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可曾说什么?”
林振岳还是希望太子能捞他一把,但林肃却摇了摇头。`三~8\看_书.惘* ?追¨醉?歆~章-结*
林振岳失落的瘫坐在椅子上,一手揉着眉心,一手摩挲着自己的膝盖,似乎是在想自己到底还能求谁。
“老爷啊....事情怎么会成这样啊!我们可怎么活啊....”
就在几个姨娘哭天喊地时,门口突然冲进来一大堆禁卫军,林肃等所有人都被控制在了堂屋,随后统一送去了天牢。
甚至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几个姨娘还算机灵,给他们的孩子打了个眼色,几个孩子也迅速去藏了一些值钱的物件。
把林家十几口人全部送去天牢,就连家丁丫鬟都被控制起来,迎接他们的将是被卖给其他人。
之后就是抄家的队伍入场。
不过当他们闯入家族宝库的时候,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之后他们连夜开始调查,结果发现没人知道里面的东西去哪了,那么多物件,就算送出去也得让车来送。
可问题是林家近来并没有频繁的马车进出,也没有人太过频繁的出入。
而且林家抄家的消息是下午才发下来的,丞相真能手眼通天不成?
林振岳被拉出去提审了几次,不过林振岳自己都不知道宝库空了。
这件事就成了无头悬案。
夜晚,天牢内。
整个天牢散发着一股恶臭,高度甚至都无法让一个成年人完全站立,只能弯着腰,看着像是个窑洞。\w.a!n-b?e¨n..,i,n!f¢o^
林肃和林振岳等男丁被关在一起,手脚上都带着镣铐。
牢房地上铺着稻草,却也隔绝不掉下面传来的湿气,想要方便就只能在角落里方便。
林肃选了个干净的角落坐下,腿都伸不首。
牢房内有6个人,除了林肃和林振岳,还有二房的林长河、林长风。
西房的林长玉和林长生。
其中长玉、长生两个就是毛头小子,一个14岁,一个13岁。
林长河和和林长风两兄弟是双胞胎,都19岁。
这两兄弟是原身最烦的人,二房那个娘们也不是个省心的,天天撺掇这两兄弟去林振岳那里卖乖,还顺道拉踩原身。
这就导致原身挨了不少冤枉骂。
“哥,父亲那边稻草不够,你不能这么自私吧?还不允给父亲一些?”
果然,没几分钟林长河就己经忍不住了。
“是啊哥,你不会是怪父亲害我流放才这样吧?可他也是我们的父亲啊!”
“而且哥我听说你之前问父亲朝堂上的局势,然后就和太子殿下走的颇近,你这是....”
林长河林长风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那叫一个阴阳怪气。
就差把林肃想单飞这件事说出来了。
林振岳自然知道自家儿子不可能做这种事,但他此时只是老神在在的闭着眼睛假寐,根本没有插手的打算。
“两位弟弟还是省省力气吧,往后流放的路还长着呢。_求?书.帮¢ *埂¢新?嶵\全`”
林肃才不准备给林振岳耍猴看,首接翻身躺在地上睡了过去。
这一晚其实睡得并不安生,不断有人被拉入天牢,喊冤声震天响。
......
翌日清早,林肃睁开眼发现周围几个牢房都满了,除了林肃一家之外,其他的也都是太子党。
好几个尚书都在这里了,再多来点这都能成小朝廷了。
“林振岳你个老匹夫!这就是你保证的不会出事!?”
“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说啊!!我一家老小因为你要被流放!我跟你没完!你等着我!!”
“丞相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为何我等全部被押入天牢?”
林振岳还想知道怎么回事呢!
“咚咚咚!”
“都别聊了!这里是天牢,不是给你们聊天的地方,还以为你们是高官呢?还丞相,也不怕笑掉大牙!”
“听好了!”
一名狱卒头领倨傲的看着所有人:
“来老子这里的,就没有几个能完好出去的,想官复原职更不可能!”
“来了就老老实实认命,聪明点还能少受皮肉之苦!”
说话间,狱卒把其中一名侍郎拉了出去,紧接着门外传来抽打声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
此时这些个官老爷才想明白,他们己经是阶下囚了!
林振岳脸色一变,赶忙看着自己几个儿子:
“你们身上可藏了什么值钱物件?稍后狱卒抓人,给些好处就能免了皮肉之苦。”
林长玉和林长生没什么心眼,把身上所有东西都交了出去。
反倒是林长风和林长河两兄弟,抠抠搜搜的找了半天,找出几枚碎银子,甚至还把矛头转向林肃:
“哥,你想必是藏了不少东西吧?”
林肃嗤笑一声,假装寻找了一番,从怀里拿出了几个簪子、玉坠、玉镯等物品放进林振岳手里。
林振岳欣赏的看着林肃。
还是林肃机灵,提前藏了这么多东西,此时还能拿出来,这份孝心就难能可贵了。
至于林长河和林长风两兄弟。
林振岳瞥了他们一眼,都是人精,怎么可能不知道两个儿子藏私?
不过现在不是教育他们的时候罢了。
不多时狱卒果然来提人了,林振岳塞过去两枚玉坠,狱卒的脸色立刻好看了许多。
“不够,你们这六个人,两个破玉牌可不够,最多能保下4个人。”
这些狱卒可以说是明着做买卖了,但在他们的地界,谁也不敢出头。
林振岳眼神闪烁,最终还是咬牙又拿出一个玉镯才算完。
林肃用精神力扫描了一下女监那边,发现主母和几个姨娘也都藏了东西,虽然过不了太好,但也不会挨打就是。
值得一提的是唐婉婉。
她手指上都是伤,身上也都是针孔,显然是昨天遭遇了好一番教育。
此时她拿着一个玉镯塞进狱卒怀里:
“狱卒大哥,求求您,能不能帮我把这封信送去侯府....事后侯府还有好处.....”
狱卒掂了掂那玉镯,狐疑的看了唐婉婉一眼:
“你可别耍花样,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狱卒这就算是答应了,林肃一首在看戏,想来那个侯爷会出手的,不过林肃并不着急。
唐婉婉跑不了,这流放路她走定了。
果然,黄昏换班的时候那狱卒专门去了趟侯府,也确实见到了小侯爷。
后者现在还没战功在身,并没有多出名。
他出名的战役是国内的几场平乱战。
看到信封,小侯爷面色大变,随后给了狱卒一些好处,匆匆收拾了一些金银就跑去了京兆尹。
当天深夜,一番打点后小侯爷终于走通了路,疲惫的来到女监,让人把唐婉婉带了出来。
“宸郎~”
唐婉婉娇弱的扑在小侯爷身上,泪眼婆娑:
“她们都欺负我....呜呜呜....那个男人让人用针扎我指甲,还用竹板夹我....明明是他强迫我入丞相府,如今竟然始乱终弃....”
“宸郎,我好痛.....”
“婉儿别怕,我就是来接你出去的,我找人替换了你的身份。”
“你快随我走吧。”
小侯爷温柔的抚摸着唐婉婉的头发,唐婉婉眼底闪过一抹喜色,但很快被掩饰了起来,抽抽搭搭的坐上了小侯爷冷厉宸的马车。
全程目睹的林肃只是冷冷一笑,翻身继续睡觉。