?读°
王天赐不喜欢家里给娶的这个媳妇,当初娶李秀云看中的不过是她带过来的嫁妆。
他喜欢温柔体贴水灵灵的女人,最好还要长得漂亮,可李秀云恰恰相反,不仅五大三粗,还古板无味,一点女人味都没有,那肱二头肌比他的都大。
王天赐只觉每天像是在和兄弟睡觉,这样想着,他“吧唧”一下被李秀云翻了个身,整张脸首接闷到了枕头里,差点没把他憋死。
“你他娘的是想闷死我吗?!”
王天赐暴躁撑起胳膊,狠狠瞪着哼哧哼哧给他擦身的李秀云。
李秀云眨眨眼没说话,像是完成任务般,将王天赐从头到尾擦了个遍。
王天赐的帕子是全家最新最柔软的,可即便如此,还是被李秀云擦得吱哇乱叫。
“艹,好痛,你给老子滚,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手劲咋这么大,老子皮都要被你擦破了。”
他一把推开李秀云的手,蒲扇大的巴掌顺势就要扇过来。
李秀云躲开了,依旧一言不发,就这么站在床边死盯着他。!w.6¨1+p`.¢c.o′m¨
王天赐的火愈发汹涌,以往他每次动手,李秀云只会呆愣愣地让他打,哪里会像现在这般躲开,他指着李秀云怒吼,
“你还敢躲,赶紧给老子过来,老子今天非要让你知道谁才是天!”
李秀云依旧站着没动。
王天赐鼻孔喷张,首冒热气,他双手撑起身子,探出床边,想要把李秀云揪到身前打。
只可惜手还没够到李秀云的衣角便被她禁锢住。
这一刻,李秀云想起了婆婆的话,婆婆说如果王天赐再对自己动手,要她狠狠还回去。
她只听婆婆的话,于是手下一个用力,王天赐当即痛得大叫起来。
“啊痛痛痛,李秀云,你个贱妇,老子可是你男人,还不赶紧放手。”
他口中不依不饶,
“谁家媳妇敢打丈夫的,你这个贱人,信不信老子休了你,让你滚回李家去。”
李秀云有些犹豫,父亲说过,只有品行不端的女人才会被丈夫撵回家,被撵回家的女人会让家人永远抬不起头来。
可父亲还说过,嫁了人,就要听话,特别是要听婆婆的话,只有听话的媳妇才招人喜欢。
纠结间,李秀云的手要松不松,王天赐以为她害怕了,愈发变本加厉,
“你个男人婆,要不是我妈喜欢你生的那个赔钱货,我早就受不了跟你离婚了,赶紧松手,今天老子不修理你一顿就不姓王。”
李秀云原本摇摆的心随着他的话瞬间做出了选择,既然连王天赐都要听婆婆的话,那她就更要听婆婆的话。
她不仅没松手,反倒更加用力,轻而易举就将王天赐的手掰得扭曲。
王天赐痛得面目全非,恍惚间,他甚至听到了骨头错位的声音,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有种李秀云下一秒就会将他手腕掰断的错觉。
王天赐此刻是真的害怕了,顾不上重振夫纲,鼻涕眼泪糊满脸开始求饶,
“错了错了错了,我错了,你快放手,我再也不打你了。”
李秀云内心毫无波澜,语气更是没有感情,
“我不信。”
她再次加重了力道。
王天赐首接喊起了姑奶奶,
“姑奶奶我真的错了,求你了,手快断了,啊啊啊……”
不知是哪句话戳中了李秀云,女人终于松了手,面无表情地端着脸盆走了。
手断了又要花钱,王天赐不值得让婆婆花钱。
屋内王天赐如死狗般瘫在床上,胸膛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该死的李秀云,这女人的力气莫不是比野猪还大,怎么能单手捏碎成年男人的手腕!
王天赐像是这才发现李秀云老实面孔下骇人的能力,他是真的后怕了,也埋怨王有才王老太为了那点嫁妆给他招了这么个祸害。
果然李秀云嫁不出去是有道理的,呜呜呜……
李秀云端着脸盆出门和端着洗脚盆的王姗姗打了个照面,王姗姗在门口将屋里的事听了个全,此时看见李秀云,她惊恐地后退数步。
这可是连王天赐都能轻松制服的人啊,她以前是哪里来的胆子对大嫂大呼小叫。
王姗姗庆幸还好大嫂没和自己计较,不过李秀云也算替她出了口恶气,她这两天实在被王天赐折磨得没了人样,爸妈明明都看在眼里,却默不作声。
现在王天赐被打,王姗姗心中痛快的同时,又升起希望,既然王天赐是个欺软怕硬的,那她是不是也可以稍微硬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